這次他有了警惕,更加的小心,然而並沒有發現那些死士。
這讓曾賢有些奇怪。
他避過其他人,來到自己小弟的房間外。
“咚!”
曾賢故意製造出一點響聲。
“誰?”曾良猛然起身,他雖然沒有練武,但是警惕很高。
“是我。”曾賢低沉聲音道。
曾良聞言一喜,“大哥?”
“嗯。”
曾賢應了聲。
曾良趕快打開房門,曾賢一個閃身進入。曾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才悄悄把房門關上。
曾良點燃燭火,看清楚來人,果然是自己大哥。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曾良問到。
“前天就回來了。”曾賢坐下說到。
“大哥,你不該回來啊。”曾良說到。
“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曾賢皺眉道。
曾良詫異道“大哥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曾賢疑惑。
“有人要挑戰你。”曾良說到。
“你是說許嶽生,這個我知道。”曾賢說到。
“那大哥你還回來,他們就是沒安好心,想趁着大哥你如今身體每況愈下,趁機踩着大哥登上天下第一的位置,真是太卑鄙了。”曾良憤憤不平說到。
曾賢擡手打斷曾良的話,“行了,先不說這些,我今晚來找你,是有事想要問你。”
曾良平靜了一下情緒,問到“大哥,什麼事?”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曾賢問到。
曾良聞言,好奇的問道“大哥,可是有什麼不對嗎?”
“你只管回答我就是。”曾賢說到。
曾良苦笑一聲,語氣頗有些無奈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水上討生活,總要得罪一些人。有些江段的魚獲更加豐富,我們都是要爭的,得罪人實在太正常。大哥你突然問我,我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曾賢聞言,眯了眯眼睛,說到“你有沒有得罪過畢竟大的勢力?”
曾賢遇到的那些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培養出來的。所以這些死士背後,肯定是有一個龐大的勢力。
曾良聞言,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搖頭道“應該沒有,我一向比較謹慎,大勢力通常我不會去招惹,而那些大勢力看在大哥你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爲難我們。”
曾賢這個天下第一的名頭,還是很好使的,一般不願意因爲一些小事而得罪曾賢。
所以,曾良不想曾賢失去這個名頭,只要曾賢還是天下第一一天,那他家族就能安穩一天。
曾賢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忽然,曾賢又問到“你和雙刀門有沒有恩怨?”
“雙刀門…”提起雙刀門,曾良的臉色有些複雜。
曾賢瞧出不對,便詢問道“怎麼了?”
曾良收斂表情道“沒什麼,雙刀門之前是和我們有過一些恩怨,不過都已經化解了。”
曾賢收回目光,對曾良說到“我回來的消息,暫時不要透露出去。”
“大哥,我知道的。”曾良連連點頭。
曾賢應了聲,轉身出了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曾良看着曾賢消失的方向,臉色陰晴不定,良久,他才吹滅了燭火。
曾賢回到客棧,換下夜行衣,坐在凳子上。
曾良說的話,肯定有所隱瞞。至於曾良隱瞞了什麼,曾賢不想去探究。不管曾良是什麼想法,曾賢總歸答應過逝去的雙親,答應他們照顧曾良的。所以,曾賢要把這些麻煩解決了,再離開。
安樂縣可不能逗留太久。
明天就直接去雙刀門,不管那些死士是不是雙刀門的,雙刀門作爲安樂縣最大的江湖勢力,若說他不知道些情況,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是雙刀門的死士,正好解決恩怨,如果不是雙刀門的死士,也能得到一些線索。
曾賢其實不是很願意和一個江湖勢力對上,可是自家小弟又不知道情況,自己也只能從雙刀門身上找突破口。
曾賢如今差不多確定,那些死士背後的勢力,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至於原因是什麼,曾賢暫時想不通。
……
柳重魚卸掉身上的僞裝,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出現,柳重魚輕輕撫摸一下,隨即長長嘆息一聲。
她近日一直在安樂城徘徊,不停想辦法接近那些江湖高手,可是一個個的讓她失望不已。
這些江湖高手,都不是她想找的。
柳重魚去觀察這些人時,使用了僞裝,遮掩了自己真實的容貌。易容成別人不容易,可是隻是扮醜的話,卻很簡單。
柳重魚深知自己容貌並不會給自己帶來優勢,反而會成爲累贅。不過,她沒有想過捨棄,因爲這副容貌,是她手裏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她幽幽一嘆,只能等待傳說中那人到來,或許那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柳重魚又把一些東西重新粘在臉上,把自己打扮成平日裏那副模樣。這才躺在牀上緩緩睡去。
柳重魚再次做了同樣一個夢,那夢裏只有一片血色,充斥哭聲、救命聲、怒吼聲。
第二天早上,柳重魚從牀上醒來。她發現,淚水打溼了枕頭。
她簡單的收拾一下,似乎早已經習慣。收拾好之後,柳重魚出了門,拿着在安樂縣便宜買來的劍,一副江湖兒女的打扮。
略有些臃腫的身材,粗獷的聲音,雖是女兒家,卻難以讓人心動。
柳重魚熟練的和這些江湖人打着招呼,其他人也紛紛和她打着招呼。很快,一羣人打成一片,互相吹着牛。
曾賢也起了身,他退了房,收拾好隨身的東西,牽着馬兒,出了安樂城。
在城外,曾賢把馬兒拴在一個地方,然後又換了一副面孔重新進入安樂城。
雙刀門的駐地,或者說是總部,就在安樂城西邊,這裏基本上沒住其他人,都是雙刀門的弟子。
中間有一座府邸,正是雙刀門門主住的地方,其他的弟子,就只能住在一些平常的房子裏。
曾賢朝着這裏走去,他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將內力恢復到巔峯狀態。
曾良凝視着前方,來來往往的,都是雙刀門的人。
他可不認爲自己一個人能打所有,而府邸在最中間,想要去府邸,就必須通過這些人。
如果是打進去,巔峯時的曾賢還可以試試,如今的他,就算了吧。內力雖然沒怎麼下滑,可是身體衰弱了太多。
這麼多人擋道,曾賢也有自己的辦法。
只見他氣沉丹田,內力猛然運轉,曾賢施展輕功,雙腿一蹬,他就跳上了房頂,然後速度極快的掠過。
地下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曾賢已經到了府邸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