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食堂就看到了江恪,江恪和柴文贇坐在一起,坐在他之前坐的那個位置上,就在進門的後三張桌子上,旁邊靠着窗戶,只有一條通道可以過。
“咦,班長,你咋又來了。”柴文贇這都快喫完了,見賀鬱臨居然又返回了食堂,很是驚訝,嘴角憋着笑,偷偷的用胳膊肘子撞了撞他旁邊的江恪。
江恪把胳膊往旁邊移了移:“喫完了就趕緊滾,一天屁話咋那多。”
“得,我不當燈泡,您倆口子慢慢喫。”柴文贇笑着端着餐盤從江恪身後擠了出來,沒做過多停留的離開了。
賀鬱臨咬了咬下嘴脣,端着餐盤在江恪對面坐了下來,誰知他剛坐下來,突然一道身影貿然的出現在了江恪身邊,佔據了原本柴文贇所處的位置。
“班長,不介意一起吧。”遲薇端着餐盤,笑臉盈盈的在江恪身邊坐了下來,絲毫沒在意在場的倆人是啥表情。
賀鬱臨:“.......”
幾乎是遲薇剛坐下,江恪就從凳子上端着餐盤站了起來,賀鬱臨還以爲他要走,沒想到江恪只是轉了一身,坐到了他的旁邊。
“今天這紅燒肉不錯,你多喫點。”江恪把餐盤裏的紅燒肉夾了好幾塊給賀鬱臨,一個眼角都沒給遲薇一個,遲薇也不惱,安安靜靜地坐在賀鬱臨對面開始用餐。
賀鬱臨:“......”操,什麼個情況?
不說賀鬱臨了,周圍十八班的一大羣人,看到他們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紛紛投來了八卦的目光,他們現在只要三人聚在一起那就是一個焦點。
“喫飯。”江恪見賀鬱臨傻愣着,督促了他一句:“趕緊喫,等會回寢,我還得洗一下牀單。”
“洗牀單?”賀鬱臨蹙了一下眉頭,暫時壓抑住了內心的那點煩躁不安:“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洗牀單,是髒了嗎?”
“嗯。”江恪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賀鬱臨沒搞懂江恪爲啥要洗牀單,倒是遲薇勾了一下脣,望着江恪笑道:“看來你最近憋的有點狠啊,是不是你“女朋友”太過於冷淡,滿足不了你?”
遲薇話此話一出,賀鬱臨整張臉變得異常難看,江恪終於擡眸給了她一個凌厲的眼神:“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在我這找存在感,完全沒這個必要了,哪涼快哪呆着去。”
“這就惱羞成怒了?看來被我說中了啊。”遲薇吃了幾口米飯,沒有在意江恪的語氣,把賀鬱臨的反應盡收眼底,眼裏閃過一些玩味的譏笑。
“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老婆熱情似火。”江恪不動聲色的掩下了憤怒的情緒,要是可以,他現在都想摔盤子走人,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做這些口舌之爭,也不是和遲薇鬧翻的好時機。
“喔,是嗎。”
遲薇脣邊的笑容逐漸消失,腦海裏浮現着她在天台上看到了那一幕,那激情擁吻的兩個人,確實是熱情似火啊,特別是賀鬱臨,那般冷清的人,居然還會有那種沉淪的表情,那是她從來不曾看到過的。
賀鬱臨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江恪一腳,示意江恪快點想辦法把遲薇弄走,要麼就乾脆別吃了,他倆自己走。
江恪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在餐桌下伸手摸向了他的大腿輕輕拍了幾下表示安撫。
幾乎是江恪上手的那一瞬間,賀鬱臨就紅了耳朵,沉默了半響終究還是忍住了,只是在餐桌下,把腿架到了江恪的大腿上,好像只有這樣做,他的心纔會安下來一些。
遲薇坐在倆人對面,把倆人的這些曖昧的小互動盡收眼底,心裏有些壓抑的緊,隨意的吧嗒了幾口,自己倒是先端着餐盤走開了,只是走的時候,又多看了江恪幾眼。
“她是不是腦子有坑?”遲薇前腳走,賀鬱臨後腳就爆發了,狠狠的咬了一塊紅燒肉,瞪着江恪:“你給我老實點交代,你跟她到底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啥事都沒有,你沒見我對她這態度。”江恪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她折騰去吧,這幾天甭搭理她,對了,你知道她突然轉校的原因嗎?”
江恪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調查遲薇了,週六之前他必須搞清楚事情真相。
“哼,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她不是來找你的嗎?”賀鬱臨這會心情舒暢了很多,江恪主動坐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心底的那點氣焰算是徹底消失了。
“找我?最開始不是找你嗎?”江恪的手在賀鬱臨腿上輕輕的摩擦了幾下:“怎麼,這會不生我氣了?”
“誰....誰說我不生氣了,我氣大着呢,江恪我告訴你,別以爲你....唔。”賀鬱臨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恪用一塊紅燒肉給堵住了。
“老婆。”江恪悄悄地湊近賀鬱臨耳邊輕聲呢喃軟語:“她說的對,我最近確實是憋太狠了,現在急需泄火,怎麼辦?昨晚夢裏夢了你一夜。”
“我....我哪知道怎麼辦,涼拌。”賀鬱臨耳朵根子又燒了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江恪這個問題,學校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寢室了,但是寢室人多啊。
“唉!”江恪突然羨慕起了方烻來,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肉喫到嘴。
許是江恪的嘆氣聲,又或者是受了遲薇的影響,賀鬱臨這會也有些鬱悶,爲什麼每次他倆幹個什麼都會被打擾,到現在爲止,倆人連一起打個飛機的機會都沒有,上次在家裏倆人也沒有完成。
“要不今晚再一起洗.....”
“要不今晚再一起.....”
倆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完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後都笑出了聲。
今晚他們會成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