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三、痛心疾首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鬼子特戰隊果然出現在了獨木橋南面的山林邊。其實月松心裏早就知道,從地圖上看,鬼子特戰隊要往北前進,只有經過這座獨木橋,否則,就要繞行幾十公里。

    越是鬼子隊長在偵察了一番後,突然撤回去了,月松心裏就更加料定,鬼子特戰隊還是會走這座獨木橋。因爲月松仔細觀察了鬼子隊長的一舉一動,鬼子隊長越是畏畏縮縮,雖然體現了鬼子隊長行事謹慎,但恰恰是心細的人,纔會膽大,縮回去,就是爲了試探。如果月松沉不住氣,冒然帶着特戰隊過獨木橋追擊,那麼就會反而被鬼子特戰隊打個漂亮的伏擊。嘿嘿,我羅月松是誰啊,當我到你們小日本是白去了?當我到你們小日本是泡你日本娘們去了?呸呸,你們日本那些騷娘們,脫光了圍着老子轉三圈,老子的那玩意硬都不硬,爲啥?太騷唄!

    因爲鬼子的大部隊已經進山了,並且已經越過了這個地區,所以鬼子隊長多少有些把這地兒當成了自己的後方,真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連老子都會有所失誤,更何況你們這些驕橫的日本騷公雞呢?還時不時翹着尾巴“咯咯”叫的,以爲你那紅毛靚啊,等着,馬上老子就把你那身紅毛拔光囉,呵呵。

    鬼子隊長見偵察也沒發現多大的異動,縮回去等了半天,也沒見有追兵,於是果斷下令,讓他的特戰隊快速通過獨木橋。

    一個鬼子兵端着衝鋒槍晃晃悠悠地走上了獨木橋,站在獨木橋上沉了沉身子,覺得夠結實,於是快步通過了獨木橋,一下橋就就地蹲伏掩護。其他的鬼子也就開始一個個地過橋了。

    大壯把機槍從身下拖出來了,正準備架起來,趁着鬼子過橋的時候,把那些鬼子給突突了。月松一把按住大壯的手,輕聲說:“等,等他們都過橋了再打!”說完,又對唐四說,“傳令,所有人,準備好四顆手榴彈,打開蓋子,只等我一聲令下,就全部快速把手榴彈投向獨木橋邊的鬼子,注意,不準炸橋,那是咱們的退路。”

    唐四小聲地傳完命令後,特戰隊的小夥子們,都輕手輕腳地準備着手榴彈。

    鬼子隊長已經過橋了,還有四個鬼子在後面掩護。四個已經過了橋的鬼子慢慢向山坡上搜索前進,距離月松他們埋伏的山頭只有五十米的樣子了。

    大壯眼裏在冒火,看着隊長就是不下命令,急得直搓手。月松從草叢縫隙裏看着最後的四個鬼子走上了獨木橋,這才小聲命令:“全體,準備!”

    最後四個鬼子小步快跑,快速通過了獨木橋,剛一下橋,月松忽然站起身,喊了一身:“打!”話音未落,三十多顆手榴彈帶着“呼呼”的風聲,直接飛向了山坡下的鬼子。

    “轟轟轟”,第一輪手榴彈才炸響,月松和隊員們又扔出了第二輪手榴彈,連續四輪手榴彈後,整個山坡下已經濃煙滾滾,根本看不見人影。但鬼子的嚎叫聲,就像過年時殺豬時挨宰的豬的嚎叫聲一樣,聽着是那麼的悅耳,那麼的爽心。

    “特戰隊全體,自由射擊!”濃煙稍稍散了些,能夠看見人影的時候,月松下令開槍。

    大壯早就按捺不住了,一聽隊長命令開槍,架起機槍就“噠噠噠”地一個勁兒地掃射。彪子鬱悶了好幾天了,這會兒正站起身,端着衝鋒槍可勁兒地掃射。

    一輪射擊後,月松一看,就沒有站着或蹲着的鬼子了,月松馬上命令道:“停止射擊,都睜大了眼睛,看見有活的就開槍點射。”

    此時硝煙已經散盡,山坡下的滿是躺在地上、趴在地上的鬼子,但月松知道,倡導武士道的鬼子,只要還有一口氣,都會向敵人射擊的,所以月松很小心,好不容易得着了這麼好的機會,既能全殲鬼子特戰隊,又能不損失自己的弟兄,當然不能大意。

    “呯”“呯”兩聲槍響,月松從聲音判斷,子彈是從獨木橋南面的山林裏射出來的,月松馬上意識到是狙擊手,又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誤了,只想着殲滅眼前的鬼子,卻忘了鬼子特戰隊是有狙擊手的,而且不只一個。

    “爬下!”月松趴在地上喊道。

    “三水,三水!”是彪子的聲音。

    “怎辦了?”月松衝彪子喊道。

    “三水中彈了。”彪子帶着哭腔喊道。

    月松貓着腰就跑向了五組的位置。跑到位置一看,彪子正抱着三水在哭喊着三水的名字,一隻手用力地按着三水脖子,可是三水的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子彈打破了,鮮血直往外噴涌,按都按不住。月松一把推開彪子,抱着三水想要救他,可鮮血轉瞬間就溼透了三水的軍裝棉襖,三水的嘴裏也滿是鮮血,三水睜着眼睛,看着隊長,努力想說話,可鮮血堵住了三水的喉嚨,三水發不出聲音。

    “三水,三水。”月松留着熱淚,輕聲喊着三水的名字。

    不到一分鐘,三水突然頭一歪,犧牲在了月松的懷裏。

    “三水!三水!”月松大聲哭喊着,“都是我的錯,是隊長害了你啊,我怎麼就忘了鬼子的狙擊手呢?”邊哭喊着,月松伸手在自己的臉上“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隊長,別這樣!”彪子拉着月松的手,邊哭邊勸阻着隊長。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月松一把抓下三水的軍帽,塞進懷裏,說,“彪子,記着,不能把兄弟的屍首帶回去,就帶上一兩件遺物,回到根據地了,好歹得給他們做個墳,立個碑。”

    “嗯,”彪子流着淚答道。

    “這裏距離鬼子的大部隊不遠,咱們得速戰速決,不能被鬼子的狙擊手拖住,要不然,等鬼子的增援部隊趕來,咱們就無路可退了。去,通知其他的狙擊手,準備迎戰鬼子狙擊手。”月松說完,抓起三水的狙擊步槍,貓着腰跑到了二組的陣地,把槍交給五娃,說:“拿着,從現在起,你到五組,擔任五組狙擊手,給老子打出個樣子來!”

    “是!”話不多的五娃雙手接過狙擊步槍,隨着月松跑到了五組的陣地。

    當月松經過三組的陣地時,月松看見慕容河抱着三組戰士周吉祥一聲不吭。月松一看,周吉祥的胸口滿是鮮血,周吉祥已經犧牲了,從傷口來看,子彈剛好打進了心藏。月松把周吉祥抱在懷裏,拍了拍他的後背,說:“兄弟,你的仇,我來替你報!”

    放下週吉祥後,月松從周吉祥的手腕上擼下來一根紅繩,塞進上衣口袋裏,又把周吉祥的衝鋒槍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提着狙擊步槍,回到了自己的陣地,半躺在地上,低着頭,默默的思考着。

    時間緊迫,怎麼樣才能快速幹掉那兩個鬼子的狙擊手,又不再損失自己的弟兄呢?如果放棄幹掉鬼子的狙擊手,直接撤退,會不會影響特戰隊的士氣呢?月松舉起雙拳,一個勁兒地捶着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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