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亮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怎麼還有二皇子的事兒”
又有老和尚上前,將封予峻今日在臥龍寺的作爲大致說了一遍,法亮越聽臉越黑。
他拿不住這火是不是封予峻放的,是不是封予峻因爲找不到人,惱羞成怒之下放的火。
就封予峻的性子,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臥龍寺日後只怕成了封予峻的眼中釘,封予峻能放一回火,便就能放第二回,可就是讓他喫熊心豹子膽,法亮也不敢去當面詢問這火到底是不是封予峻放的。
所以,臥龍寺這場大火,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法亮心煩意亂,忽然想起什麼來,頓時心下一凜,當下穿過一衆老和尚,直奔後院方向跑去,都顧不上地上的火星子,一路踩着冒煙兒的地面疾馳而去。
衆人被法亮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可是地面太燙,卻也沒人敢去追法亮,只能由着他跑走,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法亮這是幹什麼去不要命了”
法亮不是不要命,正是因爲要命,所以纔會不要命地去找一件關乎自己性命的東西。
他一路匆匆奔至後院兒,後院兒是最初起火的地點,也是燒的最厲害的地方,到處一片焦黑,沒有任何可辨識的事物,法亮站在焦黑的瓦礫中,急的抓耳撓腮,最後沒有辦法,只得尋摸一根燒得還剩半截的椅子腿,在廢墟里弓着腰一寸一寸地扒拉着。
一通扒拉,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法亮總算才找對地方,當下也顧不上腰痠疼得厲害,趕緊蹲了下來,開始在腳下的廢墟中扒拉。
掃去一尺厚的瓦礫殘渣,露出下面一塊被燒的滾燙的石板,法亮心中大喜,趕緊用椅子腿去撬那石板,只不過石板太重,椅子腿太短,實在使不出勁兒來,法亮四下觀瞧,再沒有趁手的工具了,當下只能咬咬牙丟開手裏的椅子腿,直接上手。
石板下面是一個兩尺見方、四四方方的洞,一眼瞧見便就知道這是被人爲挖掘,用來藏東西的所在,只是如今洞裏空空如也。
法亮對着那空洞,足足愣了一炷香的功夫,在反應過來之後,他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師父師父府尹衙門的官差來了,要詢問走水一事您快來啊”
驀地,遠處傳來小和尚的聲音,法亮應了一聲,趕緊手忙腳亂用碎渣瓦礫掩去空洞,然後疾步朝外走去。
是夜,安郡王府。
鄒令一下午都不見蹤影,待到入夜,才披着一身雪花,匆匆而來。
書房裏,封予山正把玩着沒有貼身攜帶的珠釵,時不時地瞥一眼桌子上的那方帕子,這時候倒是後知後覺地咂摸出來白日裏穆葭爲何忽然生氣了。
沒想到自己老老實實的一句交代,竟被那丫頭誤以爲有心戲弄,只怕那丫頭如今當自己是個沒皮沒臉的登徒子呢。
真不知該說點兒什麼好。
封予山看着手裏的珠釵,一時間哭笑不得。
聽着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封予山將珠釵放回錦盒,丟進抽屜,然後道“進來。”
鄒令推門進來,行至書案前,對封予山抱拳道“啓稟主子,今日臥龍寺走水果如主子猜測,並非意外,而是穆大小姐所爲。”
封予山牽了牽脣,他就知道那丫頭不會平白無故去臥龍寺一趟。貴女重生,毒後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