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家，我們可以是最親近的人。”
放屁！
“這裏不是鳳家，我們也沒有任何共同點更不是同一種人，你說的，我聽不懂。”鳳厲越發莫名其妙，讓人聽不懂。
顧靈算不得什麼好脾氣的人，到底是聽不下去了。
“我還有事情，就此別過了。”
“對了，這個，算是答謝你送衣之情。”
鳳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女子的身形已經翩然遠去。
只是那空中，激射而來一枚透光之物。
鳳厲下意識伸手接住，赫然是一枚上品靈石。
給他靈石？！
這是要做什麼？
等同於買了他那件衣服！？
鳳厲心中有些發澀，眉梢也皺在了一起。
萬崢看着顧靈離開，才重新回到鳳厲身側：“這姑娘，倒是一個乾淨利落的。”
先前，顧靈的作態能讓人感覺到和善，可剛剛離去之時，卻給以人一種陌生人的態度。
鳳厲啊，怕是日後和她連朋友都沒得做。
“萬兄是在誇她還是在笑話我？”
“笑話？！”
“不不不，我可沒有這意思，笑話這種事情，是很不道德的，話說，你不是說，她是你族妹？怎麼..........”萬崢的語調拉的很長，話未完，但是語氣卻是充分表達了他想要說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從第一次見面，那個在臺下與衆不同的人，就刻進我眼中。”
“她在鳳家的情形，和我有些相似，當初的鳳家家住容不下她母親一脈，就如同我叔父容不下我們母子一般。”
“我看到她和她弟弟被人欺辱，也看到她如我一般咬牙忍受。”
“唉..........”萬崢嘆氣：“孽緣，話說，你們乃是同族，身具血緣關係。”
“你與她說那麼多，是想確定，你顛覆的那個家族，她會不會在意，會不會因爲此事恨你？”
這傢伙怎麼就不避嫌呢？
“恨？”關於這個問題，鳳厲並不想回答，他心中知曉就已經足夠。
至於血緣問題。
“鳳家，從來就不是我的家，所以，我從未將那血緣之事放在心中。”
“再說，我們也未必就有血緣關係，早先我不確定，可是在剛剛，我有些確定了。”
她堅定稱呼自己名爲顧靈。
鳳晴的年紀和她年紀，出生，一系列時間吻合不上，早先雖說是懷疑，但是畢竟口口相傳這麼久，鳳厲半信半疑，如今顧靈親口說，自然又多了不一樣之感。
“我道是，你師傅器重你，以至於那些小姑娘都恨不得巴結你，偏偏你一個都看不上，原來，硃砂痣居然早就埋在心中了。”
“我師父！？”鳳厲輕笑一聲，不再開口。
顧靈哪裏知道，鳳嵐青早早便成了聖盟盟主的弟子，而剛剛撿到的鳳厲，如今也是聖盟盟主的弟子。
顧靈仇視鳳嵐青，鳳厲同樣仇視她。
不過，在鳳厲自己看來，這種仇視，是因爲顧靈。
可即便沒有顧靈，鳳厲的恨也絕對不少，他恨的不止鳳嵐青，還有鳳家所有有資源的年輕一輩。
“她早晚有一天，會是我的。”
鳳厲喃喃，那微張的脣，似乎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又似乎已經開口。
只是這些話語，只有他自己聽到，即便那站的極近的萬崢也沒有聽到。
“我們的合作，是必然。”
擡起頭，鳳厲的神情已經回覆正常。
“哦？那是自然，你不是早早就同意了，重新提一遍，可不像你哦。”萬崢眯眼，淡淡的笑意散開。
鳳厲卻只是勾了脣，什麼也沒再說。
萬崢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他和千佛之間也有合作，這一切，爲的是壓制鳳嵐青。
若非如此，即便下界之事讓那人不舒服，到了羅東大陸，這些芥蒂若是讓鳳嵐青有機會消磨，到時候想要扳倒她，必然增加一些難度。
他想要的，是讓這些芥蒂日漸越深。
如今，倒是成效不錯。
不過，這些還不夠。
...........
顧靈離去了許遠，才稍許慢下來。
遇上鳳厲是意外，聽聞鳳家的事情是意外，但是顧靈心中不免又些許小小的波瀾。
鳳厲這個人，她本身並不瞭解，除了當初鳳家測試臺上那遠遠的一眼，便是當初鳳城北玄院聯絡點一同險些被那黑袍人滅殺。
之後，兩人再無交集。
可今日見到的鳳厲，似乎極爲了解她的事情一般？！
不知爲何，顧靈總有這般感受。
卻又說不出來，對方到底哪裏表現出了了解？
至少，鳳厲言語之間並沒有提到她的事情。
她莫名有種錯覺，自己仿若一直活在鳳厲的眼皮子低下般。
這或許，也是爲何，她突然對鳳厲心生厭惡的原因？
不，不光是這個，她突然覺得，鳳厲和自己，完全不在同一條線上，簡而言之，三觀不合。
算了算了，日後不過就是陌生人，有什麼好想的。
甩了甩頭，顧靈將腦海之中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先丟了出去，如今應該糾結的，是她身體的狀況。
爲什麼會突然這樣。
顧靈尋了處無人之地，掐了決，凝出一面水鏡。
鏡中之人，不再是之前那瘦瘦小小的小丫頭，高挑的個頭，該凸的地方凸，完美的比例身材，雖說穿着男裝遮掩了許多，那是那讓人不可忽視的存在也並沒有減弱。
唯一讓顧靈欣慰的，大概是臉的變化並不大？
原本的嬰兒肥還在，但是已經不是很明顯，女子眉目如畫，瞳孔之底，似乎還隱有五彩之色。
這點發現，讓顧靈忍不住皺眉，伸手撫上眼簾，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沒錯，眼底確有五彩之色，但若不湊近仔細看，極難發現。
她身體突然這般情況，是體內的五彩之靈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