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你可要想清楚.............”
“靈靈，我等你太久了............”
她剛吐出兩個字，就被兩個男人給截住了。
顧靈明白了，這那裏是要她說怎麼辦，這是兩人在鬥氣。
顧若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轉眼就要送出去了。
葉易見兄妹兩感情太好，喫醋了。
顧靈此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稍後再說。”她轉頭看向道仁：“師兄，我們先談談。”
她說着，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便拉着道仁進了洞府。
葉易看了眼顧若，下意識想要跟上去，卻被譚毅攔住了：“此事與師祖有關，還勞煩葉星主避嫌。”
與安逸仙有關？難道就不是和他的靈靈有關，還避嫌。
到時候他問靈靈，不是一樣可以知曉？
還葉星主，他方纔還覺得他知眼色，如今瞧起來卻是頗爲礙眼。
譚毅知曉，葉易的性子，可能不買賬，又道：“你也不想惹師叔惱你吧？”
如今才見面，他又怎捨得惹她生氣，聞言，葉易倒是歇了想要進去的心思。
顧若看了看他，頗爲自得往洞府去。
哪知，那得意勁兒還沒過，就又被譚毅攔下：“顧若道友也麻煩了。”
顧若：“.............”那是他妹妹，妹妹的事情，當哥哥的都沒權利知曉嗎？
可說來，西星殿於他有恩，譚毅這些年也顧着他不少，顧若還是要給面子的。
“道仁師兄，不知道，天凡子師兄，可還好？”一進洞府，顧靈便詢問起來。
道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洞府外。
顧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道仁笑了笑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而是回答起了她的問題：“師弟周身經絡皆有損傷，怕是要養好些年了。”
“傷了經絡。”顧靈問道：“可需要我幫他，師兄您知曉的，我...........”
“這倒是不用。”道仁搖頭：“我知曉你靈力特殊，可卻也不是什麼都能幫的，這對於你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消耗，會損耗你的修爲。”
顧靈自然知曉，可若是能幫天凡子一把，她所損耗的那一點，又算什麼？
“你別想着如何幫天凡子了，你該想想，怎麼幫自己。”
“幫自己？”
道仁點頭：“你回來，除了你哥哥的事以外，你心中最大的疑惑，還是師傅所爲，對嗎？”
顧靈愣了片刻，似乎沒想到，這個話題由道仁主動提及：“師兄可否告知？”
安逸仙所安排的一切，讓顧靈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知曉自己會淪爲兩界相融的祭品。
可爲什麼，他偏偏還要幫古宸一把。
若是她不在異眼之中，一切，似乎不應該那麼容易完成。
道仁笑了笑，卻是不着急往下說，而是走到桌前坐下：“你也坐。”
顧靈皺了皺眉，走到桌前，在道仁對面坐下。
“接下來我說的，都算是天機，只是這天機已過，所以也算不得泄露，而屬於這泄露之責的懲罰，已經由師傅受過。”
顧靈張了張嘴，欲詢問瘋道的情況，道仁卻似乎沒有那個心思聽她說，而是開始了自己的敘述。
“師傅算出，你在即將邁入化神之際，有一大劫，可這場大劫，因爲一種靈物，讓你暫避了過去。”
靈物？
化神之際？
顧靈垂眸，心中隱約有數。
她當初渡化神之劫，杜家人一事，也確實讓她處在險境之中。
幫了她一把的靈物，乃是靈雪鹿。
“之後，你前往異眼，離開後去了天極星，在那裏，你將找到你的哥哥，也是此時，暗族在星域的勢力將找到你，你爲了保護你的哥哥，會激發自己最大的能力反抗............”
說到此處，道仁頓住了。
顧靈不解，等了片刻，依舊沒有聽到他往下說，便追問道：“然後呢，師兄？”
“然後，便是你在異眼遇上的事件重現，出了暗族之人，似乎還有另一道力量將你困於其中，你依舊會成爲融合兩界的祭品，與異眼之中不同，這是死局，無解。”
道仁平淡的敘述，卻是在顧靈心中驚起滔天巨浪。
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初她的打算，的確是幫道仁療傷之後，就回天極找顧若。
無論如何，已經邁入化神的她，那聖盟怎麼說也奈何不了。
只是這個打算，卻最終因爲瘋道的再三交代也暫時擱置。
瘋道並非算計她，而是利用他所窺視到的，給她在無解的死局中，尋了一條活路。
“師妹，你可明白師傅的用心？”
顧靈看着他，一時無言。
道仁沉吟了片刻：“還有件事，師傅不想讓你知道，不過，在我看來，應該告訴你。”
“你的性命，你的那一條生路，是師傅，用自己多年修來的命道換的，窺視天命，這就是懲罰。”
“你說什麼？”
道仁起身：“這些年，我一直覺得，有這樣一個師妹也挺好，你與我也是有恩，只是這恩，若是要師傅用自己去換，我寧可，師傅未曾收你爲徒。”
顧靈心中一顫，眼中酸澀怎麼也忍不住：“師傅他...........”
“我該告知你的，已經告知，你的大劫，師傅只是爲你解了死劫，之後如何，全憑你自己的本事.............”
道仁後面還說了什麼，顧靈已經記不清了。
她是被道仁趕出來的，站在洞府前，她依舊有些恍惚。
瘋道爲了她，做了什麼...........
“師叔。”
譚毅上前，正欲說什麼，便被顧靈一把扯住手腕：“譚毅，你告訴我，師傅在何處？”
譚毅愣了愣：“師叔是問師祖？”
“他在何處？”
“師傅沒有告訴你嗎？”
顧靈搖了搖頭。
譚毅道：“師傅因爲窺視天命的緣故，傷了元氣，他第三難將至，已經閉關了，譚毅不知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