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友還是假好友，只有鳳厲自己知道。
這萬崢一身氣度不凡，必然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只是觀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可以識別身份的物品，顧靈也不好猜測。
“這位是..........”
鳳厲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麼介紹顧靈。
按照他們在鳳家時的年紀來算，她是他的妹妹。
鳳靈在武森大陸包括北玄院的事情，他都知曉，只是，未曾在意罷了。
沒想到，會在這月神祕境遇上。
“好久不見，我叫，顧靈。”
顧靈！？
鳳厲一愣，第一反應是她改了自己的姓，然而，卻又想起當初鳳家關於鳳晴的傳言。
鳳靈的年齡，比起弟弟鳳之傑大了很多，按照鳳靈的年齡，鳳晴還沒有嫁人。
所以，鳳晴的丈夫被帶了綠帽這件事，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可那個時候的鳳晴，待字閨中，能力也極強，當初在北玄院修行，也未曾有什麼流言。
若是鳳靈真是她所生，那十月懷胎之際，不可能不會沒人發現。
她稱呼自己姓顧...........
“好久不見。”
到底，鳳厲還是沒有多問。
只是，那目光卻是忍不住在顧靈身上上下掃動了一圈。
黑袍將她身上該遮擋的地方都遮擋住了，只是卻已經擋不住那時不時露出的風光。
這番，又不由讓鳳厲想起，剛剛自己神識所見，立時臉頰有些發燙。
“那個，我的衣裳可以借給你。”
顧靈默了片刻，倒是沒有拒絕。
她剛剛出來之時，就試過自己儲物袋中的備用衣裳了，也不知道這次療傷到底過了多久，她身子長高了不少，其他地方也有了些變化，原先的衣裳，竟是小了許多。
兩人說話，帶着無盡的尷尬，一時間倒是讓萬崢不好開口說話了。
只能看着鳳厲面色怪異的從儲物戒指中取了一套衣衫遞給顧靈。
“這個，我前些日子買來備用的，還未曾穿過。”
鳳厲一說，顧靈的手頓了頓，方纔接過。
先前她就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如今情況特殊，也就只能自己將就。
若是並沒有穿過，自然是好的。
得了鳳厲給的衣裳，顧靈自然要換上。
兩個男人自發自覺的避嫌，顧靈也回了先前的地洞之中將衣服換好。
原先在武森大陸之時被削斷的長髮，原先就長了不少，這次傷勢恢復之後，已經齊至身後大腿之處。
換好衣衫，顧靈用原先衣裳的破碎布條，將一頭長髮束在頭頂，倒是清爽了許多。
到底是男人的衣裳，微微有些寬大，倒也還好。
整理好自身，顧靈並沒有急着出去，而是靜立許久。
鳳厲這個人，她說起來，並沒有什麼壞感，也沒有什麼好感。
總的來說，沒仇沒怨，卻也並不親近。
一會兒出去，她是直接告辭離開，還是從他身上打探些消息？！
“鳳兄，你好像，有心事。”這兩人開口就是莫名尷尬，偏偏此刻鳳厲還一副沉思的模樣。
若說鳳厲心中的顧靈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什麼樣呢！？
時隔多年，他腦海之中，依舊能想起當初在那條黑暗的巷子中，明明修爲不高的少女，卻在面對血腥和殺意的時候，那般冷靜自若。
在所有人慌張躲藏的時候，她卻冒着危險，抓住了唯一一條救命的繩索。
試問，若是換做他，他能想到嗎？！
無論再問自己幾次，鳳厲都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他不會想到。
他甚至想過，若是沒有當初這少女，他現在可還活着？！
只是，當初在北玄院，他聽說，月雙歡是死在她手中的。
月雙歡當初，是她所救，在北玄院之後，月雙歡也對她似有意照拂的意思，她爲何要殺她？！
更讓鳳厲想不通的是，她修行的時間不久，便是她資質獨特，也絕不可能闖入內院殺人，這其中，到底還隱藏了什麼。
她到底，有多少祕密？！
“鳳兄。”
鳳厲越想越深，連顧靈何時出來了都不知曉。
一旁的萬崢用手肘撞了撞他，才讓他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曾經的嬌小少女，已經蛻變了許多，她個頭長高了，身子也好了許多。
當初那個瘦小，明顯營養不足，面黃肌瘦的小丫頭，在她身上依稀還能找到些影子。
那股倔強和冷清還擺在面孔之上。
當初在鳳家測試臺上那一撇，他發現了她，她也仿若看穿了他。
嗯？！
爲什麼，他記得這麼清楚。
如今一想，鳳厲似乎才恍然察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鳳靈在他的腦子中，如此清晰。
從鳳家測試臺上的第一眼，到最後北玄院傳送陣中，他被率先帶走之時，那回頭的最後一眼。
到如今...........
“咳，還挺合身。”一開口，尷尬的氛圍再度擴開。
...........
再遇故人，顧靈最初只是覺得有些突兀，這種尷尬，完全來自於鳳厲，也不知爲何。
“嗯，到底是男裝，有些不適應，我早先的衣裳都不能穿了，應該是我閉關的時間有些久了。”
對於鳳厲開口的尷尬，顧靈只是一愣之後，先前的所有心思都已經收放自如。
只是目光有意無意的從鳳厲腰間掃過，落在那腰牌之上。
這腰牌，與鳳嵐青身上的相似。
顧靈識得，這就是聖盟的標誌。
鳳厲是北玄院的弟子，自然到了上界便是聖盟的人。
早先她便注意到這腰牌，如今一眼，更像是確定。
“對了，不知道月神祕境關閉還有多久？”
秦霜霜那妮子提過，月神祕境一次開啓時間只有半年之久，在月神祕境關閉之前，若是沒有及時離去的人，很有可能最後會在月神祕境關閉之際，被絞死在虛空風暴之中。
這種虛空風暴，秦霜霜表達出來的，像是顧靈當初在巨樹林幻境所見，那威力，她絕對不想在體會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