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圍?!”葉易敲了敲懷中少女的頭:“你當着以爲,這無望森林,可以當家住?!”
“想要在這裏長久待下去,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要入內圍邊緣,必然需要修爲過得去的內院核心弟子,可惜,他們也沒辦法那麼快就將人手安排在這裏.........”
內院弟子麼.........
無望森林,向來是武森大陸之中公認的險地。
當然,其中也有稀有的藥材礦晶,不少人爲了這些東西踏入無望森林,除了賺取錢財,靈石,也有不少人到其中歷練。
當初初踏出北玄院之時,她也就是動了想要到無望森林歷練一番的心思,纔有了和鳳嵐青還有那個時候還是鳳臨域的葉易同行一事。
這靠近內圍的地方,除了讓人琢磨不定的外物危險以外,最大的危險,便是內圍那些兇猛野獸。
長居靈氣濃郁之地的獸類,但凡都是靈獸,他們有智慧,天賦異稟,卻也野性尚存。
修士,對它們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
有好東西送上門,不喫白不喫。
給無望森林的靈獸們送菜的時候,三院不會做,也不敢做。
那損失,他們自是承擔不起。
修爲過低不能入,要內院核心弟子。
且不說這核心弟子有多少,葉易不是有後手嗎?!
先前那說話之人,便已經暴露了葉易留的後手。
三院的鎮院神獸!
這神獸之說,只是武森大陸衆人對三院的護院靈獸的稱呼。
顧靈也曾經在北玄院的典籍之上了解過。
事實上,他們就是無望森林之中踏出的靈獸。
之餘修爲幾何,便是沒人知曉了。
能成爲護院神獸,本事自然不小。
若是小了,又怎麼能攪得三院天翻地覆,派不出人手?!
葉易這後招,是直接捅了三院的老巢。
好奇是人的天性,顧靈自然也不例外。
瞅着那氣急敗壞的繼任,她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脣:“你到底對那三院的神獸,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餵了幾顆狂暴丹。”
葉易說的輕鬆..........
狂暴丹,還是幾顆?!
也難怪了。
不得不說,葉易出手極狠。
你想要攔我用界牌,沒問題,待你們回去之後,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片廢墟。
還有,無數弟子的屍體。
這種結局,三院起碼數年都無法恢復。
雖說有些狠,也牽連了無數無辜的性命,但是卻很有效。
兩人卿卿我我,顧靈是身體無力,沒有法子,葉易卻是趁着大好的機會佔便宜。
再加上兩人低聲私語的模樣,好似旁若無人。
看的那三院的尊者門又是一頓跳腳。
“千葉,你便是成功了又如何!便是你回了上界,也不過如同早先那喪家之犬一般逃命。”
“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麼來下界的!”
白蓮尊者咬着牙,幾乎一字一句的從脣齒之間擠出來。
葉易在她管轄的範圍待的最久,關於葉易的事情,三院之中,白蓮尊者也是接手最多的人。
雖說最後並沒有抓住人,但是卻也沒想到,他藏匿在了自己身邊,這一藏還是這麼多年。
“這點,便不勞白蓮尊者費心了。”
“你放心,葉易有機會,必然會好好謝謝你這幾年的‘教導’之情。”
男人眸子微彎,笑得如同狐狸一般。
只是,但凡對上那雙笑眼之人,便能看到那其中的寒意。
...........
天色漸暗,在北玄院忙碌的人影之下,遠處的天空,一道白光衝破天際,瞬息之間,將這個天空渲染成了白天。
那光芒,似比之太陽還要刺眼。
卻僅僅只是存在了幾息,便隨之暗淡消失。
“姐姐,那就是接引之光?”
陰暗的角落之中,兩名瘦小的身影相護攙扶。
餘光掃過,兩人的面龐在陽光之下之下清晰可見。
似熟悉,卻又不熟悉。
兩人穿着一身灰布衣裳,與北玄院的雜工打扮一般。
原本白白淨淨的臉上,糊了一些說不清什麼的東西,那其中一人的側面臉頰,甚至帶着一條長痕刀疤。
鳳紫曉望着遠處,眉頭緊鎖:“不是接引之光,是界牌開啓所形成的穿界門。”
“穿界門?”鳳樂琴入北玄院的時間有段日子了,別說修行了,連在北玄院行走的時間都不多。
關於北玄院,她知道的,還沒有顧靈從院內典籍上了解的多。
鳳紫曉在鳳嵐青出事之前,一直都是內院的寵兒,雖說比不上鳳嵐青在白蓮尊者面前,卻也是能與白蓮尊者說上話的人了。
界牌一事,自然知曉。
只不過..........
“姐姐,我們藏在北玄院中時,聽說是鳳臨域把界牌搶了去,是不是我們跟着他,就能離開武森大陸?”鳳樂琴握着手,目光之中帶着希翼。
自被顧靈和銀救了之後,鳳樂琴和鳳紫曉嘗試尋找離開北玄院的法子。
可北玄院戒嚴,她們根本出不去。
鳳嵐青傷勢雖沒了大礙,但是修爲遲遲恢復不了,脾氣越發怪異。
北玄院爲了這個苗子,也對她們姐們下了懸賞令。
在內院好不容易熬到戒嚴結束,卻聽聞了懸賞令。
鳳紫曉知道,他們離開北玄院,到時候也會是死路一條。
鳳嵐青用完了她絕對不會留她性命,鳳樂琴到時候自然也活不了。
鳳嵐青要她死,鳳家自然也容不下她了,不,那個鳳家,早就已經不是她們的家了。
離開北玄院,她們就是明標的靶子,無數人會想要得到獎勵,而盯死她們。
相反,留在北玄院,似乎更好..........
鳳嵐青如何也不會想到,她們姐妹還在北玄院,根本未曾離開!
只不過..........
鳳樂琴好辦,她那張臉,在北玄院內外院認識的人不少,要如何?!
思來想去,鳳紫曉倒也狠了心。
既然她敢這般冒險,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改頭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