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懸賞接近四億貝利,號稱最強七武海的索菲婭,竟然死在了新世界。
連同她麾下超過五千人的龐大勢力,也悉數覆滅。
而殺他的人,是個藉藉無名的小角色——
。
幾乎所有人看到這個名字,以及頭版照片上那張笑的陽光燦爛的年輕面龐,都是滿頭問號,覺得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但緊跟着第二天,報紙就公佈了關於巴基詳細訊息,人們才發現,這傢伙的來頭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曾經是海賊王哥爾·羅傑船上的一員!
一時間,各種懷疑煙消雲散。
巴基船長的大名,頓時轟傳四海,成爲了這段時間以來,最炙手可熱的超級新星!
…………
香波地羣島,夏琪的敲竹槓酒吧。
“嚯……”
夏琪單手夾着細長的女士香菸,另一隻手着捏着最新出爐的報紙,眉梢一挑,“喂,老雷,你船上的實習生,貌似又幹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業呢……”
“嗯?”
喝的醉醺醺的雷利,詫異擡起頭來,“香克斯不是都進去了嗎,怎麼,難道是越獄了?”
“不是他啦。”
夏琪沒好氣地道,“喏,你自己看看吧。”
雷利接過報紙,掃了一眼就愣住了,旋即啞然失笑,丟到了一邊,自斟自飲起來,撇撇嘴丟下兩個字:
“扯淡。”
…………
東海。
晚風蕭瑟,巴基踢着易拉罐,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街上。
他愁容滿面,臉上的每一個褶皺,都寫滿了頹喪。
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爛爛,船長帽都只剩下了半截……
“混蛋……”
一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巴基就是一陣咬牙切齒,拳頭攥緊,“那個偷東西的小賊,最好別讓本大爺知道究竟是誰,要不然一定把你切碎了丟進海里餵魚……”
本來以爲前段時間,在雙子峽被拉布撞翻了船,已經夠倒黴了。
結果回到東海之後,巴基才發現,埋在某個小島的最後一點家底,也不知道被哪個缺德鬼找到了,挖了個乾乾淨淨,一個子兒都沒給他留下。
他當場氣的兩眼發黑,昏迷了一整天。
第二天醒來時肚子餓的咕咕叫,恰好海面有一艘海軍的小快艇路過,於是便盯上了這艘船,划着竹筏靠過去,動了打劫的主意。
然後吧……
剛劃出沒多遠,船艙裏就多出了一個狗頭帽老頭,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剛要做擴胸運動時,就瞅見了他。
巴基還沒看清對方到底是誰,就被一拳揍飛,化作了天上的流星。
雖然最後大難不死,漂流到了這座島,但他也成爲了徹頭徹尾的窮光蛋,身上的錢別說喫的,連一份報紙都買不起了……
這還怎麼重建海賊團,繼續追尋財富寶藏啊?
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美食街,巴基揉了揉癟下去的肚子,猶豫了下,決定先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喫頓霸王餐,至少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而就在這時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周圍的路人,都忍不住在回頭偷偷看他,時不時還在竊竊私語地議論:
“好像還真是,我的天……”
幹嘛?
本大爺已經變得這麼有名了嗎?
巴基有點摸不着頭腦,旋即像是想到什麼,心中咯噔一下,臉色黑了下來……
靠,可千萬別是一隻鯨魚,就把他團滅的事傳開了,那他巴基大爺,豈不是得成爲整個東海的笑料,還要不要混了……
他心情沉重地拐過街口,剛轉進一條小巷,忽然就只覺眼前暗了下來。
擡頭一看,竟是整整五六十號人高馬大的大漢,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幹……幹嘛?”
巴基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右手剛想拔出懷裏的匕首,好好收拾一頓這幫傢伙。
就見這五六十號海賊,對視一眼後,竟是毫不猶豫,齊刷刷地單膝跪了下來。
“巴基船長!”
“巴基大人!”
這幫海賊一個個神色激動亢奮,就像是終於見到偶像的瘋狂粉絲一樣,爲首的光頭大漢,更是連聲音都哽咽了:
“有人說您出現在這邊,本來大家還以爲是玩笑,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您本人……這是何等的運氣和幸福啊……”
他深吸了口氣,突然單膝改成雙膝,額頭重重磕在地面,聲嘶力竭地吼道:
“拜託您了,巴基船長,請務必收下我們!讓我們成爲您的船員吧,這將我們有生以來最大的榮光!”
光頭大漢身邊的海賊們,也立馬紛紛響應,聲音迴盪在小巷當中,震耳欲聾:
“拜託您了,巴基大人!”
“我們願追隨着您,一同闖蕩大海,將小丑巴基的威名,傳遍世界所有角落!”
不是,這是哪來的一幫二傻子?
巴基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
光頭大漢霍然擡頭,激動地道:“怎麼可能,巴基大人!您這張臉就算……等等!”
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右拳擊掌,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大人,您是嫌棄我們鬧得動靜太大,不想在這裏表露身份,那我們換個更偏僻的地方好了,果然您就像報紙裏說的那樣,是個行事低調、了不起的人……”
我是挺低調的沒錯,但那是實力暫時不允許好伐……
巴基眼角抽了抽,但他也敏銳地從大漢的說辭裏意識到了什麼,強裝鎮定地冷聲開口:“廢話少一點,報紙?什麼報紙,帶着沒有,讓我看看。”
“您自己還沒看過嗎?”
光頭大漢一愣,但在巴基那威嚴目光的逼視下,打了個哆嗦,不敢多說什麼,急忙讓手下,取來了他們全員珍藏的那份報紙。
巴基急不可待地展開報紙,自己的大幅照片瞬間映入眼簾,他呆了呆,目光下意識地下移,看清楚照片下方標註的通緝金額後。
嗡!
就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棒,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巴基難以置信地看着賞金,和旁邊那聳人聽聞的標題,攥着報紙的雙手微微顫抖,兩行長長的鼻涕,不受控制地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