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能從怨魂手中回來,在怨念之力勃勃之地毫髮無損,足見其本事非凡。
賈正冒失招仇怨,實在是不明之舉。
“師傅...........”賈正一直以來,極少被林天呵斥,如今被這麼一喝,也不知是明白了,還是在心底記仇,反正是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一行人中,顧靈也就對林馨印象不錯,其他人..........
她可沒必要給一點面子。
之間微動,賈正驚覺身體突然動不了了,下一刻,整個人就被甩出了光圈。
“正兒!”林天瞳孔猛然收縮,伸手竟是沒有攔下。
賈正身上有一層東西,將他周身似乎鎖死了,形成了獨立的密閉空間,自己的術法靈氣居然無法探入。
林天驚愕擡頭,他便是猜測到了這女子不凡,可也未免有些超出自己預料了。
他出手,竟是攔不下來。
“義兒!”
公孫義站在一旁,直到林天開口,他手中長鞭才一甩,纏住遠遠被甩出去的賈正。
賈正周身的密閉空間似乎已經消失,長鞭很輕鬆的將人拖拽了回來。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也已經被怨念之力留下痕跡。
“多,多謝師,師兄,救命之恩。”他趴在地上喘息,大滴鮮血從口中話落,帶着漆黑之色。
林天見人回來了,立即上前一步道:“秋姑娘,我這二徒弟爲人嘴快了些,我代他替你致歉,至於之前小女之事,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你被那怨魂拽去,老夫也有責任,並非我這徒弟一人之責...........”
林天頓了片刻道:“你與小女也算是朋友了,此次待離開絕地城,老夫必然給你個交代,如今,就先饒我這三徒一命如何?”
“前輩開口,晚輩自然聽從,既然如此,此事就暫且了了。”顧靈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賈正先前出手便罷了,如今還自己跳出來,麻煩都是他自己找的。
她若是不做些什麼,未免讓人覺得她好欺。
至於萬靈宗的人..........
一陣陣光亮起,顧靈轉頭之際,榮堯和幾名萬靈宗弟子已然消失不見。
“嘴上挺兇,跑得倒是快。”
她當然知道,榮堯要是手中沒有光曜珠,亦或者說此地沒有怨念之力,只怕早就衝上來了。
不過,走的這麼幹脆,不管林天他們了?!
說起來,賈正倒是幫了他一個忙啊。
從窮奇身上跳下去,顧靈摸了摸它的腦袋,對着林天幾人道:“萬靈宗的人走了,用不了多久,怨念之力就會涌來,先走吧。”
再如何,如今也沒有命重要。
‘秋盈君’先前能活,自然不懼怨念之力,他們卻是不同的。
榮堯的做法,此刻讓林天心中極爲不滿,卻也只能暗自記下這筆賬。
陣光閃爍,幾人消失在怨念之力蜂蛹而來之際,消失無蹤。
這是顧靈對這裏的第一映像。
和之前他與葉易來時看到的地下城不同,當然,或許是因爲位置不同的緣故。
“師傅,沒有看到萬靈宗的人。”公孫義查看了一圈四周,回身看向林天。
林天聽聞此言,閉上眼,將神識散了出去,片刻後道:“他們不在這附近,可能已經走遠。”
公孫義沉默了幾息:“師傅,師弟如今怨念纏身,我們怕是隻能先在此地歇歇,幫他驅逐怨念之力。”
這是自然,怨念之力之所以這麼讓人畏懼,無非就是他的侵蝕之力太強,若是少量或許只是耗費些時間。
賈正雖然只是被扔出去一瞬,但是怨念之力的濃厚程度太高,所以他體內存積必然不少。
這個存積量,便是出竅期修士也會抗不住,更何況他只是元嬰修士,又並非對怨念之力有着剋制性的靈根。
在耗費些時間,只怕賈正小命休矣。
顧靈並未注意幾人的對話,無論他們走與不走,都與她無關。
不過,作爲之前的交換,她需要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林前輩,雖然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題可能會讓您有些不高興,不過...........我還是要說。”
林天也不知此時自己應該表達什麼樣的心情,說不上難受,但是卻有些憋悶感。
“前輩,我與林馨接近的目的,並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無論你信不信,我其實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得到你們知曉的,關於絕地的所有信息。”
“所以,你們...........”她輕笑,眼底卻是沒有絲毫笑意:“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林天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林馨咬了咬脣,惱道:“秋盈君,你對我的確有救命之恩,我也謝謝你,我師兄萬般不對,我爹也代他像你致歉了,並承諾日後給你個交代,他如今命在旦夕,你如今提這個,未免有些...........”
“有些什麼?”顧靈打斷她:“你爲何不聽我把話說完?”
“你...........”
林馨本性不壞,但骨子裏的性子,也並非想象中那般好。
她聰明,嬌俏,偶爾使使小性子,似乎無傷大雅。
但她如今的修爲,成就,要知曉,死在她手中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顧靈可不會當真以爲這是一個與世無爭,善良純真的姑娘,只是自己事先示好,讓她有些許好感,且自身條件被她看重。
與其說她對自己有好感,不如說,也是很清楚的知曉,自己有利用的價值。
“作爲交換條件,我幫你們保住這位賈正道友的命。”
“保住他的命?”公孫義眯着眼:“我知曉你是雷靈根修士,但是怨念之力如今在他體內,你的雷靈入他體內,必然對其經脈造成傷害,雖可保命,他日後便會修爲寸步難進。”
顧靈之前的確這麼想來着,反正她說的是保命,沒說保他日後的修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