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一雙黑眼圈就連鬼神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最瘮人的，是她的表情，那是極度崩潰而絕望的神情！
果然，寧天琅的這個“熬鷹”策略非常有用。
那個能夠一槍打死自己老公的紅隼，此時沒等寧天琅問話，就直接開口道：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你就不要折磨我了！”
剛纔劉新文的慘叫，早就成了壓垮她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現在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只想趕緊配合寧天琅，然後好脫離苦海。
哪怕是死了，都比現在的境遇要強得多！
寧天琅露出笑意，直截了當道：“我要知道你們是如何聯繫汪清的。”
“我告訴你……”紅隼嚥了口唾沫，虛弱道，
“汪清除了是莫狂閣的長老以外，還有一個對外的身份，那便是盛京箭術協會的會長。
當然了，在莫狂閣中他和莫尊者一樣，沒有多少人見過他，就算是見到，也只能見到他易過容的臉。
不過在箭術協會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十分的有排場，因爲他本人十分熱愛箭術，也因爲他需要這樣一個明面上的身份。
畢竟，如果他也同莫尊者一樣神祕，那麼與他們進行情報交流將會非常困難，他沒有莫尊者的地位高，便需要擔任起情報橋樑的作用。”
寧天琅眉頭一挑：“箭術協會？你是說那個汪清在箭術協會中，用的是自己的本來面目？”
“是的。”紅隼深吸一口氣，強撐着睏倦回答道，
“畢竟他需要經常出現在箭術協會中，他本人也喜歡一直在那裏擺弄各種弓箭，每日都易容的話，着實十分費功夫。”
“所以呢？”寧天琅問道，“你都是在箭術協會與他傳遞情報嗎？”
紅隼點點頭：“是的，每當我這邊有重大情報需要傳遞給莫尊者的時候，就會在箭術協會的網站上發佈一條留言。
之後汪長老便會在近期選擇一天，舉行一場小範圍的弓箭交流大會，我則需要把情報放進一把弓箭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弓送給他。”
紅隼乾澀的嚥了口唾沫，繼續道：“當然了，如果是極其重要、需要當面口述的情報，我還是會找機會和他當面說。
不過汪長老很不喜歡和我有直接交流，因爲他不信任我，擔心我以後暴露會連累他。”
寧天琅呵呵一笑：“他的這個擔心倒是挺對的。”
汪清如果是一直跟隨莫尊者潛伏在大夏的，那麼也應該有二十多年了。
他一直小心謹慎，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當然不希望被下面的人連累。
雖然能夠和他直接聯繫的人只有紅隼和黃鷹兩個人，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二人不會暴露。
汪清的這種謹慎也不算是杞人憂天。
寧天琅想了一下，問道：“那麼，如果我在網站上發佈那樣一條信息，他也會舉辦箭術大會嗎？還是需要用指定的賬號？”
“不需要指定的賬號。”紅隼道，
“每次我也都是隨便註冊一個，那個網站註冊一個能夠發佈留言的賬號很簡單。
就算是有人也無意間發佈了類似的信息，汪長老也是會舉辦一個箭術大會，不過他見不到我，就知道碰巧是遇到相同留言了。
像是這種巧合的情況，我也只碰到了兩次而已，並不會對我們的聯絡產生太大的影戲。
而且，汪長老說了，偶爾發生這種巧合或許還是好事，以免被有心人發現我每次都會出現，引起別人的疑心，只有虛虛實實才是最安全的。”
說完這些，紅隼看起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她閉上眼睛，聲音含糊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若是不想放了我，就直接殺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