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琅勾起嘴角,對屈海道:“這人是施家主的侄子,剛纔找事兒讓我打了,估計他是要讓你別管這件事,好找我報仇。”
聞言,屈海頓時臉色一沉。
原本女兒差點出事就已經夠讓他鬧心了,現在兇手還沒找着,居然又有一個不長眼睛的人敢找崑崙戰神的麻煩?
他對施億鵬冷冷道:“你要是不想死,最好立刻滾蛋!”
施億鵬嘴角一陣抽搐:“我們施家可是古老的貴族,就算是國府裏,也有我們的老朋友!
而且,屈長官,有些事情我不想明說,但是你不知道私人的生活作風問題在國府中極其重要嗎?
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我只需要你不要管我和這個小子之間的事情便可!”
施億鵬之所以敢對屈海和寧天琅這麼說話,是因爲他已經認定了屈海是一個喫喝嫖賭齊全的僞君子。
並認爲屈海一定是有什麼把柄在寧天琅手裏,纔對寧天琅如此恭敬。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就在寧天琅剛纔拆彈的時候,他已經給施嚮明打了電話。
施嚮明聽說居然有人敢當着那麼多有錢有勢的家長,把施億鵬和施小磊全都打了,而且對方還絲毫不把施家放在眼裏,頓時也來了火氣。
若是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但這可是在盛京數一數二的駿源小學!
如果他不來管這件事,不消兩天,施家人被當衆打臉的消息就會在整個盛京的上流社會傳開。
那到時候打的可就不是施億鵬一個人的臉了!
所以,施嚮明當即便說自己會親自前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施家如今雖然只有一個貴族頭銜了,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
施億鵬說了對方似乎有着軍方長官的把柄,施嚮明也沒有當做一回事。
且不說施家在國府也有點人脈,單說現在施家已經抱上了寧天琅的大腿,而寧天琅的背景更是他想象不到的強大,這就讓施嚮明更不在意區區一個屈海了。
施嚮明告訴施億鵬,什麼都不用擔心,就算是那屈長官幫着那個小子,他也有辦法找回場子。
他甚至都有點不把屈海放在眼裏了!
施億鵬看了眼手錶,用手指點指寧天琅道:“小子,你給我等着,等一會兒我保證讓你跪下叫我爸爸!”
他頓了一下,又指向袁厚坤和袁寶:“還有你們,一會兒都得跪下給我兒子道歉!”
放完這句狠話,施億鵬便一臉狠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寧天琅,便只等着施家主前來了。
寧天琅根本懶得搭理他,而是壓低聲音對屈海道:“你最近和落日帝國的人有接觸嗎?”
“沒有。”屈海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答道,
“我倒是想和他們碰一碰,可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坐辦公室,根本沒機會碰到落日帝國的人。”
他皺起眉頭,小聲道:“崑崙,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他們早有預謀,而且在這學校裏還有同黨。
我女兒的演出服一直放在學校裏,他們既然能夠提前在裏面安放炸彈,就證明他們準確的只掉演出服在什麼地方,並且還知道那件衣服就是我女兒的。”
寧天琅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他們不是提前準備,絕對不可能在今天臨時把炸彈放進去。
如果學校內部沒有人接應他們,他們不可能在這所學校裏準確找到放置演出服的房間,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哪一個纔是靚靚穿的衣服。”
說到這,他們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落日帝國的人耗費這麼大的精力,難道就是爲了要屈海女兒的命?
他們到底爲何會如此針對屈海?
寧天琅沉思片刻,道:“現在還什麼都不清楚,只能等着抓到人以後好好審一審了。
目前我只能暫時猜測,他們這麼做是想要給咱們大夏軍方一點顏色看看。”
“爲什麼?”屈海疑惑道,
“落日帝國的間諜進入咱們國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爲何會忽然想要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