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還有個活的。”眼尖的少秋喊着。
超哥端起狙擊步槍,掃視了一下,果然,一個鬼子屍體上冒着一隻鬼頭,眼睛還在眨巴呢。
“隊長,看那兒。”超哥單手拖着步槍,單手指向鬼子的位置。
“放心吧,鬼子的槍械都泡在水裏了,暫時不便開槍,容易炸膛,走,過去看看。”月松說着,拔出腰中的短劍,帶着兄弟們一起走向河水裏。
鳴鶴看着大隊的鬼子都撤走了,帶着大家從林子深處走到林子邊緣,看見隊長他們都走到河水裏了,於是對草根兒說:“草根兒,你們幾個注意警戒河的上游,以防鬼子大隊殺個回馬槍。”
“是。”草根兒和惠能在林子邊緣建立了臨時防線。
“走,我們過去看看。”鳴鶴帶着另外幾位兄弟,走出了林子,來到了河灘上。
“站起來,舉起手來。”羅月松用日語對着還沒死的矢野喊話。
矢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見中國偵察隊,發現這些人也沒有三頭六臂,手中的武器也不必皇軍的先進,可是爲什麼皇軍就敗得那麼慘呢?無論是自己,還是吉田少佐,我們都很小心謹慎,沒有冒冒失失的,可還是被中國偵察隊伏擊了,而且這次,居然又是兩面夾擊,居然把自己給伏擊在河中央了,進退不能,就像雙腿被磁鐵牢牢地吸在了河水裏一樣。
“站起來,舉起手!”羅月松看着眼前這個鬼子少尉一直雙眼緊盯着自己,神遊一般的不說話,也不做動作,看上去不害怕,就像呆了傻了一般。
吉多看着這鬼子官還是不動也不說話,上去伸手拉他。
就在這個當口,矢野突然順勢起身,左手臂抱住了吉多,右手拔出了武士刀,明晃晃的刀口貼在了吉多的脖子上,只是,矢野仍然眼睛盯着羅月松,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不服。”矢野終於冒出了三個字。
“不服?”月松在河水裏嘩嘩地走着,“那行,咱們上岸去,咱們一對一,不服就打得你服。”
矢野圓眼怒瞪,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過矢野還是甩開了吉多,轉身一步一步地往岸上走。
“呵呵,兄弟們,這個鬼子不服,要單挑呢,你們就看好了吧,看我羅家劍法,怎麼大煞武士刀的妖風的。”月松邊走邊對兄弟們說。
“殺了他,殺了他。”兄弟們在一邊喊口號呢。
剛走上河灘,鳴鶴就過來了:“隊長,要拼刀啊?讓我來吧。”
“一邊去,軍官對軍官,這叫門當戶對,有我在,哪兒有你的事兒啊。”月松把短劍在袖子上擦了擦。
“隊長你說話不算數,上次逮住一個鬼子軍官,你說下次讓我跟他拼刀,前些天我好不容易可以跟鬼子軍官拼刀,接過你老遠一槍給狙殺了,我不服。”鳴鶴氣呼呼地說。
“我靠,鬼子鬼子輸了不服,你他爹的是老子的部下,也不服,不服行啊,你們倆打。”月松說完,把短劍插進了腰帶上的劍鞘裏,做到一邊,“雷航,找到煙沒有?”
“隊長,正找着呢。”雷航和幾個兄弟在打掃戰場,雷航的主要任務,就是給隊長找日本香菸,找肉罐頭。
“行了,開打吧。”月松點上一支菸,美美地抽了兩口,觀賞鳴鶴的大刀跟矢野的武士刀對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