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眨眨眼,突然覺得這老道有些可愛了:“怎麼賠。”
“拜師!”
顧靈:“............”
此人能看破她的命理,說明期修爲已經無法在她如今的認知之中估算,他修爲高,且就他在龍泉驛內的行動來看,似乎身份也不簡單。
有能力,又有身份。
按理說,傍上這麼個大腿,怎麼說都是她佔了便宜。
可這個便宜,當真這麼好佔?
顧靈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很沒骨氣的去拎了茶壺倒茶。
“哎喲喲,好孩子,來來來,快叫師傅。”
顧靈難得乖巧,規規矩矩的磕了頭,叫了聲甜甜的師傅。
“誒.........好徒弟。”
“來來來,快起來坐。”瘋道把人拉了起來,兩師徒一起坐在茶桌之前。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徒弟的拜師茶才道:“這異族啊,究其根本的確無人知曉,因爲見過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不過你師傅我是什麼人,自然與其他人是不同的。”
“哦?那師傅,可否說說?”按照他這意思,他是見過異族,而如今還好好的活着?
顧靈一臉崇拜模樣,讓瘋道一臉驕傲:“說與我的小徒兒聽,那是自然的,早年間老頭子便接觸過關於異族的信息,可真正第一次見到異族,也是在這龍泉驛之中,當年老子親眼見着同行之人慘遭其害...........”說道此處,瘋道面色見的神情微頓,顧靈清晰的看到其中閃過一抹複雜,追憶,和悔恨。
“其實他當初是好好的離開龍泉驛的,老頭子也以爲無事,可誰知離開龍泉驛之後,我這位朋友便不知所蹤了,與其他所見過此物的修士一般,消失了,整個星域,再不見他的消息,老頭子本以爲自己也會如此,可到頭來,卻好好的,罷了,往事不可提,此事之時我也如你一般將以靈印和禁制將其封住,直到當初這龍泉驛的看守之人到來。”
瘋道的辛酸,一一都在他眼中蔓延,失去了重要的人,原以爲自己會同去,可事實卻是他還好好的留在這星域之中。
可那些消失的人,到底去了哪裏?
“時過境遷,如今老子也成了這龍泉驛的看守之人,不過,日子卻是和往日不同了啊,這裏多了很多人,龍泉驛也變成了歷練之地。”
多了很多人?
難道原來人不是很多嗎?
這龍泉驛的記載之中,此地追溯歷史有萬年之久,和當年天極的大戰大概是一個時間。
萬年?可再往前呢?
修士壽命極長,可萬年之齡,從未聽聞,這諾大的星域,只怕也是沒有的吧,便是有,那得是什麼歲數?
“小徒兒啊,你這位朋友與你之間糾葛極多,可你們之間的糾葛和因果.........若是如此長久在一起..........”沉寂了片刻,瘋道突然轉了話題。
顧靈回神面帶疑惑:“會如何?”
瘋道咂了咂嘴:“徒兒,老頭子的話可能有些重,若是你們如此長久同處,日後不是你死,便是她亡。”
顧靈腦海之中迴盪着這句話,久久沒有回過神。
她和秦霜霜正真的單獨相處,就只有離開天極,來到蛟北的這段時間,這你死我活又從何說起?
“師傅,我們之間.........關係不錯,也並沒有利益相沖,爲何會..........”
“爲何會這般是嗎?”瘋道道:“便是如今與你有了師徒羈絆,這天機老頭子也不敢泄露太多。”當然,他所見,也並不多,若是解釋起來,一時片刻也說不明白。
先前兩人無親無故,他只是提了一嘴,便引來了天道法則。
當然,這些年他對一些有緣之人有意無意透露過些許,卻也未曾出現先前那般情況。
許是因爲顧靈的特殊?
他會如此想,是因爲自己其實根本看不到顧靈的命理軌跡,他所窺探的命理,也並非顧靈的,而是秦霜霜的。
想到此處,瘋道又道:“小徒兒,你之前可否遇到過什麼奇異之人?”
奇異之人?
“並未,師傅爲何這樣問?可是有什麼問題?”
奇異之人,倒是有,不知道謝淵算不算。
不過謝淵早已死去多年,自己在他手中接手了封界畫,還得了猩紅之月這樣一件邪物。
顧靈沒有說實話,瘋道倒也不介意,年輕人嘛,有點自己的小祕密也是正常的。
不過..........
“你的命理,被人以特殊手法掩蓋,無法窺視,你與你這位朋友之間,老頭子所見命理是你這位朋友的,不過,即便是從他人身上窺視你的命理痕跡,也受到了重重阻礙,讓老頭子我只看到了些許,這說明,替你掩蓋命理之人手段極高,若是你沒有見過,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命理被掩蓋?這點,顧靈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可想到自己識海之中的封印,一切的一切,或許,這命理一事也是和絕地城有關。
可那位母親,最終離去也未曾提到過。
她獲得的傳承很多,有功法,有法決,也有母親彌留之際留存的力量,甚至有下部分零散在識海之中她看不清的記憶,可卻沒有關於命理一事。
“我不知道。”她不敢確定,可卻又不明白還有誰會這麼做。
她是‘異族’彌留的後人,以嬰兒姿態在絕地地下城的塔內沉睡了近萬年之久,卻還如今平平安安的長大,也是命中註定嗎?
顧靈眼中的東西極多,可那絲疑惑卻做不了假,瘋道知曉顧靈的確不知道是誰做的。
“罷了,你的命理自是你的機緣,他人瞧不見,也是好事。”
修爲能到看破他人命理的人,更爲清楚這天地間的法則和軌跡,但卻也不乏有心思不正之人想要鋌而走險,這也是很多人會掩蓋其後輩或者想保護之人命理的緣故。
“徒兒,你這位朋友,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