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先和少秋出發了。
眼看太陽已經偏西了,一輪紅日掛在枝頭,鳥兒也開始嘰嘰喳喳地歸巢。
彪子擡頭看着眼前的景象,對鳴鶴說:“好端端的日子,鬼子一來,這兒就人不人鬼不鬼了,連鳥兒都多留了一個心眼兒。”
“彪子,你就別吹了,你看見那鳥多了一個心眼兒?”鳴鶴說。
“懶得理你,跟你說話就說不到一塊兒去。”彪子繼續往前走。
“轟”的一聲炸響,兄弟們立即又警覺起來。
“哪兒炸的?炸什麼呢?”飛騰問。
“山那邊傳來的,應該是在爆破作業。”飛躍說。
“飛騰去傳話,讓仁先繼續往前走,爭取天黑之前找到鬼子爆破的地方。”彪子說。
“是。”飛騰答應了一聲。
仁先接到命令,讓少秋加快腳步,一旦天完全黑了,這山裏可就難走了,公路是萬萬不敢上去走的,太危險。
就在太陽從對面的山峯馬上就要掉落下去的時候,彪子發現前面的仁先和少秋突然停住了腳步,感覺不太對勁,馬上對沸騰說:“飛騰,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是。”飛騰過去了。
少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仁先蹲在地上正在尋找着什麼。
“孫排長。”
飛騰剛想問,仁先豎起手指,小聲地說:“噓——,有詭雷。”
飛騰低頭一看,就在少秋的小腿褲管前面,一個線已經繃緊了,詭雷隨時都可能爆炸,這一炸不僅少秋危險了,偵察小隊也會立即暴露了。
遠處的超哥從狙擊鏡裏看到了少秋站着不動,就知道情況不妙,根據自己的經驗,這裏應該距離鬼子的祕密基地不遠了,而且鬼子在進行叢林作戰時,喜歡讓士兵用樹枝僞裝之後,在大樹上隱蔽做暗哨。
超哥趕緊挪動槍口,尋找最有可能隱藏鬼子暗哨的大樹,可是這林子裏到處是樹,樹枝椏上能藏人的樹木也不是一棵兩棵,一時還真沒找到。
嚇得渾身是汗的少秋感覺到腿都是麻木的,好在少秋經常行走與山林之間,褲管上有輕微的觸碰,都感覺很敏銳,沒有繼續往前邁步子。
飛騰看見少秋還不動,伸手拉了一下少秋的衣角,幾乎於此同時,“呯”的一聲槍響,飛騰索性飛身把少秋撲到在地。
仁先聽到槍聲,不用說,肯定是鬼子發現了正在拆詭雷的自己和少秋,於是揚起胳膊,使足了力氣把手雷朝着正前方扔了出去,“嘣”的一聲炸響。
“隱蔽。”仁先喊了一聲,飛騰抱着少秋就地翻滾,躲到一棵樹後面去了。
超哥聽到槍聲,馬上判斷出了鬼子暗哨的大概位置,迅速跑了幾步,換了一個位置,果然,一棵樟樹的側枝上,一個鬼子身上綁着樹枝,背靠着主杆,雙腳站在側枝上,換了子彈,正在尋找飛騰他們的位置呢。
超哥瞄準了鬼子的胸口,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馬上開槍了,“呯”的一聲,樹上的鬼子掉下去了。
仁先聽到身後響槍了,知道是超哥在掩護,馬上說:“撤。”
飛騰起身,拉起少秋,端着衝峯槍就跑,仁先斷後掩護,很快三個人就撤回到了彪子他們這裏。
“什麼情況?”彪子看見仁先他們回來了。
“絆上詭雷了。”仁先說。
“誰在開槍?”彪子問。
“鬼子的暗哨吧。”仁先答道。
“被超哥幹掉了?”彪子繼續問。
“應該是。”
“你們倆沒事兒吧。”彪子問飛騰和少秋。
“我沒事,都怪我。”少秋驚魂未定。
“我掛彩了。”飛騰說。
“哪兒呢?”飛躍馬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