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穆磊沒有回正房,就近歇在了鄧玫寢房,兒子出色,穆磊自然愛屋及烏,對鄧玫這個做孃的格外滿意,鄧玫又是個嬌媚嬌柔會來事兒的,伺候人的本事更是一流的,這二人一夜繾綣,自是不提。
安郡王府。
羅植又來了,還是坐着他的那輛小驢車,只是今兒小驢跑得飛快,一鞭子挨着一鞭子,難爲可憐的小毛驢愣是被當千里馬使喚。
驢車在安郡王府後門停下,有着夜色的掩護,裹着黑色披風的羅植幽靈似的進了後門。
“怎麼才通知我”甫一進了後門,羅植就着急了,擰着眉控訴沈卓楊,“若是傷了別的地方還說好,那可是右臂王爺的右臂是一星半點兒的差池都不能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王爺不讓我告知你,非等到天黑才讓人去知會你過來,”沈卓楊一臉擔心焦急,一邊拿隨羅植大步朝前走,一邊急得語無倫次,“要是傷到別的地兒,我還敢給給王爺先清理包紮什麼的,可偏偏是右臂,我是碰都不敢碰,就、就只能在一邊乾等着天黑,等你過來。”
“什麼王爺手臂上的金釵還沒給拔下來”羅植頓時氣得跳腳,手指狠狠在沈卓楊臉上戳了兩下,一邊咬牙切齒地道,“要你這個侍衛有什麼用不過是去了趟西槐別院,不過是個丫頭片子,你竟然都保護不好王爺,竟竟讓王爺又傷了右臂”
沈卓楊本就內疚自責,這時候也是由着羅植數落,一句辯解都沒有。
是啊,都是他護主不利。
白日在西槐別院,他和封予山分頭行事,他去藥房裏頭查看,想根據忘憂的存量來判斷柳南芸和迦南那邊的親密程度,封予山則去了柳南芸的臥房查找信件一類的,他當時也沒多擔心,因爲他之前來西槐別院踩過點兒,知道這偌大的別院沒有什麼危險,封予山雖身有殘疾,可功夫卻讓人放心,所以便就沒跟在封予山身邊。
沈卓楊受驚不小,這還是頭一次瞧見封予山跟異性這麼親密接觸,饒是沈卓楊憋了一肚子的好奇,可是瞧着封予山一臉不虞,他卻沒敢詢問怎麼回事兒,他當時還以爲是自己多看那姑娘幾眼,惹封予山不高興了,當時他淨顧着興奮了,這哪兒來的姑娘竟讓王爺開竅了他很識趣兒地別過了眼,再也不敢去看。
後來,封予山將那姑娘輕輕放在了身後的一間暖閣裏,又輕手輕腳地給人家蓋上了狐皮大氅,最後還還取出帕子覆在了姑娘的脖子上
這、這是個什麼操作
現在京師流行這麼送定情信物嗎
先把人家給打暈了,然後再強行送
沈卓楊憋了一肚子的槽無處可吐,臉上也不敢顯露,一頭霧水地跟着封予山回了安郡王府,直到這個時候沈卓楊才發現封予山一直縮在披風裏的右臂上,赫然插着一根染血的珠釵
當時沈卓楊腦中冒出的一個念頭就是,王爺跟那位姑娘送定情信物的方式都太奇葩了一個帕子蓋在人家的脖子上,一個釵子插在胳膊上
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王爺這是遇刺了
沈卓楊回過味兒來,登時驚得臉都變色了,這就要去請羅植來給封予山治傷,可是卻被封予山給叫住了,非等到了天黑纔派人去了懷仁堂。
貴女重生,毒後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