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賢前世關於丹田的說法,而這個世界也有丹田,但是隻有一個丹田,那就是下丹田。當然,在這個世界的稱謂中,丹田就是丹田,不分上下。
丹田是內力聚集處,也是內力中轉儲存的地方。
曾賢突破性的將靈機引入中丹田,在這個世界是絕無僅有的。
最開始,曾賢想的是將靈機引入下丹田的位置,但是下丹田儲存着內力。曾賢倒不是稀罕這些內力,只是這內力還有作用,一旦祛除,他就無法再引靈機入體了。
然而,讓曾賢沒有想到的是,靈機進入中丹田之後,竟然開始暴動起來。隱隱有種要將他中丹田撐破的感覺。
現在擺在曾賢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拼死一博,將中丹田內的靈機徹底穩定下來。另一條路就是,將靈機釋放出去。
能夠引入,自然也就能夠釋放。
可是一旦釋放出去,那麼曾賢將再也沒有機會突破。
曾賢一咬牙,他不想放棄,左右也是死,那不如拼一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曾賢開始鎮壓暴動的靈機,可越是鎮壓,靈機的暴動越是可怕。
生死危機中,曾賢忽然靈光一閃。
【靈機既然在無序運動會有危險,那麼我將其弄成有序的,是不是就會好的多呢?】
這些靈機如同一團混亂的氣體,想要將其變成有序的,很困難。曾賢覺得,有序運動的,就旋轉最簡單。
他如今的情侶也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他開始行動起來。
用意念將靈機進行旋轉,一開始很難,好久都沒有真正旋轉起來。
曾賢堅持着,很快中丹田脹痛的感覺減輕了,曾賢臉色一喜,有效果!
他繼續加快旋轉,慢慢的,靈機開始自發旋轉起來。
曾賢的脹痛感徹底消失,還沒等他欣喜,忽然間,曾賢臉色又是一變。
中丹田的靈機越轉越快,形成了一個靈機漩渦,擁有很強大的吸力,將體內其它地方的靈機都給吸引了過來。
要知道,曾賢留下其它地方的靈機,爲的就是保持身體的活性,現在其它地方的靈機都被吸走。身體活性急劇下降!
曾賢的身體開始快速枯敗,逐漸失去活性。
先是四肢,然後是身體,逐漸蔓延至腦袋。
曾賢努力阻止這中丹田的吸力,可是無濟於事,這個靈機漩渦一旦形成,就無法阻止。
如果腦袋也失去活性,那麼曾賢就徹底死了。
因爲意志就寄居在頭腦裏面。
曾賢心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欲,用意志將中丹田內的靈機搶一絲出來,於全身循環,保持頭腦不失去活性。
然而這搶出來的一絲靈機,很快又被吸了回去。
曾賢又重新去強。
如此反覆,曾賢保持着最後一絲生機。
……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江湖上,魔教勢大,正道被壓的擡不起頭來。
自上次正道共伐魔道失敗,那些正道高手,被魔道十大魔頭殺的只剩下一人,江湖上,魔道崛起之勢,已經勢不可擋。
魔教十大魔頭,也成了江湖上的禁忌話題,誰也不敢輕易提起。
許嶽生武功是當今天下第一人,傳說也唯有魔教教主才能與之匹敵。
許嶽生作爲正道魁首,率領江湖正道人士,將魔道的氣焰壓了下去,使得江湖正道喘了口氣。
此後,正道與魔道紛爭不斷。
在這個過程中,也涌現了更多的正道高手,受人敬仰。
比如笑面無常張全海,冷麪閻君蕭明空,劍神池傳鋒,醫仙柳重魚等等。
都是江湖有名的正道人物。
此時,在牛家鎮。
蕭明空住在曾賢曾經住下的小院子裏,靜靜的發呆。
門忽然被推開,張全海走了進來。
“明空啊,又在發呆?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燒雞。”張全海揚了揚手裏的紙袋子說到。
蕭明空沒有回話。
張全海自顧自的在小院子裏打開燒雞外面的紙袋子,將燒雞拿了出來。又拿出一壺烈酒,倒了滿滿兩杯。
“真不喫?”張全海問到。
蕭明空眼神動了動,說到“不想喫,沒胃口。”
張全海問到“又在想大人了?”
蕭明空點點頭。
三年過去,蕭明空長大了,心性也更加成熟。
“唉~大人…或許遇到了什麼事,暫時回不來,你就別擔心了。以大人的武功,肯定不會出事的。”張全海安慰道。
蕭明空聞言,笑道“大人武功絕世,肯定不會有事,或許真的是耽擱了。”
張全海點頭道“那你喫不喫?”
“喫!”蕭明空走了過來。
張全海看着蕭明空,心裏微微嘆氣。
他說的話,都是安慰蕭明空的。
他早就打聽過了,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只是有些話,張全海不能和蕭明空說,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其實世上最瞭解蕭明空的,就是張全海了。
兩人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張全海把蕭明空當成他弟弟,知道蕭明空對大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對於蕭明空來說,把他從土匪窩裏帶出來的曾賢,已經是他的親人。蕭明空早年曆經過喪失父母的痛,對於親人極其看重。
張全海只能說上一些謊話來騙一騙他。
張全海憑藉着蒸餾酒,將生意做大,已經是青州最大的酒商人,就是其他的一些州,也在引進張全海的烈酒。
當然,這個過程遭遇的危險不是一兩次,其中好幾次都差點要了兩人的性命。
不過現在,兩人在江湖正道的名氣,已經無人敢動了他們的利益了。
吃了半隻燒雞,張全海嘆氣道“最近朝廷好像出了點問題,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蕭明空放下燒雞,好奇的問道“朝廷能出什麼事?”
張全海笑道“朝廷能出的事就太多了,算了,咱們也別胡亂猜測。反正最近少去青州城,我總覺得青州城有些不對勁。”
蕭明空點頭道“我不會去的,是你纔要少去,畢竟我又不逛青樓。”
張全海聞言,臉色漲紅道“你小子懂什麼?”
“我是不懂爲什麼你每天早上都是扶着腰回來。”蕭明空搖搖頭道。
張全海說到“沒有,別胡說,誰扶着腰了?”
兩人正說着,忽然齊齊朝着青州城的方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