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十三、奇襲師部
    彪子在保安司令部門外一百多米的一個茶館裏喝着茶,觀着景兒,茶水都換了三壺,瓜子也嗑了兩盤了,時間也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可還是沒有看見飛鷹出門。彪子又去了趟茅廁,偷偷掏出飛鷹的照片又仔細端詳了好久,心裏琢磨着,就這細細高高的,像根竹竿似得,走出來應該逃不過咱哥們兒的火眼金睛啊,咋就一個多時辰不出門的,看來這蹲點的活兒也是他爹的難搞。彪子把照片塞進內衣兜裏,走出茅廁,走回茶座,繼續喝着茶,嘴裏都被茶水剮得沒一點滋味了,畢竟彪子不是經常喝茶的人物,可沒辦法,還得繼續喝下去。

    飛騰飛躍弟兄倆作了點僞裝,飛騰穩重點兒,所以搞了個木煙盒,裏面擺了五六種香菸,掛在脖子上,在憲兵隊附近叫賣着,儘管飛騰不是做生意的料兒,也從來沒賣過煙,可香菸都賣了好幾包了,也沒見到王大牙進院子,更沒看見王大牙出院子,莫非昨晚的敲打真的把狗日的驚着了,難道連門都不敢出了?飛躍買了一擔木柴,挑到憲兵隊附近,把一擔木柴往一家小館子門口一立,就傻傻地站在那裏,小館子的店小二跑出來問木柴的價錢,可飛躍硬是沒理人家,小二隻好嘴裏罵了一句,進去了。

    超哥帶着兄弟們訓練完進攻隊形後,向月松報告了。月松讓超哥把隊伍集合在一起,又開始訓話了:“同志們,咱們的目標是師部,師部嘛,在這裏,哎,算了算了,都過來,圍成一圈兒。”

    兄弟們集中了過來,圍着月松,月松蹲在沙地上,撿了幾塊石頭,開始擺地形圖呢。

    “這兒是師部。”月松把一塊大石頭放在地上,“師部最大的標誌是一棵高達數丈的黃果樹,黃果樹下是一排青磚瓦房,瓦房第一間是師部軍事會議室,第二間是師長的臥房,第三間是警衛員的房間,通常師長政委一共有四個警衛員。第四間是政委的臥房,第五間是機要室,第六間是參謀長的臥房。”

    月松擡頭看了看兄弟們,“清楚了嗎?”兄弟們點點頭。

    “如果順利佔領了師部,大白天的師長政委參謀長多半在軍事會議室裏,我、雷航、鳴鶴控制會議室,超哥帶幾個兄弟控制其他房間,剩下的兄弟們就控制外圍。”月松說完又擡頭看了一眼兄弟們,兄弟還是點點頭。

    月松又在地上擺了幾塊石頭,“這兒是一團,這兒是咱們二團,這兒呢,是新一團,這裏是三團,咱們的最佳路線,就是從二團的防區穿過去,畢竟這塊地兒咱們最熟,就這裏,咱們三營的側翼,一組從這河堤下面穿過去,往這個方向就可以到達師部外圍……”月松給每個組都安排了指定的隱蔽通過各團防區的路線之後,站起身子,大聲問道:“兄弟們,有沒有信心?”

    “有!”兄弟們齊聲答道。

    “奶奶的,沒喫飯呢,老子聽不見!”月松說。

    “有!”兄弟們鼓足了勁兒大聲喊道,整齊雄壯的聲音在遠處的山谷形成了令人精神振奮的迴響。

    “好,出發!”月松一聲令下,各組組長帶着自己的兄弟朝着目標出發了。

    三個多小時候,月松帶着雷航他們幾個順利穿過一團的防區,來到了師部外圍的雞公埡上。月松和兄弟們隱蔽在一片柏樹林裏,等待着其他組的兄弟們趕過來。經過了隱蔽訓練之後還真是有一定效果,半個小時候,其他的組的兄弟們也都順利通過其他營團的防區,神不知鬼不覺地集合在了師部外圍的雞公埡上。月松讓雷航帶着兄弟們隱蔽在柏樹林裏,自己帶着幾個組長,登上了雞公頭。趴在雞公頭上,兩裏多地外的師部盡收眼底。月松端起狙擊步槍,通過狙擊鏡觀察着師部附近警衛營的佈防。超哥把自己狙擊步槍上的狙擊鏡下下來,其他組的組長也都把狙擊鏡當望遠鏡使,認真觀察了警衛營的佈防。

    半晌之後,月松和幾個組長蹲在雞公頭後面,開始商議作戰計劃。

    “大家看着啊,”月松又撿了幾塊石頭,邊擺邊說,“師部西北角有一個班,一挺捷克輕機槍,西南、東北、正東這幾個制高點各有一個班,都有輕機槍,這幾個點都是視野開闊,視距遠,咱們要潛入師部,就必須避開這幾個點。”

    “隊長,警衛營不止這點兒吧。”草根兒問。

    “傻帽兒,難道整個警衛營都戰鬥值班?這兒不是警衛營的營房嗎,大部分戰士都在營房附近啊。”慕容說。

    草根兒知道自己範低級錯誤了,也沒敢再吱聲。

    “當然,草根兒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月松不僅是在給草根兒臺階下,而且是在提醒其他的兄弟,“這兒,還有這兒,都有小片的樹林子,這兩片林子裏,少說也有兩個排的兄弟,不然等槍響了,營房裏的戰士再出來,師部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咱們得提防着這兩片小樹林,包括從師部門口流過的小清河的邊那一片蘆葦叢裏,都可能有戰士戰鬥值班。”

    “嗯。”兄弟們點點頭。

    “還有,咱們新四軍佈哨通常都是一明一暗,現在這兒是師部,明哨好辦,咱們躲開就是了,師部的暗哨估計不止一個。剛纔大家有沒有看見,就在孤墳崗那兒,並排着四棵古柏樹,就那枝葉覆蓋的面積,上面別說藏個把兒人了,就是藏他三五個,你也難以發現。”月松繼續說。

    “可是隊長,咱們怎麼走都不可能避開所有的警衛部隊的啊。”超哥擔憂地問。

    “是啊,單是這四棵古柏樹上的暗哨,只要佈置兩個暗哨,就可以監視從這兒到這兒一大片開闊地,剩下幾個可以通過的地兒,又全都有戰鬥值班的機槍呢。”唐四拖着腮幫子說。

    “那是當然的,你以爲徐營長是甩乾飯的,沒兩下子,這警衛營長還能輪到他?”月松掏出一支菸,想了想,又朝坡下走了十幾米,這才坐在石頭上,點燃,慢慢抽着。

    超哥又趴在雞公頭上,繼續觀察着。另外幾個兄弟也沒敢靠近月松隊長,各自坐在一邊,誰都沒吱聲。

    月松抽完一支菸,又撿了幾塊石頭,在地上擺弄着,可無論月松怎麼擺,都找不到一個縫隙可以潛入到師部跟前。唉,看來想要挑戰警衛營還真是不容易啊,難怪上次鬼子派一個精銳小隊襲擊師部,也是很快就被警衛營發現了,那還是在凌晨,大家都睡得正香的時候,更何況現在是大白天的,豔陽高照,視野開闊,只怕是一隻鳥兒飛到師部,警衛營的戰士都會看得真真切切的呢。

    月松又點上一支菸,邊抽着邊擺弄着石頭,擺了好一會兒,還是找不到一條防禦空隙。月松把菸頭往地上一扳,一隻腳踩上去,狠狠地踩了幾下,自言自語道:“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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