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將這兩人控制在手中,她還怕顧靈不聽她的?!
方纔見到方世銘對自己只是有些疑惑,秦霜霜便知曉,關於她和顧靈之間,在祭族禁地發生的一切,方世銘絲毫不知。
果然,她一問,對方立即老老實實的回答,印證了她的想法。
對方還信任自己,這可是個極好的機會。
讓顧靈,成爲她的,她一個人的............好機會!
秦霜霜打着自己心中的小算盤,卻沒注意到,顧若看她的眼神頗有些不對。
不,即便是注意到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她沒有見過顧若,再不濟,既然方世銘都相信她了,這個才找到妹妹的顧若,便是心中有疑,問題也不大。
因爲等他發現,一切已經遲了。
然而,顧若並沒有讓方世銘過去,而是一把提起了他的後衣領將人拉了回去。
“此人方纔險些要了你的性命。”
方世銘愣了愣,解釋道:“她與顧靈是好友。”
他雖未在秦霜霜面前露過面,可,確實沒錯。
好友?
顧若挑眉道:“看樣子她是識得你的,可方纔,爲何還是要動手?”
方世銘皺眉:“方纔可能以爲你們要傷害顧靈.............”
“不對!”顧若否定道:“第一,她之前爲何不出現?如今靈兒去了下面,她就出來了?第二,你我之間的距離,她既然認得你,自然知曉你與我妹妹之間相識,她方纔那一手,若是你沒攔下,我修爲低弱,我們兩人都會丟了性命。”
第一點,還真是冤枉了秦霜霜,她的確是剛剛纔趕到。
但是.............
“第三............你看看此人,這附近的枯木對着我們嘶吼咆哮,卻唯獨對她視若無睹。”
第三,纔是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
方世銘四下看了一圈,果然如顧若所說。
方纔她出現的太急,自己竟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你不是秦霜霜,你是誰?!”
顧靈和秦霜霜關係不錯,他很清楚,既然此人如此之多的疑點,在方世銘的眼中,此人便不是秦霜霜了。
不是秦霜霜,那麼是誰?!
秦霜霜聞言,哈哈哈大笑:“那你可就說錯了,我是貨真價實的秦霜霜。”
“不過,既然你們不信,那也無所謂!”
她指尖輕點,暗色的樹葉迅速展開。
“月神葉,這些,就是想要毀去你本體的人,殺了它們吧!”
暗葉翻滾,四周的枯木盡數咆哮,乾枯的枝幹扭曲,竟是朝三人蔓延而來。
“小心些,不要碰到這些枯木樹幹。”木奴大喊,眸中閃爍着畏懼:“一旦碰上了,你們怕是就要化作它們的養料了!”
之前的木奴,絲毫不懼暗樹的‘種子’可此刻,他卻害怕了。
顯然,月神葉在此,暗樹似乎有所不同了。
樹根之下,顧靈肩頭的空間微微扭曲。
渡生一副懶洋洋的神色:“怎麼又喊我?”
暗室被毀,原本飄蕩在這裏的粉色霧氣也消失無蹤了。
說起來,第一次來時,那些粉色霧氣便圍聚在樹根之下,石室與通道之中,只是一扇門,卻沒有絲毫粉色霧氣出現在通道之中。
這石室,莫不是有什麼蹊蹺之處?
“顧靈,小丫頭!”
袖口處傳來呼聲,顧靈伸手將硯臺拿了出來:“師傅。”
水衍揮了揮袖子,目光看着那巨大的樹幹,拍了拍手:“哎呀,我道是什麼東西,之前竟是沒認出來,原來是子母樹怪。”
顧靈挑眉,眼中有了些許光芒:“師傅認識這東西?”
水衍點頭:“之前你進來時,滿是那粉色霧氣,什麼也看不清,如今這霧氣散去,倒是能瞧個清楚了。”
“難怪難怪,還會佈陣。”
水衍道:“這東西其實算不得靈植,它只是外表像樹,與樹的習性一般,本身其實是一種精怪。”
精怪?
這個詞,也是顧靈第一次聽到。
在水衍口中,似乎有許多她聽不太明白,卻又大致明白的詞。
精怪,與修成人形的靈植不是一個意思嗎?
“精怪生於虛無之中,他們很聰明,生來便是強者,可有一點,也是它們無法逆轉的悲哀,精怪一生雖可修行,卻永遠也不可能化人,這一顆子母精怪,應該是被人發現之後養起來,並且教會了它佈陣。”
“不可化形...........”
“不過,不能化形,對他們來說是悲哀,對萬千生物來說,卻是好事,精怪雖強,可本性爲惡,你應該聽說過上古惡獸的性情吧?”
上古惡獸?
顧靈點頭。
“它們比起惡獸,更爲邪惡,殘忍。”
如此?
顧靈舔了舔脣:“那,師傅,這精怪可有什麼弱點?”
“這精怪的種類可多着嘞,弱點也是千奇百怪,別的我不知道.............”水衍頓了頓,笑眯眯道:“恰好,這子母樹怪我卻是知曉的。”
顧靈雙眼發光,帶着期許追問:“那師傅,這東西怎麼除?”
水衍笑道:“你應該已經發現你體內的雷靈對它有用了吧?”
顧靈點頭。
“那就簡單,劈了它就成,不過.............”
“不過什麼師傅?”她此刻着急得很,偏生水衍似乎故意吊她。
“瞧你急得。”水衍大笑:“莫慌,這子母樹怪,即以子母二字爲名,自然有子有母,別人都是母保子,可這子母樹怪,卻是子保母!”
“丫頭,這東西除了這母樹,還有子樹,我們便是劈了這母樹,只要子樹活着,你那兩位朋友的情況便得不到緩解。“
“子保母,子樹可以重塑母樹之身,再脫離母體,如此一來,子母樹怪依舊存活。”
“既然它還活着,那些屬於它的養分便不會得到解脫,另外,母樹若被你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