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做到掌櫃的位置，必然也是唐家信得過的，顧靈自然也不會與他糾結這個問題。
既然林霖在，與他談是最好不過了。
她跟劉寅說了一聲，便隨林霖上了樓。
唐財囑咐助手看着店，也跟了上來。
“去上茶。”林霖吩咐唐財，隨後落座：“這聚靈陣我看了，的確是好東西，不過，一枚要五萬，便是你是我唐家貴客，也不帶這麼坑了的，但是............若是顧姑娘急缺靈石的話，唐家可以資助姑娘。”
林霖表明了兩點，你不能坑我唐家，但你若是需要，我們也可以給。
顧靈撐着下巴，眯了眯眼：“我可沒有坑你們。”
林霖搖了搖頭，笑道：“這東西雖然比常用聚靈陣好用，卻還沒有好到這般地步。”唐家其實可以拿去拍賣，但是這東西雖然特殊，卻並不是什麼高品質之物，上不得唐家拍賣會那個檯面。
總而言之，不值五萬上品靈石。
“是嗎，若我，不止一枚呢，這東西，你唐家若是可以拿出去常賣呢？”
“不止一枚.............”林霖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你可以做出來？”
這東西是挺好，若是隻有一枚，沒什麼大用，收來倒是可以給主家人當個稀奇玩意兒，可若是有很多！
林霖記得，顧靈是個陣法師，這東西他原以爲是她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卻沒想過，是她做的。
他看着少女笑眯着眼，目光灼灼的點了點頭，心中有些火熱。
顧靈道：“我之前原本打算，在驛點找個地方研究研究賣幾個，換點靈石，沒想到，這驛點之中居然有唐家的鋪子，與其讓別人佔便宜，不如給唐家，你覺得呢？”
她之前沒有在驛點逛過，這次才注意到唐家商鋪在這裏，看到唐家，她改變了自己原本賣陣法的打算。
她可以藉助唐家做平臺，唐家也可以在其中賺靈石，雙贏。
林霖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說你的想法。”
“你們普通聚靈陣的融縮靈玉賣多少？”
林霖想了想：“三百到五百之間，一般不會超過五百，也看地域，如死境之中一枚，七八百皆有。”融縮靈石這種東西，有使用壽限，隨着激活次數陣紋會慢慢暗淡，最終碎裂。
簡而言之，這是消耗性物品。
不過根據其主人使用的情況，有的能保存千年，有的卻不過幾年，十幾年。
比如，在異眼之中行動的修士們。
他們居無定所，需要恢復修行都會開啓聚靈陣，自然消耗得快。
“對異眼之中的修士來說，一枚五萬上品靈石，貴不貴？”顧靈問。
林霖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有說話，似乎在仔細思考。
顧靈也不着急，只是繼續道：“這陣法是普通聚靈陣的雙倍效用，對他們來說，無論是恢復靈氣還是修煉都比尋常快一倍。”
“靈石之中的靈氣雖然精純，但只有緊急時刻纔會使用，尋常誰會用靈石來修煉，那不是錢多？更何況，靈石是一次性消耗物品，相對於聚靈陣的使用壽限來說，哪個更划算？”
“我倒是覺得，賣十萬靈石，他們也是划得來的。”
林霖看了眼她，眼中有些嫌棄：“你倒是想得美，多數修士，根本消耗不起。”
“那你說，那些世家呢？會不會願意買回去一兩個提升自己？”
林霖雙眸一閃：“原來，你打的是這個注意，你倒是好意思，還說我唐家佔你便宜？”
顧靈勾了勾脣，也不介意：“五萬靈石不算貴，對吧？”
林霖哼了一聲，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這麼說來，的確不貴。
那些高門大戶，買幾個雖然會肉疼，卻是捨得下手的，高一倍的效果，這聚靈陣誘惑力也不小，若是好好宣傳.............
“你身上現在有多少？”
“五枚。”
“就五枚？”
顧靈有些尷尬：“太窮了，買不起融縮靈玉。”
融縮靈玉在材料裏面來說的確不便宜，製作成本低，但價格卻高，主要是煉器師熔鍊的手法複雜，便是這種最劣等的品質，也至少百枚上品靈石。
抵得上一株上等的普通藥材。
衆所周知，煉器和煉丹是修真界最耗錢的職業，陣法師其實也耗錢。
不過，陣法消耗的是正二八經的靈石，煉丹和煉器是昂貴的材料。
“這樣，唐家給你提供融縮靈玉，你做好之後，都給唐家，賣出的靈石.............五五分！”林霖是個商人，按照平時，他會選擇對唐家最有利的，唐家提供人脈，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銷量。
在林霖看來，這是最大的退讓了，若是換一個人在眼前，他會開出四六，甚至三七的價格。
然而，他的退讓，似乎並沒有讓顧靈感到滿意：“不，這陣法你也瞧見了，比較麻煩，不是普通的聚靈陣，我做不到大銷量，更何況，物以稀爲貴，唐家可以提價不是嗎？四六，唐家四，我六。”
林霖皺起了眉，他倒是忘了，眼前這女人也是隻老狐狸，精明着。
見林霖不點頭，顧靈拋出另一個重磅炸彈：“你們提供的融縮靈玉品質，可以提升陣法的效用，這最劣質的雙倍，中等的，可以再多一點，最高品質的，或許可以達到更高哦~！至於融縮靈玉本質的提升，可以延長使用壽限，我就不用說了吧？”
品質也能提升！
林霖眯起眼：“中高等的融縮靈玉，價格也會提高，意味着對唐家來說，成本提高了。”
“是嗎？”顧靈笑道：“既然品質提升了，價格不也提升了嘛，你賣幾萬十幾萬上品靈石，還在乎那幾百的上品靈石？”
“你.............可真是狡猾。”
“比不過林先生，我主要是太窮了，自然要爲自己爭取利益。”
陣法師的窮，還真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