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着眼,一把捏住身旁之人的肩膀:“老五,快快跟上去,此女不凡,若是供我們修行,必然能突破屏障。”
那被喊的男人撓了撓頭,似有些沒反應過來,然而,他的一雙眸子,卻也下意識緊隨這顧靈的背影。
此人,若是顧靈先前有看清,必然會覺得有些眼熟。
這兩人,可不就是在月神祕境遇上的兩兄弟?!
兩人此刻的修爲,也已達結丹,且那修爲氣息似乎還隱隱遠在顧靈之上,看來,兩兄弟在月神祕境獲益不小。
這裏兩人,閉關了幾年,前些日子才從住所出來,這段時間,也算是這裏的常客。
“那四哥你?”
老四拍了拍老五的肩膀:“你且先去跟着,莫要跟丟了,我問問此店中人,那女子的是何來頭。”
此地不比月神祕境那般做的乾淨利落,便無人可知的情況。
沒有弄清顧靈的身份,他們下手始終會有所顧忌。
“好勒。”兩人本就是有默契的,見此,老五也不多說,身形一閃,快步跟上那塊消失的身影。
“哎喲,四爺啊。”
那店內的人看着兩人的動作,自然也將兩人的話聽了去。
心中只道,那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姑娘,怕是要遭殃了喲。
不過,說起來,原本這姑娘,人人都以爲形態醜陋,所以才那般遮掩,畢竟貌美的女子,以黑紗遮面是極爲少見的。
且修仙女子,更是多喜白紗。
這散修五兄弟是出了名的,後面這老四老五的門道相熟的人也知道。
既然他們道乃是極品,看來,這女子,那黑紗之下,並不是醜陋之面,應是天仙之容啊。
“哎呀,我這幾日不來,沒想到一來就遇事兒啊。”老四伸手,怕了怕接待的店員肩膀,笑道:“我剛剛說的,你也聽到了,說說吧,那女子是何來歷?背景如何?出身哪家?”
店員抖了抖肩膀,有些受寵若驚,只是轉頭看向老四之時,見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便立即兢兢業業起來,開口道:“四爺,這姑娘,近兩年多左右的日子,隔段時日便會來店中,起初只是在一層尋些有意思的小說讀物,後來便是喜歡在三樓一待一整天。”
“關於其來歷,我們並不知曉,不過,上面的人有查過,只是得知此女住在城內的民住區,三年前低價買了民住區偏遠的房屋,其餘的,便不知道了。”
“民住區?”老四唸叨着,皺了皺眉:“你們公子也沒查出來,那女子是何來路?”
“四爺,此女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冀城的,之前的信息,無處可查,她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
“如此?!”
“小人不敢有半句虛言。”
老四輕哼一聲,對於店員的話不置可否:“最好如此。”
那店員此刻只覺得雙腿有些發軟,在老四失了興趣之後,便立即退開了去。
看着窗外,老四摸了摸下巴,終是忍不住皺起了眉:“此女,太過神祕,我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剛入店內,老四便又急衝衝的出了店門。
“靈丫頭,有人跟着你。”
埋頭在玉簡之中的銀,總算是清醒了。
那跟隨之人的氣息收斂的極好,可銀何等敏感,又怎會毫無察覺。
“我知道了。”
即便銀不說,顧靈也察覺到了,手中的血戒,已經給了她提示。
在冀城這幾年殺的人,但凡有幾分修爲的,都被這貨生生吞了。
這也是爲什麼,她殺的人不少,卻絲毫沒有被人察覺的緣故。
普通人,自然沒有人管。
而有修爲的修士們,什麼都沒留下,又從何查起。
血戒這傢伙,提醒的一般都是對她懷有不軌心思,亦或者,覬覦她東西的。
看來這次身後的,也不例外。
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某件東西?
顧靈自然未曾往自己身上想,畢竟那張惹麻煩的臉,如今在黑紗之下。
無論身後之人想要什麼,那都無所謂,不過,就是血戒的口糧罷了。
回到院子裏,顧靈伸展了一下有些疲乏的身子,便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在了院中的大樹之上。
樹木只敢延伸,其上的樹葉似乎被清理過,反而像是一個天然的躺椅。
曬着太陽,她似乎絲毫沒有發現那緊隨之人一般,悠閒的取出一枚玉簡,貼在額頭,閉上眼,查看其內的故事。
老五目光灼灼盯着那院中樹葉之上的女子,正猶豫要不要動手,一隻手卻突然拍上了他的肩。
“是誰!?”
老五下意識防備,只是回頭才發現,是老四。
“四哥,你得到此女的信息了?”
“沒有。”老四搖搖頭,目光同樣緊盯那愜意的少女,似有些猶豫:“我詢問來的信息,此女身上疑點頗多,如今並不太適合動手,我們且還是回去再查查。”
顧靈很讓人心動,但老四同樣也清楚,既然這冀城的大勢力都查不到她的信息,此女必然是有些問題的。
若是貿然動手,不見得是好事。
老四語氣嚴謹,讓最爲清楚他的老五似乎也感同身受:“既如此,我們便先回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轉頭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此刻,老五卻是突然身體僵硬,那邁出一步的動作在霎那之間定格。
而識海之中,一道聲音炸裂開來:“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無盡的迴音,仿若不斷的在腦海之中迴盪。
殺了..........老四。
不,不要!
老五本能抗拒,面部的五官,因爲識海的震動快速扭曲,可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也在不斷的往前伸,掌心之上,帶着醇厚的靈氣。
就在剛剛,兩人以神識交流之際,顧靈突然有所感應。
原來,這跟蹤她的,還是老熟人啊。
當初她沒有能力弄死這兩人,如今,他們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這兩人,莫不是認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