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恐怕不知道,你得了一枚神器,別人連你的老底都挖出來了。”
“這羅東大陸,不少下界來的人,你的身份,早已經人人知曉,風家外嫁女兒的‘野種’,被聖盟隸屬的三院追殺,還有與千葉聖子的關係。”
“奧,當然,其中加油添醋的也不少,你都不知道,在世人口中,你是多麼的不堪。”
秦霜霜說到此處,俏皮的眨了眨眼。
曾經,她也被這些流言蜚語傷害,師姐們的議論,排擠,可那時的她不懂,也不明白。
她只是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所以惹人厭惡。
可越是如此想,難受的越無非是自己。
嫉妒,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不在少數,流言蜚語一張嘴,誰也攔不住。
最可怕的,是牆倒衆人推。
即便那些只是看熱鬧的人,在看得太多以後,也會變成其中的一員。
相比起如今的顧靈,她曾經的一切,似乎都算不得什麼。
顧靈可不知道這些,她離開絕地之後,還未曾聽到過什麼。
“這樣吧,我還是先與你聊聊那汪海海的事情,免得到時候你跑去作死。”
秦霜霜嘆了口氣:“你知道汪海海的身份嗎?”
知道?不知道?
回想在絕地地下城相遇之時,她所說,應該都是坦陳的真話。
所以,她點了點頭。
“知道嗎?”秦霜霜點點頭:“那你聽聽我說的。”
“汪海海,汪蓮的女兒,當然,在無數人口中,她是曾經羅東一個三流實力都算不算的蘭教教主之女,這個教主,是汪蓮的哥哥,所以汪海海成了她的侄女。”
汪蓮?若是沒有記錯,這是白蓮尊者的閨名。
秦霜霜的第一句話,就讓顧靈心底的某些東西打翻。
只聽她繼續道:“據我所知,這個汪海海在聖盟之中時性格頑劣,後來被送去了下界。”
這個顧靈知曉,她們便是在這個時候認識的。
“關於這點,其實並沒有什麼可說,我便來說說重點,在你眼中,這個汪海海可能如同當年的我一般單純,可實際上,汪海海回到羅東大陸之後,被許給了聖盟之下擎蒼院的掌權人,讓我驚掉眼球的是,這個汪蓮,也跟着一同入了擎蒼院,她們自那時起自稱擎蒼院人,事事爲擎蒼院‘考慮’,且汪蓮與這個明面上是汪海海道侶的人舉止親暱..........”
說到這裏,秦霜霜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道:“這事情可不是我胡謅,羅東大陸人盡皆知,恐怕不知道的,也就只有你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整日沉沉悶悶的人了。”
“兩母女共侍一個男人,靈兒,你還覺得她是一個單純無暇之人?”
“據我所知,擎蒼院雖隸屬於聖盟,但此次絕地一行,唯有擎蒼院是傾盡全部前往絕地的,不過,此次他們也全死在了絕地之中,羅東其他幾院雖也損失慘重,不過卻比起如今已經消失的擎蒼院,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聖盟異心昭然若揭,你既然在絕地之中,應該知曉,聖盟爲了血祭做了兩手準備,除了散修算計其中以外,還有自己人,可僅僅只是自己的人並不夠,所以,拉了整個擎蒼院下水。”
這句話,秦霜霜沒說,她如今說這些,已經夠惹人厭了,那挑撥離間的名頭,她可不想擔,不過只是實話實說,顧靈應該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關於擎蒼院一事,顧靈完全不知情,更不知道,汪海海還有這般經歷。
那個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兒,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白蓮尊者並非她的姑姑,而是她的母親,汪海海是否知情?
即便秦霜霜所說是真,可在顧靈心中汪海海依舊是那個汪海海,她會傷害別人,卻從未傷害自己。
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聖盟的算計,此刻顧靈不想去管,但是和聖盟之間的仇,她記下了。
真正的仇人還在星域之中,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絕地之中,無數同族的血不能白流,那個操控着一切的人,總有一日,她會找到他!
不過,天極的事情還沒完。
童靈還沒死,她大仇還未報,顧若還了無音訊,可如今天極她不能待,只能想別的法子了。
雖然逃出生天,可顧靈卻心事重重。
秦霜霜雖然查到了不少事情,但所有的一切僅限於從天極的下界武森大陸開始。
又哪裏知道,顧靈和重星閣的糾葛。
秦霜霜只當她還在在乎汪海海的事情。
嘆了口氣,驅使着足下的月神樹葉繼續往前。
時間的流逝,離開天極的兩人開始了漫長的旅程。
天極。
看着急速遠去的遁光,玫瑰皺着眉,足下靈氣充裕,手中羽扇已到了足下,託着三人急速追趕而去。
呂韶音在一愣之後同樣抓起汪海海和白蓮尊者追了去。
風家人中,風若也取出代步法器,一行人乘坐而去。
一切在轟然巨響中,快速落幕。
隨着他們消失,山巒之間,那佔據着整個山脈的巨樹纔開始緩緩變淡,隨後脆響一聲,化作如同玻璃一般的星光消失無蹤。
真正的月神樹早就化作了兩人足下的那一片綠葉,而遺留在這裏的,只是月神樹的幻影和秦霜霜的靈氣。
鏡湖一戰,那巨樹引起了無數修士的注意,只是等他們趕到之際,只有一片平攤的綠地。
那鏡湖和山脈,竟是都消失無蹤了。
滿地的狼藉,還有那殘餘在空中的氣息,昭示着這裏發生了一場混戰。
他們速度夠快,可離開天極的大氣層後,卻早已經看不見那逃離的兩人身影。
玫瑰足下羽扇一轉,換了個方向疾馳離去。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呂韶音跟在後面,整張臉都泛起了黑,看見自己的手下,便喚了過來問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