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那個學長已經在咱們大夏做了好幾年的交換生，本身也是一個小有成就的學者，我就想着，能被對方舉薦，竇平一定也有些實力。
而且……而且那個學長當時也要回國了，楊燁以後還要靠他照顧，我就答應下來了。不過一開始我也只是讓竇平做了個普通中層管理。
竇平能當上財務總監，全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我一點都沒有給他特殊待遇。當然了，因爲他能力很出衆，所以我才一直非常信任他。”
楊文漢又挪了挪身子，一臉無辜道：
“寧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還有別的身份啊！要是我知道他是個外國的間諜，那打死我也不能讓他在我們集團工作啊！我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看着楊文漢委屈的模樣，寧天琅淡淡笑道：“楊董事長，咱們也已經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非常相信你的。”
一聽這話，楊文漢立刻露出喜色。
可，還沒等他徹底高興起來，寧天琅就繼續道：
“不過嘛，間諜這個事情關乎到國家的安全，只有我一個人相信你是沒有用的。
你要知道，一旦坐實了間諜的罪名，別說你這個楊氏集團要關閉，就連你楊家上下，都要被抓起來一個一個的仔細審訊！”
“什……什麼……”
楊文漢臉上還沒有綻放的笑容瞬間消失，聲音發顫道：“寧先生，那我該怎麼辦啊？您得救救我啊！”
像是楊文漢這樣的企業家，一般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如此恐慌。
可，正如寧天琅所說，涉及到外國間諜這麼大的事情，那官方一定會插手進來。
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集團董事長了，就算他是國府要員，一旦惹上這種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那竇平還是在他的地盤被捉拿歸案的，如果上面真要拿他做文章，他就算渾身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寧先生，您想辦法救救我吧！”楊文漢臉色發白道，“只要您能救我，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寧天琅勾起嘴角：“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看你能不能配合我了。”
寧天琅手指輕點：“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要受到嚴密的監督，這樣吧，我派去幾個人貼身跟着楊燁，如果他們沒有發現異常，那你們楊家的嫌疑不就洗清了嗎？”
“跟着楊燁？”楊文漢奇怪道，“他從來不插手集團的事情，跟着他有什麼用？他現在一心忙着準備學術論……”
說到一半，他猛地反應過來，趕緊點頭道：“當然，寧先生您這樣的安排很好！就按您說的辦！”
現在，他就是刀俎上的魚肉，只能全都聽憑寧天琅的安排！
不管寧天琅的要求是不是真的要給他洗清嫌疑，他也只能乖乖聽話。
他現在可是沒有任何質疑、和討價還價的權力！
寧天琅似乎很滿意楊文漢的回答，側頭指向阿豹等人道：“就讓他們跟着楊燁吧，什麼時候把人撤回來，還要看你們的表現。”
“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表現！”楊文漢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道，“我一定會將這件事的嚴重性告訴楊燁，讓他好好伺候這幾位兄弟。”
寧天琅呵呵一笑：“伺候倒是用不着，你只要告訴他，等他舉辦那個學術論壇的時候，把我的這些人帶上就可以。”
“帶上他們？”楊文漢不明所以，“要把他們全都帶進論壇裏嗎？他們都是些江湖人，這……”
他雖然沒有全程跟進楊燁的工作，但他也知道，那個論壇裏邀請的全部都是有所建樹的學者。
就算是最外圍的普通嘉賓，都一定是在專門學術刊物上發表過論文的知識分子。
要是這羣江湖人去到那種環境，很顯然是格格不入的，他很擔心這會不會影響到兒子的前程和事業。
不過，現在整個楊家都要被冠上間諜的罪名了，他根本不能拒絕！
只不過，考慮到兒子的前程，他還是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爲難之色。
寧天琅笑着道：“那個論壇畢竟是以楊燁的名號舉辦的，他要想帶進去幾個保鏢和助手應該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