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卓“棒極了。”
“對了岑卓,你這次能在西槐別院待幾天”敬成梁眨巴着眼問。
岑卓想了想,道“應該等到正月十八。”
正月十八是穆府的喜日子,穆葭這個長房嫡女到時候自然是要出席的,屆時岑卓也肯定要隨着她一道回京的。
“那我也待到正月十八,”敬成梁忙不迭地道,一邊又朝前湊了湊,迫不及待地問岑卓,“那你這幾天能每天都過來陪我玩兒嗎我我一點兒都不想回京師,我想待在西槐別院,想你天天來陪我。”
岑卓看着那雙亮晶晶的眼,一顆心都要化了,握着敬成梁後頸的手忍不住輕輕揉了揉少年的後頸,一邊點頭道“行,每天都來陪你。”
“真的那你現在就陪我玩兒”敬成梁頓時歡喜得一蹦三尺高,扯着岑卓的袖子,指着門外道,“昨夜下了大雪,別院外頭的小山坡積了老厚的雪,就是坡太陡,我一個人不敢往下滑,你帶我去滑”
“先不着急,”岑卓把人又給拽了回來,從懷裏取出了個一拃長的小錦盒,遞到敬成梁面前,一邊輕聲道,“拿着。”
“這是”敬成梁一怔,隨即就激動了起來,指着那個小錦盒,歡喜地道,“這是你送我的新年禮物”
“對,”岑卓很喜歡敬成梁這幅驚喜模樣,心裏打定主意,日後要多給少年製造驚喜,“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哦,”敬成梁忙不迭點頭如搗蒜,趕緊打開了錦盒,結果甫一看到裏頭的東西,人就愣了,他有點兒不能確定,拿出裏頭的東西看了看,然後臉上的驚喜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納悶兒,“你送我印章幹什麼”
岑卓瞥了一眼少年嘟囔的紅脣,眼裏閃過一絲不自在“蓋章啊。”
敬成梁更鬱悶了“我平時連毛筆都不碰,你覺得我能用得着印章再說了我又不寫信,又不題注,更加不會算賬,我給誰蓋章啊”
岑卓的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到了那副紅潤潤的脣上,又不自在地挪開,咳嗽了一聲“可以給我蓋啊。”
“你有病啊,”敬成梁一臉的莫名其妙,隨手拿着印章在岑卓臉上胡亂地摁了幾下,然後沒好氣兒地道,“行了,蓋過了。”
岑卓“哦。”
就這樣
“不行,這個不算啊,”敬成梁指了指那方白玉小印,一邊丟進了錦盒裏,一邊氣呼呼地道,“這件禮物我不滿意你得重新送送到我滿意爲止”
“那你想要什麼”
“你你你讓我先想想,”敬成梁噘着嘴道,一邊揉着肚子,一邊嘟囔,“糕點喫太多,撐得難受,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過來,我給你揉揉,”岑卓道,直接把人扯着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大手輕輕地放在了敬成梁小腹上,一邊揉着,一邊小聲問,“舒坦嗎”
“嗯,還是你揉肚子舒坦。”敬成梁太舒服了,忍不住朝岑卓身上靠,聲音都軟軟的。
頓了頓,岑卓沉聲道“還有別人給你揉過肚子”
岑卓忍不住牽了牽脣,瞧着敬成梁眼皮打架,他就沒再說話,手卻沒停,一直輕輕揉着。
敬成梁平時就有午睡的習慣,這時候被人家揉着肚子,渾身都軟綿綿的,免不了人就犯困了,只是好不容易等到岑卓來陪他,他又捨不得睡,半邊身子都靠在岑卓的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岑卓說個不停,只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徹底閉上了嘴。
懷裏是少年柔軟的身體,耳畔是少年香甜的呼吸,這種感覺實在是甜蜜又磨人,岑卓瞥了一眼小几上、被嫌棄的那方小印,頓了頓,他低下頭,目光落在了少年安寧的睡顏上。
半晌,他微微低下頭,嘴脣輕輕地印在少年白皙光潔的額頭上。
傻二郎,這才叫蓋章。
翌日。
穆葭到泉山別院的時候,封予山早就望眼欲穿了,瞧着馬車在別院門前停下,封予山的眼睛都笑成了兩條線。
穆葭倒是一臉不爽“怎麼站在門外也不怕冷風撲了身子”
“哪兒就那麼嬌貴了”封予山笑着道,一邊迎上去,扶了穆葭下車,一邊小聲道,“等你等得焦心,剛纔還想着你若是再不來,我就去山腳下等你。”
穆葭不以爲然“焦心做什麼我又不會不來,再說了鄒令的功夫你還不放心、竟會擔心路上遇着意外”
“葭葭,你可真是”封予山一臉一言難盡地看着穆葭,一邊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碧喬跟碧瑤,一邊湊到穆葭耳畔,小聲道,“非得讓我可憐巴巴承認自己險些化作望夫石不不不,望妻石,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穆葭隨即就愣住了,根本就沒想到會能封予山嘴裏聽到這般肉麻的話,是在是封予山平時太穩重成熟了,這樣肉麻的話,簡直跟他這個人太不相符,可是
她好像還挺喜歡這種反差。
一時間,穆葭忍不住臉紅得厲害,想甩開封予山的手,可封予山卻把她攥得很緊,男人寬大有力又溫暖的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得徹徹底底,她哪裏就能掙脫得了
“你放手”穆葭瞪着封予山,其實說瞪不是十分確切,明顯顯這眼神和聲音裏頭,都帶着撒嬌和埋怨。
“不放,這是你自己送上門兒來的,”封予山衝她狡黠一笑,一邊就牽着穆葭往裏走,一邊道,“周叔已經準備好了鍋子,咱們先喫鍋子,喫完之後,再去外頭登山觀景,葭葭意下如何”
“既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自然得聽王爺安排,小女子哪兒敢置喙王爺的決定”穆葭回他一記白眼。
“那今兒我就索性拜一拜王爺的架子,”封予山忍不住牽了牽脣,目光落在穆葭的臉上,一邊發號施令道,“穆家葭葭,你今兒不陪本王喫痛快喝痛快玩痛快,就休想指望本王放你歸家”
穆葭忍不住笑了“王爺都發話了,小女子怎敢不尊”貴女重生,毒後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