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還請隨瑞兒來吧。”
女子踏着搖曳的步伐上前,顧靈回頭,那名喚瑞兒的,就是先前到小院找她的婢女。
鳳成暘見她不動,乾脆起身率先出了廳門。
“五小姐,家主最近煩心事太多,這麼說吧,前些日子,祖屋失竊了,丟了不少東西,那些,可都是我們鳳家的根本,前段日子,一邪佞之徒又險些傷了家主,雖然到底沒什麼大事兒,不過…………”
“不如,五小姐去將此人緝拿回來,解解家主的優。”
解憂?她連鳳之傑人都沒看到,就想要將她支走?
“哦,對了,這段時間,鳳家不太平,所以,早先的時候,鳳家主家送了一些人去別院修養,五小姐,瑞兒記得,你那弟弟也在其中呢。”
說着,瑞兒攤了攤手,拿出一枚玉牌子給她:“這是別院的腰牌,出了鳳城,往西南方的郊外去,遇上了守衛,拿出這牌子,他們便會放你進去。”
有理有據,倒像是這麼回事兒。
對方沒有表示不讓她見鳳之傑,顧靈自然也有些迫不及待,拿了瑞兒手中的腰牌,便直接出了鳳家大門。
卻是沒有看到,那身後的瑞兒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芒。
待顧靈的身形消失,明明早已離去的鳳成暘卻是從廳外拐角又走了進來。
“家主,那丫頭牽掛鳳之傑,這次也顯然是爲了那小子纔回來的。”
“我將內院的腰牌給了她,等她找到地方,報出自己的名字………….”
瑞兒話未說完,已經掩脣輕笑出聲。
鳳成暘看着已經消失無人的門口,眉心微皺:“若她沒有與那人爲伍,若她沒有與嵐青爲敵,好好培養,倒也是對鳳家有些用處,可惜,可惜啊。”
離去的人,已經聽不到嘆息了。
鳳嵐青的確沒死,不過,卻不是用什麼祕法在‘鳳臨域’手中逃了,而是在鳳臨域眼皮子低下,以祕藥假死。
鳳嵐青身份特殊,北玄院和鳳家皆有命魂牌,她的命魂牌出現異常,同時雲家那邊,雲子秋的命牌碎裂。
再加上,前往武森大陸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有安排之下,自然很快便知道,是他們出了事。
而鳳臨域這個人,雖然代表真正鳳臨域的命牌還尚在且完好無損,但身後之人,早早便就已經有了懷疑。
鳳臨域先一步回到鳳家彙報武森大陸之事,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在了她身上。
即便,她並沒有成爲最能保守祕密的死人。
只可惜,他算漏了,鳳嵐青根本就沒死。
不光沒死,還被北玄院派去的人救了回來……………
顧靈出去之後,給姜啓傳了信,之後便直接出了城。
鳳家別院什麼的,連鳳城都不熟悉的她,並不知曉,只是按照瑞兒所說的線路走。
過了護城河,短暫的小樹林線路之後,是一片田野,那遠處,果然有一行武衛巡邏。
“來者何人!”
顧靈上前幾步,手中握着那玉牌,眸子微轉了轉:“幾位小哥,我乃北玄院弟子。”
說着話,顧靈取出自己的在北玄院的院牌。
眼前幾人,雖然看似武衛打扮。
可顧靈曾經在北玄院藏書閣見過內院一些組織的打扮和行頭,且眼前幾人,修爲最低,也是過了召靈脩爲的。
“幾位學長,我才踏入召靈不久,接受了洗髓之禮,還未來得及領內院的身份牌,便出來了。”
她撓着頭,一副憨厚模樣,還不忘放出自己的靈氣,以示自己確實已經是召靈,且內息雄厚,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歷了洗髓之禮。
“原來如此,那你且說,到此來,所爲何事。”
顧靈扯了扯脣角,有些糾結,咬了咬脣角,露出一抹傻笑:“幾位學長,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我師兄來的,可師兄臨時有事,所以就只好我來,來的倉促了些,師傅說的,我都忘記了,只記得叫我來此處。”
“這也能忘?”
幾人又不是傻子,明顯不信。
“學長們可是不信我?”
“我師兄名邱風,他說,報上他的名字,想來學長們便知曉了。”
說着,她眨巴着眼,一臉神祕道:“幾位學長,我師兄,很有名麼?”
邱家兄弟!
不有名?
當然有!
先不說是北玄院長者之後,這兩兄弟,哥哥幾乎在內院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不光自己修行,手下也統領一羣人。
弟弟雖然不管事,但是其修爲也容不得人小視。
邱風的師妹?他們沒有聽說過,不過,這次洗髓之禮前,他們就已經前來了鳳城,不知道,似乎也不奇怪。
而且看她話語間那般單純,莫不是哪個大家族,或者北玄院長者哪一位的後人?
養成了大家小姐的習慣,說話也懵裏懵懂,什麼都不懂。
如此一想,似乎也說的開。
“這樣麼,小學妹怎麼稱呼?”
“顧靈。”
顧?姓顧?幾人緊鎖眉頭,似乎在搜索對這個姓的記憶,然而,一片啞然之中,他們並沒有聯想到任何人。
“幾位學長,我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若不是還記得地方,若不是遇上你們,我可能回去就要被罵了。”
少女眼淚汪汪,似乎他們只要一拒絕,她就能哭出來。
這大小姐性子,着實讓人有些不喜。
不過,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有想到她身後可能是什麼大人物的身份。
幾人頓了片刻開口:“鳳家叛逆之人,逃命至此,我等奉命將此地封鎖。”
叛逆之人?
“學長,這叛逆之人,是誰呀?”
顧靈話出口,便恍若反應自己這話不對。
“我想起來師傅說的什麼事情了,幾位學長,我需要在這外圍走一遭,不過,被你們一說,我有些害怕,待會兒若是有事,可否尋你們求救?”
她快速將之前的話揭過,一時間倒是沒引人注意,只見那幾人也沒什麼猶豫,便點了點頭:“暫時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學妹小心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