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勢就是因爲這些東西，久久無法癒合，我這麼多年療傷，也只能慢慢從邊緣觸碰，一點點消磨，但凡有一絲不小心.............”
他沒有再說，但答案顧靈已經知曉。
一旦過力，變會立即反撲。
顧靈看着手指，眸光閃爍：“師兄，你當年衝擊一難之時，可有舊傷？”
“舊傷？”道仁看着她，先是疑惑，隨後眸中似有光芒閃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眼中有追憶之色：“難怪..............”
“師兄？”顧靈輕喚了一聲，將道仁的神智拉回。
“師妹，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他平復好心情，開始講述：“衝擊一難之前，我身上的確有傷，當年星域之中發生星系爆炸事件，那爆炸之地出現了一處異空間，其中靈氣充裕，雷光閃爍，似有異寶，當時星域震動，各方勢力派遣門下弟子前往，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進不去，後來幾番嘗試，發現只有個別人能通過雷光結界，修爲最低的，也在化神之境。”
“這其中，就包括我，我的兩位朋友，也是西星殿的兩位長老，還有兩位師弟..............”
顧靈愣了愣，心中頗有些八卦浮上心頭。
關於兩位師兄的事情，她只有第一次見瘋道的時候聽他提起過。
他們見過窗外的異物，但是卻並沒有被異界所影響，她一直很好奇，這兩位師兄是什麼模樣..............
想起瘋道，顧靈腦海之中，初時見瘋道的場景尚且清晰。
那個時候的瘋道，就好像是個老頑童，卻又帶着慈祥親切之感。
可今時再見，她總覺得，感覺不一樣了.............
他看起來蒼老了些，少了那份頑童感。
這段時間，發什麼了什麼？
道仁回憶：“當初不少人對於那雷光結界的篩選頗爲疑惑，但對於選中的人來說心中是興奮的，我更是高興，西星能進去這麼多人，若是有大機緣，於西星來說，是極大的好事，卻不想，那異空間之中，除了雷霆，還有一種未知的力量，我猶然記得，是濃郁的紫色，機緣未曾得到，十數人便遭到了此物的襲擊，我那兩位朋友，犧牲自己，助我和兩位師弟逃離。”
“我們雖然離開了，但那東西給我們帶來的傷勢卻還在，兩位師弟回去之後閉關療傷，而我卻心智大崩，強行衝擊一難，若非二師弟將我送來師傅身邊及時，我在衝擊一難之際，可能便成爲了廢人。”
顧靈聽完，幾乎下意識接了話：“師兄是覺得，你那兩位朋友是受自己所累，所以急於突破，想要回去找他們？”
道仁一愣，似乎對於她猜到微有驚訝，他頓了片刻，點點頭：“可惜的是，我帶着傷勢進了一難，那異空間的入口卻已經關閉了，我找不到他們，西星殿傳來消息，他們命魂牌已碎.............”
說到此，道仁眼眶微紅，似乎怕她發覺異樣，他閉上了眼，身體緩緩靠在靠椅之上，頓了幾息，纔將話接了下去：“命魂牌碎，他們已經身死道消。”
顧靈不知該如何安慰，心中卻是理解的，待道仁情緒穩定了些，她方纔開口：“師兄，留在你經脈之中，讓你傷勢久久無法癒合的東西，應該是雷。”
“雷？”
似乎也並不奇怪，他當初便是在那充滿雷霆的異空間受傷的。
“一種，很奇怪的............的雷力。”她自體內有雷靈之後，對於雷電之力便比較敏感。
“當初這東西應該只是你被攻擊殘留的雷力，但你急着突破，並沒有查看自己的傷勢，就更不會去驅除它，你突破一難，體內靈力大量消耗和替換之際，它吸納了你的靈力，融入了你的經脈之中，按理說，如雷劫那般，既然融入經脈之中，便會擴散其雷霆之力爲你鍛其筋脈，可不知道爲什麼，它還是以原有的雷力存在，你每每修煉之際靈力涌入經脈，它便會汲取靈氣。”
“它這般，會使得雷力增加，讓你痛苦不堪，同樣入體的靈力便是在經脈之中運轉之後，歸入丹田也多被這雷力收了去。”
道仁頗有些震驚：“的確如此，我修爲困守，又無法修煉。”顧靈竟是將所有症狀都對上了。
他震驚，卻又很快平復：“果真是雷力？”
顧靈點頭：“我可以確定。”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雷，這麼邪門。
難怪能讓道仁頭疼這麼些年，一旦修煉便痛苦無比，最終納入靈氣還多被它吞了去，而吞了靈氣的雷力有會繼續作妖，簡直就是一個死循環，越修煉，越痛苦，越嚴重。
她摸了摸手腕之上的雷雲紋，不知道能不能收了？
“這雷力有些奇特，似乎畏懼混沌靈力，你知曉混沌靈根應該知道混沌靈氣最易匯聚之地吧？”
道仁看着她，點點頭。
自然知曉，虛空風暴亦或者虛空之地。
這裏，恰好是虛空之中的異空間。
難怪在這裏，他傷勢有緩慢好轉的趨勢。
“我恰好是混沌靈根，師兄，或許我們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道仁此刻心中也多了些許火熱，這東西困了他這麼多年，實屬折磨。
“若師妹能助我得償所願，道仁定然感激不盡！”他顫抖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看着顧靈，目光灼灼，只見少女眉眼微彎：“師兄何必如此客氣，我是你師妹。”
她話落下，竟是又掐訣了去。
道仁不明白她還要做什麼，便靜靜看着，兩個時辰後，他看着滿頭大汗的顧靈，手中落下最後一印，一道繁複的陣法被她以靈石虛固在空中。
“這是............聚靈陣？”
“是。”道仁會看出來並不奇怪，無論是星域的聚靈陣，還是龍泉驛的聚靈陣，都與這古聚靈陣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