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三十三、喋血雙雄3
    “誰?”是歐陽秋月的聲音。

    “我!”月松一邊走一邊回答道。

    “隊長,你這是去哪兒了?”歐陽聽出了隊長的聲音,放下了駁殼槍,問道。

    “沒事,隨便走走。”月松說着朝彪子那兒走去。

    “隊長,你可回來了,這麼老半天了,我真替你擔心,以後別單獨行動了。”彪子見隊長回來了,跟在隊長身邊像個婆婆一樣的囉嗦着。

    “彪子,集合隊伍,出發!”月松命令道。

    “是!”彪子答應了,就去集合隊伍去了。

    月松帶着隊伍,一路小心謹慎地偵察前進。雖然上山到飛來峯距離不遠,但天黑山路難走,又在敵佔區,而且附近有日軍重要的軍事設施,所以必須得走走停停,直到深夜12點多,纔來到了飛來峯下。

    月松舉起右手,示意隊伍停下,就地隱蔽。

    “雷航,地圖!”月松對雷航說。

    雷航快速地把地圖拿來。月松找了個低窪的樹木密集的地方,展開地圖,拿出小手電,用手捂着手電光,仔細地察看着地圖。

    彪子走到隊長身邊,說:“下一步怎麼辦?”

    月松關上手電,收起地圖,掏出一根菸,叼在嘴邊,卻沒敢點火。月松想了想,說:“你去安排一下,兩人一組,組間相距30米左右,找好隱蔽,等待美軍飛機空投國軍特別行動隊,口令‘稀飯、饃饃’,注意警戒,防止日軍偷襲。”

    “好嘞。”彪子答應了一聲,就安排去了。

    靜夜裏的山林,山林裏的靜夜,夜風已經不再是那麼刺骨了,夜風像只小手,輕拂在人的臉上,略有那麼點柔滑的感覺;枝條已經不再是那麼僵硬了,有了嫩芽的裝點,不僅腰肢變軟和了,而且氣味也變豐富了。

    月松靠着一棵樟樹,半躺着想着自己的心思。雷航隱蔽在隊長身邊,謹慎地注視着四周的動靜。

    時間過得真慢,從現在到黎明,還有大約五個小時,特戰隊的每個兄弟都覺得那麼的寂寞難耐,不能抽菸,不能走動,不能談笑,不能睡覺,甚至不能專注地想自己的心思。

    月松把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雖然不能點燃,卻也能過過乾癮。月松嘴叼着香菸,眼望着天空,天空的星星調皮地眨巴着眼睛,就像丹楓靈動的大眼睛一樣,能說話,會逗人,循循善誘,攝人魂魄。

    知道家裏一切安好,月松心裏寧靜了許多。可月松就是個討厭等待的人,等待,像九頭的毒蛇,無情地齒齧着月松鮮紅的生命,難得的戰鬥間隙,難得安靜時刻,要是丹楓在身邊,這山林豈不是人間天堂,可是現在只能等待,安靜地享受等待吞噬着美好時光。

    月松站起身,貓着腰走到雷航身邊,小聲對雷航說:“去,告訴胡隊長,讓他派三組人,沿東、西、南三個方向,向外延伸一百米,設立隱蔽觀察哨,一有情況,不許私自行動,立刻回報。”

    雷航點點頭,輕手輕腳地找胡隊長去了。

    一夜無事,黎明時分終於來臨,天色漸已破曉。

    “雷航,傳令,特戰隊全體,打足了精神,注意警戒,注意鬼子的動向,待會有空降的下來,就算人到了面前,也不要輕易暴露,先拿槍對準了,再問口令,子彈上膛,對任何人,都切不可掉以輕心!”月松下完命令,鑽進兩個大石頭縫隙裏,再也忍不住了,點上在嘴邊叼了一夜的香菸,猛吸了幾口,呼——啊——爽!

    月松邊像一個餓了半年的人一樣,一口一口地吸着煙,吐着煙,邊拿手把煙霧扇散開。抽完了一支,還不解饞,又點上一支,剛吸了一大口,就聽見天空隱隱約約有飛機的馬達聲。月松警覺地看了看天空,又聚精會神地聽了一會兒。沒錯,是有飛機飛過來了。月松猛吸了一口,把煙按在石頭上,滅了火,把剩下的半支菸裝進了口袋裏。抓起狙擊步槍,調校了一下狙擊鏡,把槍口從石頭邊漏出來,對準西邊的天空,慢慢移動着槍口,注視西邊天上。

    來了,還是一個小小的點,但月松能看得出來,是美軍的飛機。

    “雷航,傳令,歐陽秋月、牛沛淋,讓那倆小子直接上到飛來峯頂,歐陽觀察西邊和北邊,牛沛淋觀察東邊和南邊,如果有鬼子過來,自由開槍阻擊,其他人,做好戰鬥準備。”月松邊舉着狙擊步槍觀察着天空上的那個小店,邊下命令。

    五分種後,飛機已經清晰地出現在月松的狙擊鏡中了,是美軍的C-46運輸機,機身上明顯有個五角星的圖案。

    兩分鐘後,飛機屁股後面突然飄出了十幾朵傘花,月松從狙擊鏡中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些國軍特別行動的兄弟們,是清一色的美式裝備。

