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長輩咋就這麼難呢
王爺大人對着窗戶上婆娑的樹影長吁短嘆。
正愁着以後要怎麼才能讓康如松踏踏實實接受他叫叔叔,然後進一步則是改口舅舅,王爺大人那叫一個一臉苦大仇深,現在康如松連叔叔都接受不了,就更別說是舅舅了啊,王爺大人可真真是要給愁死了。
“哎”王爺大人正嘆氣呢,這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主子。”門外傳來鄒令的聲音。
封予山抿了口茶,將憋屈就着茶水給嚥了下去,然後衝着房門道“進來。”
鄒令進來,先要躬身給封予山行禮,直接被封予山擡手給免了,封予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是鄧子鴻那邊有什麼動靜了”
這兩天,鄒令一直在不錯眼珠地盯着鄧府的動靜,這個時候趕回來,可見是鄧府那邊有了動靜的。
“是,主子所言極是,”鄒令點點頭,當下正色稟報道,“啓稟主子,就在兩個時辰前,四皇子府的人乘夜色去了一趟鄧府,鄧子鴻親自見了四皇子府的來人,兩人在書房裏頭密談了小半個時辰,然後鄧子鴻親自將人送到了鄧府的後門,然後馬車在城裏足足繞了近一個時辰的路,最後纔回到了四皇子府。”
“四皇子府的人”封予山摩挲着茶杯,盯着鄒令,“可是那個四皇子最信任的周子徽嗎”
鄒令搖搖頭,一臉的想不通“並不是周子徽,而是四皇子府的另一位幕僚。”
鄒令簡單地介紹了那位幕僚,也是平時很得封予峋信任的,在封予峋面前也是能說上話的,只不過自然是跟周子徽不能比的。
封予山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四皇子這應該是已經決定要跟鄧子鴻接觸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冒着風險派人前往鄧府,不過這樣重要的事兒,他卻沒有派最信任的周子徽去,而是派了別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古怪”
是啊,對於封予峋來說,他剛剛被萬歲爺起用,如今不止萬歲爺還有數不清的人都盯着他看呢,這其中就肯定包括太子,只要四皇子稍有不慎,必然會惹出極大的紕漏,甚至會萬劫不復的,所以四皇子府的馬車會足足在城裏繞一個時辰的路,確認安全之後,纔會返回四皇子府,可見四皇子對此事的重視還有謹慎的態度。
可就在這樣緊張、要命的事兒,封予峋沒有派他一貫最信任的周子徽前往,而是派了另外的人,這就真的非常不合乎情理了。
封予山想着,封予峋此舉背後到底揣着個什麼心思,是跟鄧子鴻接觸的事兒另有乾坤,還是周子徽那邊出了什麼情況、竟不適合被派往鄧府跟鄧子鴻接觸
一時間,封予山也想不出究竟是哪一種可能性更高,索性先撂在一邊暫時不去想,又問起了鄒令旁的“四皇子近來可有什麼異動嗎都跟哪些人接觸近來的行程安排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所以,封予峋就是一切行爲正常,而在這一份正常下面想來是他這些時日的煎熬跟掙扎,纔有了最後下定決心,要抓住鄧子鴻拋來的橄欖枝。
所以封予峋在煎熬掙扎什麼這裏面自然有懼怕萬歲爺的緣故,但應該肯定還有別的,比如
鄧子鴻肯定有提出來某樣條件吧
這個條件應該讓封予峋十分爲難,可是鄧子鴻除了提出條件之外,也肯定提出了很有誘惑的利益吧,所以封予峋幾經權衡之後,還是選擇答應了鄧子鴻的要求。
所以鄧子鴻提出來的這個要求,真的是順着鄧玫的意思,想在穆長風的科考上面做文章嗎
封予山抿了口茶,吩咐鄒令道“明兒一早,你去趟穆府,知會大小姐一聲,說我晚上會過去一趟。”
穆府內宅的動靜,封予山自然是不清楚的,而穆葭肯定已經留意着了,所以穆葭指不定已經掌握了一些關於鄧玫的情況,這樣正好可以跟他手裏掌握的情況,放在一起分析,兩個人一起分析事兒,那肯定要比一個人強啊,尤其他家葭葭又是那麼聰明。
哎到時候還得順便請教他們家葭葭一件更要緊的事兒
到底怎麼才能順順利利叫上康如松叔叔呢他真的很有誠意叫康如松叔叔還有舅舅的啊
“哎”想到康如松剛纔嚇得跪倒在地狼狽模樣,封予山忍不住又覺得頭疼了。
鄒令以爲封予山身子不舒坦,很是擔心“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又不舒坦了”
封予山擺擺手,示意自己無妨,抿了口茶,忽然擡眼看向鄒令,一本正經地問道“鄒令,我嚇人嗎”
鄒令“”
他家主子問的這是什麼問題啊嚇人嗎哪方面嚇人長相還是性格
鄒令一頭霧水,茫然地看着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被鄒令看的心煩不已,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鄒令縮了縮脖子,一邊在心裏腹誹,主子啊,你這樣就挺嚇人的,一邊退了出去,正要關門的時候,就聽着他家主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去找周叔要碗鴿子湯喝,大冷天兒的別凍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又耽誤事兒。”
這口氣還是不耐煩的很,可是鄒令卻開心的要命,笑眼微微地應聲道“是是是,屬下遵命,一定不耽誤事兒”
鄒令心裏暖洋洋的,回頭看了封予山一眼,然後喜滋滋地出去了,關門之前還笑嘻嘻地撂下一句“主子,您一點兒都不嚇人覺得您嚇人的,那也肯定是敬畏着您的,而不是對您本身有意見”貴女重生,毒後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