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聽到了敲門聲,當時我沒太在意,心裏還嘀咕誰半夜還跑來敲門。我茅廁都沒去,就把大門打開,誰知道外面一個人都沒有。當時我也沒太在意,以爲某些人作怪,我就把門關上,去上茅廁了。
誰知道茅廁上完,又聽到敲門聲。當時我心裏是有些生氣的,氣沖沖的打開大門,結果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當時我只感覺背後一陣涼意,我匆匆關上大門,就跑回房間裏去。”
田二說着,露出害怕的神情。
曾賢聽完後,問到“你打開門的時候,是不是有蝙蝠飛進來?”
田二聞言,說到“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不過夜晚有蝙蝠,太正常了。”
此時,李在容說到“確實有蝙蝠飛進來。後來田二被嚇怕了,就讓驚動了我,有天晚上,我跟着去看了眼,果然如同田二所言,能夠聽見敲門聲,但是打開門不見人影。當時投注意到,有一羣蝙蝠飛過。”
李在容頓了頓,問到“曾公子,莫非是有蝙蝠精作怪?”
曾賢搖了搖頭,說到“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什麼蝙蝠精,有的或許是人作怪。”
“人?”李在容皺起眉頭。
“曾公子所言莫不是誆騙我們?若是人作怪,爲何半夜有敲門聲,打開門沒有一個人。牆角又爲何有老頭咳嗽的聲音?”這時候,李府的公子開口說到。
李在容介紹道“這是犬子,李進益。”
曾賢說到“李公子認爲單單只是人作怪,達不到這種上訴這些?”
李進益說到“這是自然。那半夜敲門的如果是人,我們開門後爲何不見一個人影。牆角老頭的咳嗽聲,卻沒有看到人。這些若是人作怪,如何能辦到?”
曾賢搖搖頭道“要做到上訴這些,自然是可以的。再說,誰告訴你,敲門的是人,咳嗽的是人呢?”
李進益冷笑道“這位曾公子,你說話未免前後矛盾了。你剛纔說作怪的是人,現在又說不是人,那到底是什麼?”
曾賢笑道“想要知道?夜晚就見分曉。”
曾賢也不過多解釋,有時候解釋半天,不如親眼所見。
李進益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在容擡手阻止。
“那曾公子可要做些什麼準備?”李在容問到。
曾賢思量一會兒,說到“準備些飯菜吧。”
李在容點頭道“好。”
隨即他招來一名下人,吩咐一聲,隨即對着曾賢說“曾公子移步那邊用膳,我們夜晚睡不着,有些疲憊,就不多陪了。”
“李老爺客氣。”曾賢拱了拱手道。
李在容沒再說話,帶着其他人離開。
曾賢也在一名丫鬟的帶領下,來到偏廳坐下。
很快一道道菜餚上來,曾賢嚐了兩口,味道一般,隨即也沒怎麼喫。
倒是妮妮喫的很多,或許她從未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吧。
……
書房裏,只有李在容和李進益,兩父子正在交談。
“父親,那個姓曾的,該不會是前來騙喫騙喝的吧?之前來的人可不少,一個個說的自己多厲害,結果屁用都沒有。”李進益說了句髒話。
“慎言!”李在容看了眼李進益說到。
“這段時間你莫要在出去招惹是非,乖乖待在府裏。這段時間,坊間出現不少謠言,這件事還是要儘快解決纔是。”李在容說着,露出擔憂的神色。
“父親,要我說,咱們就去請純一觀的道士來,說不定他們有辦法。”李進益說到。
“不可,先讓這位曾公子試試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想其它辦法。”李在容說到。
李進益沒有說話,臉色陰晴不定。
……
“妮妮,喫飽了嗎?”曾賢低聲問到。
“嗯嗯。喫得好飽。”妮妮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到。
曾賢笑了笑,說到“喫飽了就好。”
“大哥哥,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呀?”妮妮問到。
“接下來我們就等着。”曾賢說到。
“大哥哥不去抓鬼嗎?”妮妮睜着大眼睛好奇的問到。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有的都是人扮的而已。”曾賢摸了摸妮妮的頭說到。
“哦!”妮妮點頭。
曾賢想了想,招來一旁的下人,給他們吩咐了一句。
很快,下人就下去了。
天慢慢黑了下來。
李在容帶着家眷找到曾賢,說“曾公子,如今已是晚上。不知曾公子接下來要如何做?”
