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蠢。”
蠢？
她也覺得自己這種行爲確實挺蠢的。
只不過，被自己討厭加防備的人說出來，還真是............不美妙。
“你討厭我？”
男人 眉色微動，顯然是捕捉到了顧靈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情緒。
一陣微風而過，鳳臨域輕微‘嘶’了一聲，伸手一掌拍向肩膀處。
拳頭大小的白影，在他手掌落下之際，已經輕巧的跳了下來，然後一個翻身，跳進了水裏，濺起了細小的水花。
鳳臨域皺着眉，視線追隨小白而去。
下一刻目光一閃，才發覺那原本在水潭之中的少女消失不見了。
顧靈站在水潭上方，將腰帶繫好，指尖落下最後一個結，纔將目光轉到鳳臨域身上。
此時，那行的得逞的小白，也已經順着水潭的石壁，爬到了顧靈腳邊，仰着脖子甩幹了身上的水珠，昂首挺胸的爬上了顧靈的肩，那模樣，像極了凱旋歸來的大功臣。
“不討厭？難不成，還是喜歡不成？”
她聲音清脆，字字如珠落玉盤。
“你當真就不怕死？”
“死？”顧靈輕笑：“你若想殺我，何必浪費這些時間和我囉嗦？”
四目相對，鳳臨域身上那破人的氣焰，在短暫的時間之後，終於淡了些許：“你很蠢，但是該聰明的時候，還是很聰明的。”
“承蒙誇獎。”
他這是誇她嗎？
不知道哪裏來的厚臉皮。
“先前鳳嵐青給你的藥，你可是吃了？”
顧靈雖然並沒有正面迴應合作與否的問題，但兩人似乎早有默契，知道對方所想。
“喫？”顧靈舔舔脣，嘴角微動了動，吐出來一枚碧綠色藥丸。
看到顧靈的動作，鳳臨域開口：“這是一種祕製藥，對低階修士有短暫時間段放空神志，減緩反應度的藥物，製作材料，是普通人使用的藥物，待時間長久些，靈力洗滌脈絡之後，絲毫不會被人察覺。”
放空神志？減緩反應速度？
顧靈愣了半晌，才聽明白鳳臨域話中的意思，大概就是，控制她神志？
鳳嵐青讓她吃了藥之後，再問她話，爲的，就是讓她說實話。
誰知道，她根本沒喫。
其實，倒是吃了也不怕，她體內靈氣，皆是劇毒，這小小的一粒藥丸，可能對她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顧靈手掌輕翻，藥丸順着掌心話落至水潭之中，隨後快速消失。
“你們是不是知道那白光後面到底是什麼？”
直接步入正題的話。
鳳臨域搖搖頭：“不是我們，是我，我不知道那後面是什麼，我想，鳳嵐青和雲子秋應該也是不知道的，不過............”說到這裏，他微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不過，他們身後的人，應該是知道的，且費盡了心思想要進去。”
“只可惜，這地方的禁制，讓他們有去無回。”說到這一點，鳳臨域的語氣中明顯有一絲快意。
這些神情，他並沒有刻意隱藏，顯然就是讓顧靈看的。
鳳嵐青和雲子秋身後的人？說的是鳳家？
不，不對，一個鳳家，沒有這麼大能耐，那是北玄院？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突然發現，低於召靈以下修士可以進入............”
“關於這點，他們倒是沒有騙你，如他們所說，那些召靈以下的修士，的確可以進去，又無事的出來，只是，什麼也發現不了。”
“有人爲了邀功，便想着，找一人介於召靈與凝氣之間的修士。”
“很不巧，就找上了你。”
呵呵，很不巧............
說起這個問題，鳳臨域的眸子在她身上來回幾次：“你，快要突破了吧？”
顧靈看了他一眼，並未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他雖然說的條條有理，但是，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幫着鳳嵐青和雲子秋那邊來套話的。
她更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現在的處境。
對於顧靈的不回答，鳳臨域似乎想起了什麼。
“想知道真正的鳳臨域是怎麼死的麼？”
以她的聰明，應該早早就清楚了，他並不是真正的鳳臨域，不過，是一個冒牌貨。
他本身就沒打算等顧靈回答，只是看到對方眉梢微動之時，便開口將話接了下去：“被我所殺，我易容成他，爲的就是與他們身後之人敵對。”
“我想，關於那白光禁制的事情，你若是說不出什麼...........”
“後果你應該清楚的，哦，不對，就算你說出了什麼，我想，下場不一定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鳳臨域所說，正是顧靈所想。
這地方的祕密，既然是個祕密，她又不是對方的人，能守住祕密的， 就只有死人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
沉默許久，顧靈的聲音才響起。
聽到此話，鳳臨域的脣角，終是緩緩勾起：“很簡單，我要鳳嵐青和雲子秋的命，你，配合我。”
要鳳嵐青和雲子秋的命！
顧靈眸光閃了閃，眼前的人很強。
她曾感受過他的威壓，鳳嵐青和雲子秋雖強，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爲何要她一個礙手礙腳的人配合？
沒錯，顧靈自覺，以她的修爲，在鳳嵐青和雲子秋面前，不過就是一炮灰，除了礙手礙腳，沒有其他作用。
“事成之後，你的危險就解除了。”
顧靈有猶豫，但是鳳臨域也抓住了一點。
配合他，就可以活，不配合，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死。
“好。”
聽到那風中傳來的好字，鳳臨域眸地劃過一抹淡笑。
對那兩人的動手，鳳臨域的打算極爲很簡單，她吸引兩人的視線，將兩人帶着靠近白光禁制附近，隨後他出手殺人。
這不像計劃的計劃，鳳臨域卻說的一本正經。
在他看來，時間短暫，所以，要用最簡單粗暴的法子來行動。
顧靈跟在一旁點認真點着頭，那模樣，倒是極爲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