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北玄院的藏書閣分爲三層，第一層只要是北玄院弟子都可以進入。”
“而之後兩層，二層普通弟子學生需要師傅或導師的帶領前往，三層，便需要尊者授予令牌。”
“爲師的師尊，陽尊者多年前便駕鶴西去，所以，他的尊者令牌，一直都由爲師掌管。”
誒？
司空錄的師傅，並不是白蓮尊者嗎？
顧靈眉梢的疑惑之色，司空錄自然看了去。
“可是還有什麼疑慮？”
頓了頓，顧靈出聲：“先前，臨域.........師兄來接我之時，聽見他喚月導師，師叔。”
按照鳳家輩分，她是要喊鳳臨域大哥的。
只是，那兩個字，她總覺得難以開口，所以便成了師兄。
既然同拜入司空錄門下，喚師兄總是沒錯。
難怪身爲北玄院導師，卻能被鳳臨域一句話請到鳳家停留。
他們本身，就是師徒。
“如此？”司空錄點點頭，笑道：“臨域倒也沒叫錯，那白蓮尊者，與爲師的師傅陽尊者是師兄妹，所以，倒也算是同門。”
“原來如此，多謝師傅解惑。”
司空錄點點頭，話題一轉：“可領取了院牌？”
顧靈點頭：“方纔月師叔帶我去過了。”
既然鳳臨域是喚師叔，她便隨着喊就是。
“好，隨後我會讓門人安排你的住處，此外..........”
司空錄頓了頓，看向站在一旁的鳳臨域：“臨域，你下午還有課，先回去吧。”
對於司空錄明顯支走鳳臨域的行爲，顧靈有些疑惑，聽到開門聲轉過頭時，鳳臨域已經走了出去。
們關山的那一刻，兩人四目相對，鳳臨域眼底如同平靜道沒有絲毫波浪的湖泊，能夠將她吸了進去一般。
只是短短一秒的對視，房門已經關閉。
“你這師兄啊，性子有些冷了些，畢竟在鳳家見慣了人性冷暖。”
顧靈知道，這話算是替鳳臨域解釋了態度問題。
她點點頭：“經得起多大的讚美，就要抗的得住多大的風浪，鳳家..........顧靈理解師兄。”
“是個通透的孩子，你先起來吧。”
從地上起身，顧靈便看到司空錄拿出一副畫卷來。
在她的怔愣之中，司空錄小心翼翼的將畫卷在書桌上鋪展開來，隨後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這是..........”
畫卷之上，樹蔭之下少女仰着頭笑顏如花。
而在她頭頂，少年靠着靈活的身軀纏繞在枝葉之間。
手中，還有着一枚翠綠的果子。
“這是我年幼時與你母親的畫像，司空家與鳳家交好，是多年之事，父親帶着我前往鳳家小住，我遇上了鳳晴。”
“少時年幼，只覺那段時間極爲美好，等爲師想起那少年的萌動已經變成另一番情愫之時，你母親已經嫁人。”
說着，司空錄嘆了口氣：“誒.........若是如此，倒也罷，爲師自然是祝她幸福快樂便是，之時之後沒幾年，她便帶着孩子回到了鳳家。”
司空錄的陳述很簡單。
甚至沒有過多提他對鳳晴的感情。
只是那語氣中的惋惜和心疼，讓人聽着不免有些心酸。
“師傅，我.........”
若說司空錄接下她，是因爲鳳晴的話，她便是又要欠鳳晴一份人情了。
“我知道你並不是鳳晴之女。”
然而，還未等她開口，司空錄已經打斷她：“她嫁人的日子我知曉，後來我和她也見過，算算成親的時間，算算她回鳳家的時間，還有你的年紀，我可以肯定，你並不是鳳晴的女兒。”
“鳳家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自然也沒興趣去查已經無法修煉之人的過往，所以，這事兒就成了將錯就錯。”
司空錄知道她不是鳳晴的女兒..........
雖然從司空錄的話語中聽起來有理有條，但是顧靈還是覺得疑惑：“既然你知道，爲何還要，收我爲徒？”
“爲何？你這孩子，莫不是以爲爲師收你，是因爲鳳晴？”
顧靈皺眉看他，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你身具毒靈根，爲師可以說是隻在典籍上看到過，想來，整個武森大陸，你定是頭一份。”
“先前無人接收你，不過是因爲這事兒，還未在北玄院傳揚開來。”
“而月雙歡會猶豫將你交給何人門下，也不過是因爲你的毒靈根這偌大的北玄院無人懂而已。”
“所以，你並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不過是看到你，便又想起了鳳晴，取出這幅畫來與你分享罷了。”
“鳳晴並不是什麼普通女子，武森大陸不乏有人記得她的樣貌，而她已是已婚之人，這畫若是讓他人看了，怕是要毀了她名聲，所以，你是此畫作成之後，除了我的第一個觀看者。”
如此嗎？
這倒是讓顧靈心中難免有些小慌張。
不過，年輕時候的鳳晴，真美...........
拋去鳳晴的話題，顧靈聽司空錄說了一些修煉要事，便商討了藏書閣一事。
她新入北玄院，又靈根特殊，暫時不會有適合的課。
所以，她先去藏書閣一層尋毒靈根的一些相關信息。
待有頭緒之後，他便帶她去第二層。
小半天的時間，顧靈第一次覺得和人聊天這般愉悅。
不過因爲住處還沒有安定下來的緣故，司空錄並沒有久留她，讓院外的巡邏之人，送她去了住處登記。
北玄院雖然大，但同樣學生師徒，上位者衆多。
想司空錄那般，都只是住在一個小院子。
身爲學生的顧靈，是要和北玄院的其他學生三個人同住一處。
在登記處，她瞭解到，錄取的除了從隸屬北玄院地域的世家弟子以外，但凡引氣入門成功，且未滿18之人，都可在北玄院開院之時前來求學。
相對於那些散人，北玄院給的限額，與世家弟子是不同的。
看似多兩年的時間而已，又何嘗不是給他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