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219.猛虎下山
    羅月松來到兩支偵察隊會合的地方的時候,冷酷仁正在看着溫和氣給冷鋒包紮傷口。

    “你也是的,人家重機槍掃射,你抱着一挺輕機槍跟人家硬碰硬,你是腦瓜子燒壞了,還是小時候藕喫少了,缺心眼嘛不是?”冷酷仁坐在冷鋒身邊,數落着,心疼着。

    “不礙事少爺,就撕掉了塊肉,我皮實,過幾天就長出來了。”冷鋒笑呵呵地說,“哎,輕點,和氣啊和氣,你不疼,我疼啊。”

    “剛纔逞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疼呢?”冷酷仁伸手按着冷鋒的腦袋,“下次機靈點,打鬼子嘛,多動腦筋。”

    “牙籤,老遠就聽到你耍大哥的威風啊,冷鋒爲了你都豁出去老命了,你還罵呢?”月松走來,點上一支菸,抽了兩口,塞進冷鋒嘴裏。

    “謝謝羅隊長。”冷鋒很少抽菸,不過這會兒給傷口消毒,確實很疼。

    “給我來一根。”冷酷仁伸出手。

    “一邊去吧你,我好不容易纔繳獲到了大半包。”月松說着,抽一支,給自己點上。

    “瞧你這個小氣勁兒,跟你爹一個德行,拿來吧你。”冷酷仁直接從月松嘴裏把煙搶過來,叼在自己嘴巴上了。

    “算了算了,看你被鬼子打得狼狽不堪,就當可憐你,這支菸送給你了。”月松說着又掏出一支,給自己點上。

    一支菸抽完之後,冷鋒的傷口縫好了。冷鋒試着用了點力,還是有些疼。

    “少爺,好多了,只是抱着機槍打,還是有點不得勁。”冷鋒說。

    “張龍,過來。”

    張龍跑過來,向營長敬禮。

    “張龍,你鋒哥的機槍,暫時你拿着,你的步槍你也揹着,你負責跟着鋒哥。”冷酷仁說。

    “是。”張龍答應一聲,坐在冷鋒身邊。

    “那我用什麼作戰啊?”冷鋒問。

    “手槍啊,你腰裏不是掛着一支鏡面匣子嗎?二十響呢,還不夠你單手打的?”冷酷仁說。

    “哎,這個近距離還行,遠了根本打不了。”冷鋒還是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了。

    “報告,營長,劉團長他們到了。”一個士兵來報告。

    “劉團長來了,走,過去看看。”冷酷仁拉着羅月松一起過去。

    走到林子裏的一條土路邊,兩輛吉普車遠遠地開過來了,冷酷仁和羅月松整理了一下軍裝,站在路邊迎接。

    吉普車停在路邊時,一個穿着上校軍銜的國軍軍官跳下車,冷酷仁和羅月松馬上迎上去敬禮。

    “報告劉團長,第五軍軍部偵察隊少校隊長冷酷仁。”

    “報告劉團長,第五軍200師偵察隊少校隊長羅月松。”

    劉團長回了軍禮之後,開口就問:“冷隊長,說說渡口日軍的情況。”

    “是。”冷酷仁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隨地畫着有些線條,向劉團長說明了偵察到的渡口的情況。

    劉團長聽完了,擡頭看了看天空,說:“天都擦黑了,天黑前可以先給渡口的鬼子一個下馬威。”

    “劉團長,東面、西面和北面,鬼子可有兩個步兵聯隊,還有一個炮兵聯隊啊,你這麼來了就打,鬼子派人來支援渡口,就難辦了。”羅月松顯然是不太認可劉團長的打法。

    “那你說怎麼打?”劉團長反問道。

    “偷襲啊,部隊先在林子裏全部隱蔽起來,我和冷隊長帶人去騷擾,騷擾得日軍疲憊不堪的時候,大部隊凌晨的時候,突然夜襲,一舉拿下渡口,讓英緬軍第一師先做好準備,拿下渡口就馬上突圍,您看呢?”羅月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戰法。

    劉團長單手撐着下巴頦,想了一會兒,說:“夜襲,夜襲,羅月松是吧,我聽說過你,國軍少校,在新四軍幹了兩年,風風火火的,新四軍那一套的確學到了一些門道啊。”

    羅月松聽着劉團長這漂亮話怎麼就覺得那麼的不對味呢,歪着腦袋就問:“劉團長,你這意思是,新四軍那套不行唄?”

    冷酷仁一見這架勢,深知騾子的脾氣的牙籤,連忙拉着羅月松的衣袖,小聲說:“騾子,你幹啥呢?”

    劉團長微笑着說:“果然是火爆脾氣啊,我這還沒怎麼點火呢,你就準備爆了?哈哈哈。”

    “我沒爆,不過誰也不許瞧不起新四軍,國軍都縮回去的時候,是誰在牽制着大量的日軍?是誰在廣大的鄂豫皖一天不停地打擊着日軍的囂張氣焰?爲什麼日軍一而再再而三地組織各種大規模的圍剿行動?爲什麼日軍每次組織向國軍大規模進攻的時候,中途都會補給不足?”羅月松真的快要發火了。

    “羅隊長,劉團長也沒說什麼,你激動什麼,就此打住啊,怎麼指揮113團作戰,是劉團長的權力,我們除了彙報偵察到的敵情外,就只有建議權,打住,打住!”冷酷仁說着,把羅月松拉回到了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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