    “隊長,牛沛淋在打手勢。”雷航提醒月松道。

    月松擡頭看牛沛淋,從手勢月松明白了,東面,有日軍,大約三十人,距離六百米,分三個小隊,正穿越山林,向飛來峯靠攏。

    “命令,其他狙擊手,每人身後跟隨一名衝鋒槍手,往東面延伸200米,自由開槍阻擊,確保國軍特別行動隊安全降落。”月松邊說邊把子彈推上了槍膛。

    說話間,已經有幾個國軍戰士落地了。可是,月松看見,國軍兄弟落地的地點,與特戰隊守衛的飛來峯相聚足足有一公里之多,萬一那邊也有鬼子巡邏隊,那就麻煩了。

    月松一急,顧不得原計劃的隱蔽等待了,跳到大石頭上,直接命令道:“彪子,你帶狙擊手,延伸阻擊日軍巡邏隊,其他人,跟我快速往西一公里,迎接國軍行動隊。”

    “是!”彪子應聲帶着超哥、五娃、慕容雪等人就去了。

    月松帶領其他隊員,在山林中快速穿行,特戰隊員們,一個個像敏捷的獵豹,快速勇猛地向西邊奔襲而去。

    未等月松和其他的特戰隊員趕到國軍兄弟的降落地點,國軍兄弟們已經大部分降落在了山林裏。鬼子巡邏隊已經發現了有敵人空降部隊,正迅速地向這裏趕來。

    彪子帶領超哥他們,分成三個組,已經在大石頭後面隱蔽起來。

    月松帶着兄弟們正全速往前趕,忽然“呯”的一聲槍響,月松一舉手,兄弟們都停下來了。月松回頭一看,是歐陽秋月開槍了。

    歐陽見隊長望着自己,忙打手勢。月松舉起狙擊步槍,通過狙擊鏡看清了歐陽的手勢,西南方,距離月松三百米方向,有鬼子巡邏隊,十幾個人,正往國軍兄弟降落的地點趕去。

    月松對身邊的兄弟們做了幾個手勢,唐四帶着四個兄弟,往西南方向鬼子巡邏偷襲而去。月松帶領剩下的人,繼續往國軍降落地點趕去。

    “呯”“呯”接連幾聲槍響,聽槍聲,是彪子帶的狙擊手在狙殺鬼子巡邏隊。接着響起了激烈的槍聲,看來彪子已經和鬼子巡邏隊幹上了。

    “噠噠噠”“噠噠噠”,西北方向也響起了激烈的槍聲,估計是唐四正在偷襲鬼子的巡邏隊。

    月松顧不了他們了,徑直帶着剩下的兄弟,憋足了一股勁,終於趕到了國軍降落的地點。

    降落傘,白色的降落傘明顯地被拋棄在了樹林裏,卻一個人也沒看見。月松舉手停下,兄弟們都跟着蹲下來,端着槍觀察。月松小聲說:“喜子,德子,你們倆,過去看看!”

    喜子和德子端着衝鋒槍過去了,才走了十幾米,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稀飯!”

    喜子忙端起衝鋒槍,對着喊聲,答道:“饃饃!”

    “別開槍,我們是國軍特別行動隊。”那聲音說着話,從一棵大樹後閃身出來。喜子一看,是國軍,問道:“就你一個?”

    “都出來吧!”那人喊了一聲,樹後面忽然閃身出來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國軍兄弟。

    喜子對着身後喊了聲:“隊長,是國軍兄弟!”

    月松站起身,帶着兄弟們過去了。當月松走到喜子身邊時,那個國軍軍官突然喊了一聲:“月松,真的是你小子啊!”那軍官說着就衝過來了,喜子一伸手攔着了那軍官。

    月松定睛看了看那國軍軍官,終於認出來了,一把推開喜子,上前就抱住了那國軍軍官,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哈哈哈”地傻笑着。

    身後還在響着激烈的槍聲。月鬆鬆開那軍官,說:“冷麪狐狸,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緊撤!”

    “好,李副官,咱們跟着新四軍兄弟們,撤!”別月松稱作“冷麪狐狸”的軍官對他的副官命令道。

    “三哥,你帶着他們先往西面撤,咱們到龍王峽會合,其他人,跟我上!”月松說完,第一個就往回衝去。

    東邊的槍聲越來越稀了,只能偶爾聽到幾聲槍響。

    月松帶着兄弟們,才跑了三四十米,就看見唐四帶着幾個兄弟過來了。

    “隊長!”唐四邊喊邊往這邊跑。

    “怎麼樣?鬼子巡邏隊呢?”月松趕緊問道。

    “就那十幾個鬼子,像羣愣頭青一樣,懵頭就只顧着往國軍降落的地方跑,我們包抄過去,‘噠噠噠’一通,不到三分鐘,鬼子就只夠咱們塞了牙縫,呵呵!”唐四得意地說。

    “好樣的,國軍兄弟已經安全接到,你們幾個去接應一下胡隊長他們,讓他們別戀戰,接到後,迅速撤離,咱們到龍王峽會合。”月松說。

    “好嘞,走,兄弟們!”唐四帶着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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