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嗎？
顧靈心中隱約有答案，他是知道的，也是故意的。
古宸不是人，他的存在，他的實體，似乎都是仿造了她的父親，古晨，他到底是什麼，她猜測不少，卻始終沒有定論。
另外，按照祭狄之前提及祭原時說的話，顧靈覺得，祭原的存在，可能也有古宸的手筆在其中。
當真是，好大的一盤棋！
祭狄沉默了。
看着顧靈，祭狄猶豫片刻，開口：“祭族雖與龍族同爲天地初生之物，但修行且有靈智，龍族比祭族早了不少，且遠古之時，龍族與人便有所交集，或許兩界之間的事情，比起看護交匯之地的我們知曉得更多。”
“說起來，你與龍族，也算是有交情，或許，可以試試從他們那裏得知一二。”
“龍族...........”她與龍族也算是有交情？顧靈心頭忍不住呵呵。
祭狄道：“我聽殊兒提起過你與那條龍的一些事情，它畢竟是以龍魂之態離開的，想必，你心中也關心它的狀況吧？”
顧靈皺眉：“不關心。”
她回答得太快，卻也讓祭狄心中有了數。
顧靈是個重情義的人，從她和祭殊相處就可以看出來。
更何況，那條龍的事情，他也聽了不少，祭族和龍族有着數萬年的恩怨，對於龍族來說，祭族更是大補之物。
兩族之間的關係微妙，但就人族修士方面來說，龍族比起祭族，處在更危險的境地。
祭族入世多年，雖然不少人依舊盯着祭族不放，但星域之中依然有祭族族人的痕跡，且不說如今又有封界爲棲身之地。
然而龍族，它們在星域的蹤跡幾乎已經絕跡。
比起祭族的神祕，龍族在星域種修士眼中卻是透明的存在。
關於龍族的記載，在星域無數。
龍骨，龍筋，龍皮，龍肉，其效用幾乎人人皆知。
比起祭族，龍族在星域更是岌岌可危。
在上古時期結束之後，對於龍族這些記載便存在，而在之後很多年裏，連龍魂也不能倖免。
修士能夠依靠自身吞噬龍魂，從而達到提升。
當初，葉易不就是盯上了銀的龍魂？
“既然不關心，那倒也罷。”祭狄嘆息一聲，笑道：“說起來，我也是有些高興的，我祭族至少如今是平靜的，祭族的存在特殊，用不着暗界的人動手，倒是龍族怕是要成爲那暗界之人提升實力的第一目標。”
顧靈有些沒聽明白，只聽祭狄又道：“龍界與封界不同，龍族人脈雖然稀少，但其龍族本身對於諾大的星域便是一種威脅，沒有人能放任這種威脅，更何況龍族目中無人，肆意張揚龍界位置，警告星域修士不可踏足，所以，對於五大星域來說，龍界所在之地並不是祕密。”
聽到此處，她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我爲何不知龍界位置？”
“你自然不知。”祭幻接話：“你與殊兒同命，所以關於你的事情，我們早已瞭解了不少，天極被被封存萬年，你自天極出生成長至如今，而龍界活躍之時，天極沒有任何消息，而來到外界之後你疲於之事太多，龍界這些年的大動作讓龍界幾乎成爲星域的禁區，自然也就無人提及。”
“說起來，若非如今性命攸關，那龍族是死是活，老夫並不想管。”祭狄嘆息，無奈道：“龍界所在的位置，距離封星並不遠。”
“什麼意思？”她開口。
“不瞞你說，之前有人尋來了這裏，是中星域和暗界的人，不過他們的目的不是祭祖，所以並未涉足封星。”
“老夫猜測，是爲了尋找龍界而來。”
顧靈雙手緊握成拳，中星域和暗界的人。
祭幻嘟囔了幾聲：“不過，還有一事。”
“什麼事？”
他看了看祭狄：“暗界的人對於此地的氣息流動，自然應該是知曉封星的，但是他們沒有來，我們拿捏不準他們的心思，他們走後，西星域的杜大總管來了，但是因爲你不在，那位葉小友也不在，所以，我們沒有放他進花谷。”
“此事...........”
“你們做的是對的。”
顧靈迴應的話，讓祭狄和祭幻齊齊一愣，他們雖然只是爲了保護族人，可畢竟那南星殿的杜大總管當初也算是相處不錯。
“如今的星域，無論是什麼人，你們都不要放進花谷。”
她看着眼前的兩位老者，眼眸中滿是認真：“星域即將大亂，所有人都想將自己的性命掌控在自己手中，而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強大的實力和儲備，既然有人盯上龍族，自然也會有人盯上祭族。”
“沒有露出馬腳之前，是人還是鬼，都不好說............”
祭幻聞言，與祭狄對視一眼，眸中皆是後怕之色：“倒是小友看得通透，我們兩把老骨頭，反倒是鬆懈了。”
鬆懈嗎？自然是沒有的。
若是鬆懈了，他們如今怕是就不能好好坐在這裏說話了。
“龍界的位置，可否告知？”
顧靈主動提及龍界，兩位老者皆是相視一笑，祭狄起身，擡手在她眼前揮過，一時間識海之中似乎多了什麼。
“這是什麼？”
“星域的地圖。”
星域的地圖顧靈知曉一部分，但是不全，而祭狄，幫她補全了記在識海之中的星域地圖。
“你的修爲已經邁入大乘，又與我祭族有些神魄之緣，這老祖傳下的地圖，比起星域的普通地圖完整很多，便送與你。”
“龍界距離此地並不遠，之前你們離去所前往的方向是中星域，其實，繞過來一段地區，這個地區，如若穿過，可直達中星域與北星域邊境，龍族高傲，不願趨於暗地，所以那一片雖然修士鮮少踏足，卻也有幾處生命力旺盛的星系，這些星系，皆在龍族勢力管束之下。”
“你前往之後，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