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鄭騰手拿首飾盒,離開了聚寶齋。
同時他也意識到,聚寶齋已經沒了價值。
這個新老闆完全是個外行人。
雖然說這樣的更容易撈到買賣。
但騙人的事,鄭騰現在一件都不想沾。
從聚寶齋出來,他便回到了煙雨樓。
算算和那男人扯淡的時間,龔御也該回來了。
他前腳剛進門,果然聽到了那小子的聲音。
“大哥你沒走啊,剛剛聽見店員說你找我。”
“還以爲你看我不在,就離開了呢。”
“剛剛採購去了,你懂的大哥。”
鄭騰點點頭,來不及解釋,拉着他就往三樓上。
大廳里人多眼雜,不適合談論正事。
更何況後門鬼鬼祟祟的管家,也讓他提高了警惕。
將關於藏寶圖新的進展說出後,龔御豎起個大拇指。
“不愧是咱小舅子,就是厲害!”
鄭騰擺擺手,不想跟他計較這個叫法。
但在龔御看來,就是默認同意的意思。
“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阿文,畢竟只有他一個人。”
“那裏是郊外,又是山裏,說不準還有野獸出沒。”
鄭騰說着,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要不是丁文不讓他過去。
他現在就馬不停蹄的往郊外趕。
“早說啊大哥,明天我跟柳姐請示一下。”
“這次採購專挑郊區的店家,說不準還能有驚喜呢。”
鄭騰疑惑的瞟了龔御一眼。
現在煙雨樓採購都這麼隨便了嘛。
他還一直以爲是專有渠道呢,淪落到店家了嘛。
“算了多的我就不問了,能這樣最好。”
“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不少。”
龔御肯定的點點頭,只要說明情況。
關於藏寶圖的事,柳姐不會不同意的。
更何況煙雨樓的存貨數都數不清。
就算三天不採購,也完全能夠維持生意。
兩人閒聊一會兒,鄭騰便離開了。
他還打算中午趕回銘基城。
順帶請劉哥喫頓飯,謝謝上次幫忙呢。
開到半路,鄭騰無意間瞥見了城北的地表。
思索再三後,他決定先給劉哥打個電話。
工地正是忙着的時候,還不一定有沒有空。
如果劉哥抽不開身的話,他就去Y街舞廳一趟。
哦對了,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了,Y志街舞廳。
“喂劉哥,中午賞光一起出去喫個飯啊。”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要是忙就不用了。”
“那行你忙,我就回家喫去了。”
掛掉電話後,鄭騰掉轉車頭,朝城北駛去。
劉哥看着手機,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明明說的是,再忙也得給鄭騰這個面子。
這小子真是,多此一舉嘛不是。
鄭騰的車子平穩的停在Y志街舞廳門口。
之前的大白天也亮着的霓虹燈已經熄滅了。
大門口的牌子也換成了新的。
他剛走到門口,一個小姑娘便出來迎接。
兩人相視一笑,這不是上次喊非禮的姑娘嘛。
把頭髮染回來,紋身洗掉,還有點不認識了呢。
“現在做迎賓了嘛,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鄭騰打趣道,才意識到這個女生化淡妝的樣子,很美。
“大叔你別亂說,快進去吧。”
“運氣好還能蹭飯呢,剛好中午了。”
幾天之後再次走進這裏。
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變了。
原本大片空着的大廳,現在已經擺滿了各種遊戲機。
對於這個鄭騰表示十分理解。
畢竟喜歡街舞的人,都愛好街頭遊戲。
同時鄭騰也不禁再次肉疼起來。
果然錢到位工程幹碎,短短几天時間能有這個變化。
想必他投進去的錢,已經全部化身爲遊戲機了。
“哎大叔你來了,在那兒杵着幹嘛。”
“我們剛好要喫飯了,快進來喫點兒。”
鄭騰正看着遊戲機上頭呢,飛哥就湊了過來。
他也跟門口的姑娘一樣,洗掉了紋身,染黑了頭髮。
別說,除了臉上的刀疤外,看着有模有樣的。
“你說這不巧了嘛,走喫飯去。”
跟着飛哥走了一段,他們直接來到了練舞室。
鄭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練舞室內,成羣的男女席地而坐。
手上都端着盒飯,邊上放着一瓶礦泉水。
“你就給他們喫這個?給你的錢花哪兒去了?”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着,但心裏卻是有些心疼。
同時他也發現,這些人同小志一樣。
十分熱愛街舞,連喫飯都在練舞室裏。
“大叔你別怪飛哥,街舞廳裝修很費錢的。”
“是啊大叔,這是我們自己要求的。”
“本來飛哥還非叫我們喫好的,是我們拒絕了。”
“別怪飛哥了大叔,他對我們很好的。”
飛哥害羞的摸着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
聽到這些人的話,鄭騰意識到自己話說的有些重了。
要說誰對這些人好,還是得看飛哥。
如果不是這樣,大家也不會死心塌地跟着他學舞。
更何況,之前他連錢都沒跟大家收過。
“對不起啊飛弟,是我錯怪你了。”
見鄭騰道歉,飛哥連忙擺擺手攔下。
“別大叔,要不是你我們還是那些非主流呢。”
“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你倒是道起歉來了,叫我情何以堪。”
他沒有多言,拿起個盒飯也席地而坐。
大家都能這樣,他鄭騰也能。
反正今天也是來看看投資的成果。
現在看見了,很滿意。
一頓午餐下來,鄭騰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這些人風趣幽默,總是講些奇怪的笑話。
害得他喫着飯,連着噴了兩次。
一羣人聚在一起喫盒飯,也就在工地有過。
這熟悉的感覺,讓鄭騰好不痛快。
“你這是要把我送哪兒去,回去吧你。”
飯後,他就告別大家準備離開。
結果飛哥說跟着出來送他。
直到上車,他都不願意走。
“謝謝你大叔,我替大家都謝謝你。”
“小志的天賦很好,我發誓一定會把他培養成一個街舞奇才。”
“叫他參加比賽,得全國冠軍!”
飛哥說着,眼眶已經溼潤起來。
鄭騰拍拍他的肩膀,相比於那些感謝的話。
這纔是最讓他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