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之間差個幾百上千歲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如果飛昇到仙界,這個年齡差只會更大。
不過沈洛洛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畢竟她只是開個玩笑,夜琉的真實年齡有多大,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接下來幾天沈洛洛一直在天武峯和天劍峯之間來回周旋打轉。
因着沒人知道夜琉的存在,以至於大家都以爲,她只是不愛出門。
這讓不少想要重新跟她套近乎的弟子忍不住扼腕。
倒是作爲她藥童的司御,在重天門轉悠的時間比她要多的多。
每當她需要用到一些普通靈植的時候,司御便會去靈植園爲她取回來。
上輩子司御在重天門待了上百年,對於這裏甚至比沈洛洛還要熟。
因此他每次出去除了帶回沈洛洛需要的東西外,還能找到不少隱藏在重天門周邊大山裏的稀有靈植。
而他的修爲也在這段時間裏長得飛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便隱隱有了突破的徵兆。
自從知道他是重生的,沈洛洛也不勉強他一定要選個師門。
以前擔心他沒有合適的功法,耽誤他修行,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完全不成問題了。
只不過他雖然距離金丹期只差臨門一腳了,但這一腳卻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除非強行突破,不然他總覺得自己差了點什麼。
這天他拿着沈洛洛的玉牌再次出了重天門。
因着已經跟沈洛洛報備過了,所以他這次打算往遠走一點。
他記得在重天門西邊有一個小山谷,因着地方不大,且入口十分隱蔽,所以就連重天門的弟子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他上輩子也是偶然才進到那個地方的。
那時候他剛剛築基,領了師門任務跟門裏的幾個弟子出來歷練。
任務讓他們幫附近的一個村莊,驅趕傷人的妖獸。
原本這個任務要面對築基期中階的妖獸,對他們來說有些難度,但也不是不能拿下。
結果交上手他們才知道,那妖獸已經是築基期大圓滿了,差一步進入金丹期。
再加上那蜘蛛妖獸還有劇毒,以至於他們在攻擊的時候顧忌太多,畏首畏尾的。
當然這也跟他們作戰經驗不足也有關係。
總之,他們那一次敗的很慘。
他在受了重傷之後,慌不擇路逃進大山,最終跌跌撞撞走到那個小山谷,昏到在水池中。
然後等他醒來便發現他身上原本中的劇毒,竟然被解了!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小山谷裏潭水是月華潭。
平時那裏的水只是普通的潭水,只有在月圓之夜,潭水纔會變成解百毒的月華水。
今天恰好是十五月圓夜,他準備帶些潭水給沈洛洛,想來她一定會感興趣的。
想到沈洛洛,司御不由想起上輩子。
上輩子他雖然在月華潭解了毒,但身上的傷卻沒有好。
原本他以爲自己要花很長時間養好傷才能離開這裏,結果第三天的時候,沈洛洛便找了過來。
不僅如此,等他傷好之後,她還親自帶着他去找那隻蜘蛛妖獸給他報仇。
不僅如此,她還給了他很多的指點,教會了他以後要如何應對這種妖獸。
想到上輩子的種種,司御的神情再次變得複雜起來。
上輩子他是在意沈洛洛的,也正因爲在意,纔會在產生誤會的時候,那麼憤怒。
顧青青騙他,說沈洛洛之所以把他要到天武峯,之所以會護着他,不過是因爲想要拿他做爐鼎。
他是天生的純陽之體,除了適合修煉外,也同樣適合做爐鼎。
他剛開始是不信的,但架不住顧青青製造了許多假象,讓他誤會。
而沈洛洛又是那麼的驕傲,連被人誤會了也驕傲的不屑於解釋。
後來呢?
想到自己做過的蠢事,司御繃緊了下顎,就連脣線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司御御着劍,最終落在那個鮮有人至的小山谷。
現在是白天,此刻的月華潭跟普通潭水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有等晚上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月華潭裏的水變成銀色,纔會產生神奇的效果。
左右沒有什麼事,他便決定待在這裏等待天黑,順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沒有突破,跟他的心情有很大的關係。
按理說他重生回來,有了修正自己錯誤的機會是一件好事。
可誰知道,他回來了,他想要補償的人卻是不在了。
上輩子在他誤會了她之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丟下了他。
而這輩子,她卻是從一開始便連半點機會都沒有給他。
她再次丟下了他!
按說,他要找的人不在了,他便應該果斷的抽身離開。
可是他做不到!
不說原本的自己對現在沈洛洛建立比自己還要深的感情,根本容不得他抽身。
就說他本身對現在的沈洛洛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想要看着她、靠近她,特別是她對他甩鞭子的時候,那種想要臣服在她裙下的感情便愈強烈。
這種想法就是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到底他該怎麼辦呢?
咔嚓
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傳來,司御蹭的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並抽出劍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刺了過去!
“啊!”
來人被他這突然一擊嚇得尖叫。
最終這一劍卻是被對方身上的護身法寶給擋了下來。
而司御也在這個時候看清了來人的樣貌,退後的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顧姑娘怎麼會來這裏?”確定自己聞不到任何異味了,司御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看似淡漠實則戒備的看着對方。
難道她也知道月華潭?
不然怎麼會恰好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裏?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
還是說他被對方跟蹤了?
就在他戒備不已的時候,卻見對方拍拍胸脯,嬌嗔道:“司御,你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