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墜在最後，四處張望着。
不一會兒，曾賢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這是…人血的味道，曾賢很熟悉！
或許…
曾賢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
“哪兒有血跡！”刺兒大聲喊到。
張全海聞言，臉色嚴肅道“你過去看看。”
“是！”一人應聲道。
他加快速度，跑過去查看，沒一會一聲驚呼道“會長！快來！”
張全海加快速度過去，那裏赫然躺着一具屍體，從殘破的面容來看，正是老謝！
“怎麼會！”刺兒發出一聲驚呼。
張全海走上前去查看，良久之後，張全海站起來說到“老謝是被一口咬斷了脖子，刀上有血跡，應該是老謝臨死反擊，劃傷了對方。”
“咬…咬斷？”刺兒驚訝道。
“不錯，正是咬斷的，從傷口來看，應該不是人類！”張全海沉聲道。
“不是人類，那是什麼？”有人問到。
張全海正要搖頭，曾賢忽然開口道“是狐狸！”
張全海擡頭看向曾賢，他沒有懷疑，畢竟是大人所言。其他人就沒有那麼輕易相信。
刺兒反駁道“狐狸能夠殺死老謝？老謝殺狐狸還差不多，我覺得可能是某種大型的猛獸，不然老謝應該不會死。”
“老謝這人雖然平日裏不着調，可是他武功還是不錯的。被狐狸所殺，我是不太相信的。”有人說到。
曾賢走上前去，說到“這裏空氣中有微微的狐臭味兒，而且這裏的腳印並不像是猛獸踩出來的。傷口很小，若是熊瞎子、老虎之類的猛獸，傷口不至於會這麼小纔對。這兒還有幾根帶血的狐狸毛。”
曾賢將此處留下的痕跡一一說來，也就是他五官強化後，纔能有如此出色的觀察力。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就是狐狸吧？”刺兒反問道。
曾賢站起身來，看向四周，說到“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老謝前兩天剛剛殺了兩隻狐狸。要知道，狐狸是一種很記仇的動物。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老謝身上的兩張狐狸皮不見了。”
曾賢說起這點時，衆人臉色一變，他們剛纔確實未曾注意到這一點。
那兩張狐狸皮老謝有多麼珍重，他們可是知道的。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狐狸什麼時候能殺人了。”刺兒再次說到。
曾賢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個槓精兒。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狐狸的可能性最大。
至於狐狸爲什麼能殺人，曾賢相當了自己在安樂縣臨江村見到的那條巨蟒。
看來天地大變後，不僅僅對人類的影響大，對動物的影響也很大。
這些曾賢不打算多說。
張全海一揮手道“行了，先把老謝安葬了吧，入土爲安。”
衆人齊齊點頭，拿着各種就地取材的工具，開始挖坑。
“刺兒，你去通知一下他們，讓他們等會。”張全海安排道。
“是！”
刺兒返回去通知留在原地的那些人。
不一會兒，坑被挖好，衆人把老謝放在坑裏，就這樣草草埋葬。
至於老謝身上的東西，他們一個也沒動。好歹也是同伴，摸屍這事，實在有些不合適。
把老謝埋葬好之後，衆人開始返回，一路上，衆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誰也沒有說話。
張全海落在後面，和曾賢一起。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全海問到。
曾賢說到“可能是老謝之前獵殺的兩隻狐狸，然後被記仇了。”
張全海詫異道“狐狸真的能殺人？”
曾賢說到“如今天地大變，什麼妖魔鬼怪都開始出世，狐狸殺人算什麼，說不定之後還有狐狸精出世。”
“就像話本里那樣嫵媚動人的狐狸精？”張全海問到。
曾賢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麼？你還想來一段人妖情未了？”
張全海訕笑道“怎麼會，我不是那樣的人。”
曾賢沒有說話，只是心情有些沉重。
那狐狸的蹤跡，曾賢也找不到，他甚至開啓了視靈瞳，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對，按照視靈瞳的說法，這隻能看到靈體，除此以外並沒有其它作用。如果那狐狸真的是妖的話，或許要有別的手段來追蹤妖氣。
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曾賢也不知道。
回到營地，張全海簡單說了一番老謝遇害的事，每個人臉上都有些震驚和不可置信。
張全海宣佈繼續前進，衆人應了聲，但是情緒都沒有太高。
並非老謝人緣好，只是大家有種兔死狐悲之感罷了。
曾賢坐上馬車繼續隨着商隊繼續前行。
對於老謝的死，曾賢並沒有什麼悲傷。在曾賢看來，老謝殺了兩隻狐狸，又被狐狸所殺，就好像是註定的命運一般。
老謝殺得狐狸，自然也能被狐狸殺得。
……
密林深處，有一隻體型如人匍匐般火紅皮毛的狐狸叼着兩張皮毛，在林間奔跑。
它腹部有一條很長的傷口，差一點點就傷及到內臟。跑動之間，不斷有血跡流出來。
狐狸的眼裏，露出痛苦卻又堅毅的神色。
直到狐狸跑不動，它才停了下來。靠在樹根處，大口喘着氣。
它本來想將那人喫掉的，可是突然出現一股很強大的氣息，讓它驚懼。這是它的本能直覺，也是依靠着這個能力，它才能在一次次生死危機中活下來。
雖然那些人沒有殺完，但是罪魁禍首已經被它殺了，最重要的是，它弟弟妹妹的皮毛也被它奪了回來。也算得上是報仇了吧。
只是沒想到那人類在臨死前，也能給自己造成這樣的傷勢。差點兒，差點就死了。
休息了一會兒，狐狸再次站起來，叼着兩張狐狸皮，繼續奔跑着。
………
妮妮在馬車內閒得無聊，曾賢也沒什麼事做，在妮妮的央求下，曾賢開始教妮妮寫字。
曾賢教導的方法就是自己一邊寫，一邊教妮妮認讀和寫。
好在曾賢年輕時候，也是讀過書的人。若非後來覺醒前世記憶，爲了追求武道，恐怕曾賢都去考科舉了。以曾賢當時的學業，其它不敢說，一個秀才還是手到擒來的。
畢竟，他父親當年可是狀元來着，作爲兒子，曾賢的讀書天賦也不差。
可惜這裏沒有書籍，妮妮不能夠讀書。不然一路上，還可能響起朗朗讀書聲。
曾賢看着認真學習的妮妮，心裏想着，要不去了京城，給妮妮請個老師？
他學識倒是有，可是教人他不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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