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之下，臭的讓人窒息。
“是，是小少爺！”那人忍着惡臭，終是擡頭回話。
“蕭兒！”
鳳成暘顫抖着脣，氣得說不出話。
鳳蕭是他自小寵到大的，如今這是遭了什麼罪才變成這樣？！
緩過神來的鳳成暘，終是想起剛剛鳳蕭是怎麼落地的了。
直直將目光看向了那宴席高出的空中。
陽光之下，一紅眸男人憑空而立，靜靜看着下方。
而他身側，身着淺色長裙的少女，踩踏在劍身之上，正笑嘻嘻的看着下方。
那張臉，他熟悉無比！
“鳳靈，原來是你擒走了蕭兒，你還有膽子回來，還不來人給我拿下！”
賓客們四散而去，自認修爲無懼的留在原地，鳳家的面子還是很大的，不少人想着攀鳳家的‘高枝’，這個時候站出來，說不定有意外的效果。
然而，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
能不憑藉法器御空而行的修士，必然是結丹修士以上。
也就是說，一個葉易，可以完爆下面所有人。
鳳成暘大約是反應最快的，話落下之時，已經轉頭吩咐。
“快去通知老祖，讓他出關，聯繫北玄院的長老。”
那鳳家老祖來了，在葉易面前也得跪下。
不過，北玄院確實有些麻煩。
既然知道麻煩，顧靈會傻傻等到他通知嗎？
所以，那通信的人還未跑出去，便被顧靈一道靈印打暈了。
“大鬧一場如何？”顧靈歪頭看向葉易。
葉易舔舔嘴脣：“我就當熱熱身？”
“可以！”
兩人話落，葉易已經踏着靈氣朝着下方人羣去。
那些原本想要攀關係而沒有離開的人，此刻後悔不已。
葉易在人羣中行走一圈，便要躺下一堆人，當真印證了‘一拳一個小朋友’。
不過，顧靈的目的是鳳成暘和鳳嵐青，其他人自然不會取其性命。
見事不對，鳳成暘秉承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想法，決定自己先跑路。
然而，剛一動，擡步的姿勢便被定格在了原地。
結陣之法，她許久沒有用了呀。
當初修爲低之時，只能有低微效果，如今用在鳳成暘這種修爲不如她的人身上，效果倒還不錯。
她雙手結印，控制着那靈印緩慢的浮向空中。
鳳成暘漲紅着臉，最終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穩穩當當的掛在了半空之中。
“偉大的鳳家家主，如今這般，您感覺可還好？！”
少女的輕笑聲傳入耳中，鳳成暘想罵，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哎呀，這樣鳳家主好像很難受呢？不如，我讓你舒適一些可好？！”
舒適？！
鳳成暘自然不相信顧靈會讓他舒適。
當然，顧靈也的確如此想。
那原本之時控制着他身形的靈印，猛然收緊了些。
原本只是動彈不得，鳳成暘此刻卻是覺得渾身的骨骼和血肉都在被碾碎。
顧靈揉着下巴，御劍到了第鳳成暘面前。
看着他因爲痛苦扭曲的神色，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還記得，你當初對鳳晴和鳳之傑做過什麼嗎？好好記得哦，只要你記得今天的事情，就一定要記得，你對他們做過什麼，因爲，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還給他們的！”
“你..........”
鳳成暘憋着氣，擠出一個連自己也聽不清楚的字眼。
然而，沒等他下一個字，眼前的少女突然指尖對着他丹田一點。
完了！
他知道，自己被廢了修爲。
他原本中年的面孔，在靈氣四溢的瞬間，變得白髮蒼蒼，皺紋重重疊疊疊加在臉上，如同一個即將入墓的老人。
顧靈拍拍手，打了個響指，空中的靈印瞬息間散開。
沒有了靈印的鉗制，鳳成暘直直朝着地面墜落而去。
落地的同時，伴隨着幾聲咔嚓咔嚓的聲音。
不用想，那把老骨頭，必然斷了幾根。
鳳成暘喘着氣，想要動一動，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他的手腳，經脈，全部都被顧靈挑斷了。
痛嗎？！
不，對鳳成暘來說，此刻痛已經不重要，他如今是恐懼，是害怕！
顧靈下手之狠，超過了他的預計。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自己算計之中的人，有一天他會匍匐在她面前。
收了軟劍，顧靈蹲到鳳成暘面前：“你爲了你的大權，算計了一家子的性命！”
“你知道，我爲什麼廢了你修爲卻還要廢了你的經脈，四肢嗎？”
“因爲，我要你以這種姿態，看着新的鳳家家主上位，然後，那些曾經對你阿諛奉承的人，都會嘲笑你，嘲諷你。”
“甚至.........踐踏你！”
“你會看着，你曾經算計了一輩子的東西，全部變成別人的！”
“你畏懼鳳晴一支是主脈，他們沒了，主脈便只有你鳳成暘一脈，不，你放心，鳳蕭如今也是廢人，他坐不上家主之位，你會看着，是支脈的人，同樣會成爲鳳家的家主。”
“怎麼樣？覺得如何？！”
“你，你這個瘋子！”垂垂老矣的人，鳳成暘發現，自己連說話之時的聲音也變得暗啞難聽。
他甚至，不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瘋子？沒錯，我是瘋子又如何？”
“你！你！北玄院不會放過你的！”
“我何曾要北玄院放過我？！”
“還是說，你的意思是，我不對你動手，北玄院就會賣你個面子，不找我顧靈的麻煩？”
“哦，對了，我被你們罵野種罵了很多年了呢，我告訴你，鳳晴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丟鳳家臉的事情，我啊，是她從無望森林撿回來的，我叫.........顧靈，你可記好咯。”
顧靈，顧靈~？！
鳳成暘瞪大着眼，死死盯着她。
“靈靈，鳳嵐青不在鳳府。”
已經幹（敏感詞）翻一羣人的葉易找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看到鳳嵐青。
“不在？！”
顧靈皺眉，剛欲說什麼，葉易已經再度開口。
“先不管她，她神色有那人的神識烙印和保命之能，我上次在無望森林下了狠手也沒弄死她。”
“我們先去鳳家祖宅。”
鳳嵐青那傢伙，命硬的很，手段也多，如今去找的確不一定能找到。
不過，爲何要去鳳家祖宅？！
心中疑惑，顧靈也沒打算忍着，任由葉易拉拽的同時，也疑惑出聲：“我們去鳳家祖宅做什麼？”
“你不會以爲，我這種人，會沒有任何目的的待在鳳家吧？”
目的？！
他不是被人追殺，無奈借用了鳳臨域的身份麼？
還是爲了其他的東西？
“你可還記得，鳳家主宅出事的事情？”
這麼一說，顧靈倒是想起來，那段時間他入北玄院不久，鳳家祖屋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這事兒當初北玄院還出面了。
不過，這事兒不是和他無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