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背棄東院而去討好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會是個什麼下場張媽難道真的分不清哪邊兒是胳膊,哪邊是大腿
佟繡春也在想這個問題,到底張媽是身邊的老人兒了,真的會輕易背叛自己嗎
平復了下來之後,佟繡春對墜兒道“先裝作不知,這幾天你不必做別的,單隻一件,死死盯着張媽,有什麼端倪,立刻過來回稟。”
“是,奴婢遵命。”墜兒躬身道,然後匆匆退下。
嘉元二十四年十一月初十
穆府。
張媽被抓了,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從炕上給揪了下來,然後就給綁了,張媽正要呼救,卻被人堵住了嘴,緊接着就被蒙着眼睛,強逼着一路拖出了門。
不知要被帶到什麼地方,又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張媽身上只穿着中衣,連凍帶嚇,張媽渾身抖似篩糠,驚恐萬狀地想着究竟是什麼樣的賊人,竟敢來穆府撒野。
沒過一會兒,張媽被帶進一間沒有窗戶的房中,被摁着跪在地上,然後取下了堵口的帕子又揭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她被燭光晃得直閉眼,模模糊糊間,只見到面前站着一個女人,不待她看清楚,一個大耳撇子已經狠狠扇在臉上。
“啪”
那巴掌力道十足,張媽全然沒有準備,栽倒在地,口中一甜,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來,張媽伏地又疼又驚,瞧着面前的那雙鑲着小手指肚兒大的珍珠的繡鞋,心裏驀地一聲“咯噔”,她忙仰面朝上看,佟繡春陰冷透骨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你這背主忘恩的狗奴才,枉費我對你一番打算,不過是去西院伺候了幾天,竟然都分不清哪頭纔是你真主子了”佟繡春冷聲道。
佟繡春冷笑一聲,轉身坐下,從墜兒手裏接過茶杯,譏誚着看向張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言畢,佟繡春瞥了一眼墜兒,墜兒會意,當下行至張媽面前,厲聲問道“張氏,你吃裏扒外勾結大房跟芳玫苑,意圖陷害夫人,證據確鑿,難道還不承認嗎”
張媽大驚“奴婢勾結大房芳玫苑還有證據什麼證據哪兒來的證據”
墜兒冷笑道“你自十日前,日日都要偷摸摸去長臨街的川香樓,是也不是”
張媽心中一驚,頓時心虛起來,不過她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是糊弄不過去的,當下只得硬着頭皮道“不錯,大小姐惦記家鄉風味,奴婢奴婢的確日日幫着大小姐從川香樓採買飯菜,只是這怎麼就和二姨娘牽扯到一塊去了”
“川香樓是長房大夫人康如眉堂弟的產業,你怎會不知”墜兒厲聲道,“你日日到川香樓當真只是採買飯菜、而不是與大房那頭的人密謀”
張媽大駭“奴婢不知道川香樓是大夫人堂弟的開的啊奴婢當真不知啊夫人明鑑啊”
一邊說着,張媽一邊把頭磕得梆梆作響。貴女重生,毒後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