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四十一、喋血雙雄11
    正當月松努力思索着,卻依舊沒有想出高招時,唐四突然向隊長舉起了右手,然後向東北方向一指。月松順着唐四手指的方向看去,有鬼子,大約十幾個人,看樣子是巡邏隊,正朝着超哥的方向走去。

    超哥見鬼子距離自己還有將近一百米,忙悄悄抓了些落葉,把自己藏進了落葉和灌木叢中,連同狙擊步槍,一起藏得嚴嚴實實的,只在右手上,緊緊握着他那把二十響,打開了保險,靜靜地聽着鬼子的腳步聲。

    鬼子巡邏隊在一個曹長的帶領下,一路小心地搜索前進,仔細地搜尋着任何可以的目標,距離越來越近了。

    月松忙調整好狙擊鏡,拉開槍栓,推上子彈,趴在灌木叢中,槍口隨着鬼子曹長的走動而移動着。唐四也打開了衝鋒槍的保險,趴在灌木叢中,瞄準着鬼子的巡邏隊。

    鬼子曹長帶領着巡邏隊,慢慢前進着,這時已經距離超哥只有四五十米了。警覺的鬼子曹長忽然右手一舉,似乎嗅到了前面有危險。其他的鬼子立刻都“嘩嘩啦啦”地拉開了槍栓,推上了子彈,端着步槍,交叉掩護着向超哥搜索而來。

    不遠處的山腳下,就是曲曲折折的盤山公路,公路上沿路都是把守的鬼子。遠處娘子山的山洞入口處,還有大隊的鬼子,懸崖峭壁上,那兩挺機槍也能射擊到這裏。再說了,鬼子的防守部隊,絕不只是眼前這些看得見的鬼子,一旦槍聲響起,不出二十分鐘,這裏一定會被鬼子包圍得嚴嚴實實,更重要的是,鬼子一旦發現在油料庫的旁邊有敵軍出現,再想進入油料庫,就根本不可能了。而要想炸掉鬼子的油料庫,對鬼子的戰略物資造成大的損失,不進入油料庫,是根本不可能的。

    鬼子的巡邏隊距離超哥只有二十多米了,正常情況下,鬼子巡邏多半是不會往半山坡上走的,可這個時候,鬼子曹長喫錯了藥一樣,突然從坡地轉而走向半山坡。

    其他的鬼子正準備跟着曹長一起往半山坡上搜索,這時,鬼子曹長去轉過身,用日語說了一句什麼,由於是逆風,月松並沒有聽清鬼子曹長的話。可那幾個鬼子端着槍,原地警戒,沒有跟上來。

    鬼子曹長端着步槍,沿着山坡慢慢地往山走,就在距離超哥兩米的地方,鬼子曹長忽然把步槍背在了身上,然後站直了身子,掏出他的小東西,對着一棵樹尿起尿來。

    超哥從鬼子曹長的腳步,早已判斷鬼子曹長已經與自己近在咫尺了,可冷靜的超哥,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靜靜地趴在落葉裏,藉着灌木叢和落葉的掩護,等待着鬼子曹長尿完了離去。

    月松只在灌木叢邊露出了一個槍口,時刻注視着遠處那十幾個鬼子,一旦超哥被鬼子發現,月松就準備立即向鬼子們開火。唐四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鬼子曹長尿完了尿,抖了抖,收起小玩意,把步槍從身上拿下來端在手中,又回到巡邏隊中去了。

    等鬼子巡邏隊走遠後,月松立即帶着唐四悄悄地走下來山坡,然後和超哥一起,快速地回到了那條小溪邊。

    兄弟們見隊長回來了,立刻都圍過來了,七嘴八舌地問着鬼子的防守情況。

    冷營長也過來了,把月松拉到一邊,說:“怎麼樣,跟我說說。”

    月松走到大樟樹邊,放下狙擊步槍,靠着樟樹坐下,掏出哈德門,撈出一支,叼在嘴上。冷營長忙拿出洋火,劃燃,給月松點上,蹲在一邊,等着月松給他講偵察到的情況。

    月松吸了幾口,眼望着旁邊“嘩嘩”流淌的溪水,一言不發。

    “你倒是說話啊,都發現什麼了?”冷營長急切地問道。

    “難啦!”月松說完了兩個字,繼續眼望着溪水,獨自思考着。

    冷營長也沒再催,心想,咱們的小諸葛都在叫難,我也別攙和了,先等這小子想想再說。於是也不管月松願不願意,伸手就到月松兜裏去掏哈德門,拿到手中,撈出一根,點上,吸了兩口,然後把哈德門塞進了月松兜裏。一向嗜煙如命的月松,根本就沒有反對冷營長掏他的煙,始終像個木頭一樣,呆呆地看着溪水,抽着煙。

    彪子走過來了,見隊長又是那模樣的,拍拍冷營長的肩膀說:“走走,別在這兒自討沒趣兒了。”

    冷營長跟着彪子走到一邊,拉着彪子說:“他每次都這樣兒?”

    “可不,這時候,你最好別打擾他,要不,小心他扁你!”彪子說着走開了。

    冷營長轉頭看了一眼月松,月松依舊眼望着溪水,一口一口地吸着煙。冷營長心想,看樣子,這會還真不能惹他,那個愣頭青,惹不得,還躲不得不成,管他呢,反正那小子點子多着呢,讓他想去吧。冷營長想到這裏,叼着煙就走開了。

    中午時分,兄弟們都開始喫乾糧了。國軍兄弟和新四軍兄弟,就跟冷營長和月松一樣,這會兒都在互相交換着手中的乾糧,就着溪水,邊啃邊聊着。

    冷營長走到彪子身邊,說:“胡隊長,那小子也不喫點東西啊,還在那兒犯傻呢!”

    “喫啥啊,他這會兒,有煙就行,對了,你還有哈德門嗎?再給他弄一包,你看。”彪子說着指着月松面前的地上。

    冷營長順着彪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傢伙,地上滿是菸頭呢,還一個個的都被那小子給踩得扁扁的。冷營長摸摸自己的兜,說:“我的早就被那小子給搶走了,連ZIPOO都被那小沒收了,哪兒還有啊!”

    “你問問你其他的兄弟啊,你們國軍富着呢。”彪子說。

    “李副官,過來!”冷營長衝李副官喊道。

    “到,營長!”李副官快速跑過來。

    “哈德門,還有嗎?”冷營長問道。

    “有,給!”李副官說着掏出一盒沒開的哈德門遞到營長手中。

    “你,拿着,送過去,給羅隊長。”冷營長說。

    “不是,就這一包了,我給你留着的呢!”李副官說。

    “廢什麼話啊,讓你送過去你就送過去。”冷營長嚴厲地說。

    “是!”李副官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回來!”李副官剛邁開步子,就被冷營長喊住了,“拿來,還是我去吧!”

    李副官把煙遞給營長,就自己走開了。

    冷營長拿着煙,走到月松面前,剛把煙遞到月松面前,月松忽然“嘿嘿”地冷笑一聲,嚇得冷營長倒退一步,驚訝地望着月松,半晌才說:“夥計,你不會是瘋球了吧,別嚇我好不?”

    月松這纔回過神來,見冷營長手裏拿着一盒哈德門,伸手就搶了過去,說:“喲,狐狸,啥時候知道孝敬師父了。”說着把煙盒放在鼻子邊,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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