“等?”李在容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一旁的李進益卻是忍不住了。
“曾公子,你說等到晚上就見分曉,現在已經是晚上,你卻說還要等?”
李在容這次沒有阻止李進益的話,他心裏也有些惱火。
曾賢笑道“李公子何必着急,敲門的不是還沒有來嗎。”
李進益聞言,沒有再說話,只是很不屑的撇了曾賢一眼。
夜漸漸深了,夜風有些涼。
忽然,門口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咚~”
李進益臉色一變,露出恐懼的神情。李在容臉色沒不太好看,其餘女眷的臉色就更加不用說了。
曾賢環視一眼,笑了笑說到“敲門的來了,走我們把它們迎進來吧。”
“田二,你去開門。”李在容沉聲道。
田二兩股戰戰,走路都有些不穩,曾賢笑着說到“我去便是。”
說完,他拉着妮妮走到門前,打開了李府大門。
一些蝙蝠飛進來,曾賢指着它們說到“這些就是敲門的“客人”。”
李在容看着蝙蝠,皺眉道“謝謝蝙蝠在敲門?”
曾賢說到“沒錯,就是這些蝙蝠在敲門。”
李進益說到“姓曾的,我看你就是騙子。什麼蝙蝠來敲門,都是無稽之談!我看你是抓不到鬼,才用如此拙劣的謊言。”
李在容心裏是贊同李進益說的話,蝙蝠敲門,聽起來荒誕無稽。
“李公子不相信?”曾賢問。
“我自然是不信的。”李進益說到。
曾賢說到“還好我早有準備。”
隨即,他招來下午吩咐的一名下人,說到“把東西拿出來吧。”
那名下人點頭稱是,卻被李進益叫住“你拿什麼?”
那名下人停下來,恭敬的說到“曾公子下午吩咐我,要我找一塊木板,上面淋上一些豬血。”
李進益揮了揮手,示意那名下人去,轉頭看着曾賢道“我倒要看看,你在玩兒什麼把戲。”
不多時,那名下人把淋上豬血的木板搬了過來。
曾賢將其立着,然後讓衆人散開。
過了一會兒,那些蝙蝠聞到了什麼,便朝着木板飛來,一頭撞在木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像極了敲門聲。
李進益見狀,驚呼道“你這是使得什麼妖術?”
曾賢搖了搖頭,說到“這不是妖術,這是科學。”
“曾公子,這是怎麼回事?”李在容問到。
曾賢說到“這些蝙蝠是吸血蝙蝠,對於血液相當敏感。這木板上塗滿豬血,那些蝙蝠聞到味道,就會朝着木板飛來,和木板撞到一起,就會發出類似於敲門的聲音。”
李在容聞言,若有所思。
李進益卻是不信道“你說這些蝙蝠是因爲血被吸引過來的,那大門上可沒有血,那些蝙蝠又是爲何要撞門?總不能是每天晚上有人塗了血,然後第二天又清洗乾淨吧?大門上可沒有絲毫血腥味。”
李進益的問題,同樣也困擾着李在容。就如同李進益所言,如果是大門上塗上血液的話,一般進進出出,是能夠聞到血腥味的。但是這些日子,他們並沒有聞到血腥味。
曾賢並沒有立即解釋,轉而問到“李老爺三個月前,貴府是不是才刷過漆?”
李在容點頭道“沒錯。大門上的紅漆脫落不少,有礙美觀,所以我便請人刷了一遍漆。曾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在紅漆里加了豬血?”
曾賢點頭道“李老爺說的不錯,漆是紅色,即便是加入一些豬血,也察覺不出什麼。而且蝙蝠對血液的氣味極爲敏感,只需要加入少量的血液。血腥味會被漆味兒掩蓋,這樣一來,我們人就聞不到血腥味,可是人聞不到,不代表蝙蝠聞不到。”
李進益聞言,大怒“莫非是那些刷漆的人做的?”
李在容聞言,若有所思,隨即又問“那血腥味能夠殘留三個月之久?”
曾賢沒有理會李進益,對李在容說到“血腥味自然不可能殘留三月之久,可若是有人補充呢?”
李在容瞬間明白曾賢的意思,說到“曾公子是說,我府裏的人乾的?”
曾賢笑道“這個就得你們自己察了。”
一般來說,這種事,都是內鬼做的。不然做不到如此隱蔽。
李在容想到什麼,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李進益聞言,卻道“就算敲門的是蝙蝠,那咳嗽聲呢?總不能也是蝙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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