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三十五、喋血雙雄5
    月松和冷營長帶領隊伍很快就趕到了龍王峽。龍王峽是雙峯山深處一個很大的峽谷,一條澴水河穿峽而過,起初激流湍急,可一奔涌出了峽谷,就豁然開朗,河寬由六七米,一下子增加到了二十多米。

    河牀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頭,石頭間是緩緩流淌的河水,河水清澈見底。河中央也不深,最深處也不到兩米,趟着河水,踩着石頭,很容易就能走到河對岸去。河的兩岸,都是密集的山林,山林之上,又是崇山峻嶺,崇山峻嶺中有着無數的蜿蜒不盡的山峯,山峯之上,雲霧繚繞,煞是好看。

    隊伍一到了河灘上,月松對身邊的喜子說:“喜子,叫弟兄們原地休息,你和哈哈警戒。”

    “是,隊長!”喜子答應了一聲,傳令去了。

    月松說完,走到冷酷仁身邊,攬着冷營長的肩膀,說:“狐狸,上面怎麼派你來啊,這麼重要的任務,你行嗎?”

    冷營長把月松的手拉開,說:“勾肩搭背的,沒看見這麼多手下,像什麼樣子?”

    月松一聽,雙手往冷營長脖子上一架,胳膊夾住了冷營長的頭,身子猛然騰空而起,一下子就把冷營長放倒在河灘上了。

    李副官見狀,掏出掏出手槍就竄過來了,槍口對準了月松的頭,喊道:“別動,動就打爆你的頭!”

    三哥跑過來,掏出雙槍,指着李副官的頭說:“你也別動,動就打爆你的頭!”

    月鬆鬆開手,和冷營長躺在河灘上。

    “沒你的事,讓弟兄們休息吧!”冷營長對着李副官擺了擺手說。

    “騾子,咋回事啊,好端端的,咱就掐起來了呢?”三哥不解地問。

    “騾子,哈哈哈,你怎麼又多了個綽號啊,不過,哈哈哈,挺好,這名挺好。”冷營長哈哈地笑着說。

    月松指着冷營長對三哥說:“這位,冷酷仁,人稱冷麪狐狸,那是又狡猾又騷啊,見了男人就騙喫騙喝,見了女人就想上,呵呵,咋樣,我給他取的這名不錯吧。”

    三哥摸摸自己的頭,說:“敢情你們早認識啊?”三哥說話時,其他的兄弟們也都圍過來了。

    “何止認識啊,”月松坐起身,一隻手搭在冷酷仁的肩膀上說,“在武漢上軍校那會兒,老子們倆一個班的,我總是第一,狐狸第二。到日本去上陸軍學校,這騷狐狸不知道咋的也跟來了,咱們又一個班,老規矩,我第一,狐狸第二,狐狸啊,真不錯,緊跟着我,嗨,就是不掉隊,差點就成了狐狸精了,是吧,狐狸?”

    “哈哈哈”兄弟們都笑。

    “別聽你們隊長的,知道那句話嗎‘牛逼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武漢軍校那會兒,他瞧上了一個賣熱乾麪的妞,天天去喫熱乾麪,那傢伙勤的,風雨無阻啊,只要學校讓出門,不管早飯午飯還是晚飯,一律,熱乾麪,哈哈。”冷營長繪聲繪色地說。

    “哈哈哈”兄弟們笑得更帶勁了,國軍的兄弟們也慢慢圍過來了。

    冷營長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可這貨,去了就知道一碗一碗的喫熱乾麪,不敢擡頭,也不敢說話,關鍵時刻,還得靠咱啊,咱一出馬,手一伸,電影票一遞,那妞啊,張着嘴半天合不攏,看咱,一身軍裝,一表人才,當晚就跟咱看電影去了,哈哈,再瞧那貨,那晚我一回去,就找着茬跟我打架,哈哈……”

    “聽他吹,跟狐狸打架,那不叫打架,咱胳膊腿還沒活動開呢,騷狐狸就變死狐狸了,呵呵。”月松也不示弱。

    “哎哎,兄弟們,你們知道他的綽號叫什麼嗎?是誰給送的嗎?”冷營長看着兄弟們問道。

    “不知道!”兄弟們齊聲答道。

    “哈哈哈,”還沒說,冷營長就笑得說不出話了,“他啊,叫‘牙籤’,知道啥意思嗎?”

    月松蹦起來,一把就狐狸按在河灘上了,嘴裏嚷嚷着:“你個騷狐狸,再說,我把你給騸球了,看你還騷不騷!”

    正當他們鬧得歡時,彪子帶着兄弟們回來了,看見這麼多人都圍着隊長,拉了一個兄弟問:“咋回事?那麼熟?”

    那個兄弟說:“多年的同學,好兄弟呢!”

    “哦。”彪子話音未落,卻聽見遠處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月松和冷營長一下子都蹦起來了。

    “隱蔽!”月松衝着兄弟們喊道。特戰隊的兄弟們迅速的朝河灘邊的密林裏跑去。

    “隱蔽!”冷營長衝着國軍兄弟們喊道。國軍特別行動隊的兄弟們也朝密林裏跑去了。

    “哪兒打槍呢?這麼激烈!”月松說。

    “東邊呢!剛纔我們降落那一帶山裏。”冷營長說。

    “彪子,過來!”月松說。

    彪子連走帶跑地過來了。

    “點一下,兄弟們都回來了嗎?”月松說。

    “牛沛淋和歐陽還沒回。”彪子答道。

    “人呢?我把人交給你了,你怎麼帶隊的?”月松瞪着彪子問道。

    “沒事,他們斷後呢。”彪子說。

    “鄧鳴鶴、喜子、順子、地瓜,你們幾個,跟我走,其他人,呆在這裏,彪子負責。”月松邊喊人,邊抓起步槍就往山林外跑。才跑了兩步,又回頭對彪子甩了一句,“死球東西,他們倆出了啥事,看我回來不把你熬了!”

    月松帶着喜子他們幾個,順着槍聲一路狂奔,正跑着,喜子說:“有人!”月松一聽,忙說:“隱蔽!”

    兄弟麼幾個迅速閃進了密林裏,端起槍觀察着前面。

    果然,有兩個人正忽隱忽現地朝這裏跑來。月松舉起狙擊步槍,通過狙擊鏡,清楚地看見,正是牛沛淋和歐陽,但是,他們跑得不快,而且歐陽一直在催牛沛淋,牛沛淋跑動時,似乎顯得有些腿腳不那麼靈便。

    “走,我們去迎一迎。”月松說着帶着喜子他們朝歐陽他們跑去。

    等月松他們迎上了歐陽他們,一看,牛沛淋的大腿被子彈擦傷了,雖然綁了布條,但是有血在慢慢地往外滲。

    “喜子,順子,你們警戒!”月松說着走到牛沛淋身邊,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擦破點皮。”牛沛淋笑着說。

    “你們不是斷後警戒嗎?怎麼又跟鬼子交上火了?”月松問道。

    “他啊,我說最多殺倆,他偏要殺仨,這下好了,差點被鬼子纏住了,撤退時,鬼子一通亂槍,這不,就把牛哥的腿擦了一下。”歐陽說。

    “隊長,不礙事,撓癢癢似的。”牛沛淋知道惹禍了,忙自我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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