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重八的話語下,有人去通知每家每戶,讓他們都拿出自家的存糧。
接到消息的衆人,滿心不情願的走回去。
朱重八面色沉重的望着江面,眼裏透露着擔憂的神色。
他總有一個感覺,這次那…東西到來,似乎有些別樣的目的。
過一會,回去的人都拿着各種喫食走過來,又米有面,這些都是他們各家的存糧。
朱重八組織着所有人,用竹兜裝着,齊齊將手裏的東西朝着江面投去,嘴角喊到“求龍王爺保佑出船順利!”
東西落在江面,一張大嘴忽然浮現,一口將一個竹兜裏的東西吞下去。隨後,其他的竹兜也被吞了下去。
朱重八見糧食都被吞了,而那東西去還沒有離開,不由臉色凝重。
曾賢看的很清楚,那張嘴很像蛇嘴。
只是讓曾賢疑惑的是,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蛇?
這蛇頭張開,都能吞下一個人。
朱重八那邊,有人說到“重八叔,龍王爺怎麼還不離開?”
朱重八大聲呼喊道“龍王爺,我們家裏已經沒有存糧了,請龍王爺讓我們出船打漁,過些日子再祭祀龍王爺!”
江面的水波突然劇烈起來,很快一個巨大猙獰的蛇頭出現,高高揚起,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
這是一條青灰色的大蛇,半截身子還在水裏,半截身子揚出水面。
嘶鳴一聲,忽然朝着人羣襲擊。
巨蛇的腦袋巨大,動作又是極快,張着大嘴就要喫人。
曾賢在大蛇發動襲擊的時候,身體就動了。
在大蛇吞人之前,曾賢出現在蛇頭面前,靈機鼓盪全身,奮力一腳將蛇頭給踢偏。
大蛇晃了晃腦袋,蛇眼露出人性化的憤怒情緒。
曾賢這近乎全力的一腳,給着蛇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估計它腦袋現在嗡嗡的,也就是它獸性更大,憑藉着本能行事,不然曾賢這一腳估計直接就給踢懵了。
大蛇再次襲擊,曾賢也展開攻擊,曾賢和大蛇的體型差距太大。好處是大蛇相當於是活靶子,壞處就是這傢伙皮糙肉厚,對它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大蛇憤怒於曾賢的攻擊,雖然短時間內打不起它,可是很痛。它一時間也顧不得其它,和曾賢戰鬥起來。
無奈它體型太大,很難擊中曾賢。反而是曾賢能夠頻頻打中它。
大蛇身上的傷害在不斷累積。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在村民們眼中,大蛇襲擊他們,然後一瞬間被一個人給打飛,然後又纏鬥起來。至於兩者打鬥的過程,村民們一個都沒有看清楚。
他們直到此刻,都還沒有從驚恐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大蛇扭動着身軀,在江面上造成了很大的動靜,江流涌動,水花四濺。
曾賢和大蛇的纏鬥中,一直在尋找機會。這大蛇,看着傷勢嚴重,其實並沒有致命傷。
打蛇七寸,那是蛇心臟的地方。曾賢知道大概在什麼地方,可是卻無法攻擊到。這大蛇看似戰鬥起來只靠本能,沒有什麼章法,可是卻死死保護着自己的要害。
大蛇或許是因爲傷勢疼痛的讓它恍惚一下,被曾賢抓住了機會。
曾賢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抓住破綻之後,靈機聚集在手上,一拳打在大蛇七寸之處。
這一拳的厲害之處,並不在表面上。
若是有人可以透視,就能發現,大蛇的心臟爆開了。
曾賢將靈機度入大蛇體內,以靈機將其心臟炸裂。
曾賢躲開大蛇臨死的瘋狂,不和它硬拼。這蛇類的生命力果然頑強,即便心臟炸裂,依舊還能瘋狂一會兒。
不久之後,大蛇徹底死去,身子落入江中,大量的血液在江面浮現,身軀緩緩下沉。
曾賢在大蛇落入水面時,就踏着它身軀回到岸上。
整個戰鬥過程,曾賢都是以大蛇身軀借力,整個人好似在空中飛着一樣。實際上他根本不會飛舉之術,這全是對輕功的巧妙運用。
也是因爲曾賢是以靈機催動輕功,不然以內力,可達不到這種效果。
曾賢回到岸上,悄然鬆了口氣。
這種體型巨大的生物,斬殺起來就是麻煩。
體型大,力氣也大。雖然不夠靈活。
可是它能失誤好幾次,而曾賢只能失誤一次。
最後那一拳的技巧,其實是江湖上的一種運使內力的法門,江湖上有一門專修這種法門的武功,叫做摧心掌。
曾賢不會摧心掌,但是這個運使內力的法門卻並不難,曾賢還是會的。
曾賢站在岸上,一衆臨江村的村民纔回過神來。
那條在他們眼中無敵的巨蛇,居然被眼前的青年所斬殺。
朱重八走過來,對着曾賢一拜,說到“多謝恩公斬殺妖孽,救我臨江村。”
曾賢沒有躲開,坦然的接受。比起臨江村村民的感謝,曾賢更感興趣的是那條巨蛇。
曾賢問到“老人家,這大蛇是怎麼回事?”
朱重八低頭道“回恩公的話,這巨蛇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一個月前,我們照常出船打漁,忽然出現了這條巨蛇,毀掉我們一艘漁船,又殺了我們兩名村民。後來,我們發現只要定期投餵食物,那巨蛇就不會來騷擾我們,打漁的時候也不會出現。我們爲了能夠安全的打漁,也就只有定期投喂巨蛇食物。只是這巨蛇來的越來越頻繁,喫的也越來多。直到這次。”
曾賢點了點頭,又問到“你們沒有想過反抗?”
朱重八苦笑道“如何沒有想過,只是這巨蛇力氣奇大,又皮糙肉厚,村裏死了幾名壯漢之後,也就不敢了。”
曾賢恍然,這大蛇的實力他親自體驗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巨蛇確實難纏。
忽然間,曾賢想起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巨蛇體型巨大,每日所需也大,它僅僅只是喫村民投喂的食物,肯定是不夠的。
那麼之前路上的小動物以及河裏的魚,都是被這大蛇所吃了嗎?
曾賢想了會兒,得不到答案也就沒有繼續思考。
謝絕了臨江村村民的盛情邀請,曾賢帶着妮妮離開了臨江村。
這裏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早已經物是人非,不如離去。
安樂縣城,曾賢和妮妮站在城門口,看着城門口巡邏的,胸口上繡着雙刀的人,不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