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被搗毀的中國偵察隊營地一看,東條中尉的胳膊上幫着繃帶,鬍子吹得老高,趕緊跑過去向中尉報告。
“報告中尉,敵軍被打跑了,戰果甚微。”井上低下了頭。
“鼠輩,還中國偵察隊,我這才轟了幾炮啊,就抱頭鼠竄了,打不贏就跑,跑了又回來偷襲,中國人不是說什麼‘鼓對鼓,鑼對鑼’嗎,真正見了面,四散而逃,根本不敢正面交鋒,鼠輩!”英雞狠得牙都彎了。
“中尉,您的胳膊……”井上小心地關心着英雞的傷勢。
“蚊子,花蚊子,被花紋子給叮了,能有什麼事?除了偷襲,打打黑槍,中國人還有什麼本事?”英雞像一隻鬥敗了的蘆花公雞,憤憤不平。
“好在搗毀了他們的營地,雖然沒有殲滅,我估計他們已經是傷兵滿營,至少囂張氣焰被勇武的東條君給打下去了。”井上誇着英雞。
“嗯。”英雞覺得也是,哼了一聲,四下裏看了看,還是覺得不爽,死傷了十號幾個士兵,也才這麼點戰果,不夠解恨。
“報告中尉,隊伍集合完畢,傷兵也都做了及時的醫治。”曹長過來報告。
“辛苦了,回基地吧。”英雞這麼猛虎下山式的出擊是沒有向耿野中隊長彙報了,萬一正在爲大戰而建設的祕密基地有個什麼閃失,自己可是沒法向耿野中隊長交代的,因爲耿野中隊長給英雞的任務,恰恰是確保祕密基地的安全。
月松帶着兄弟們順着薩爾溫江往南走了七八里地,在江邊的一處林子裏,就發現了正在休整的彪子和瑛子他們。
“回來了。”丹楓看見月松回來了,熱情地迎了上去,“看你滿臉黑黢黢的,身上都是泥,趕緊去小溪邊洗洗吧,走,我幫你。”
“少秋怎麼樣啊?”月松關心自己的兄弟呢。
“沒事兒了,剛纔又啃了兩塊餅子,看樣子真的是餓壞了。”丹楓答道。
月松對身邊的幾個兄弟說:“走,你們也去洗洗。”
丹楓拿出一塊毛巾,幫月松擦着臉,站在一邊的瑛子看着有些不高興,嘴巴里咕叨着:“叫花雞一樣,打了敗仗還有人伺候着,隊長就是隊長啊。”
彪子一聽,怕瑛子惹火了月松,月松可是個只能順着毛摸,不能倒着毛摸的貨色,彪子雖然沒有看見月松跟鬼子新來的指揮官對戰,可是聽那麼多發炮彈爆炸的聲音,再看回來的兄弟們個個臉上身上都髒不拉西的,再集合自己偵察時親眼看見鬼子指揮官的打法,就知道月松這會兒心裏正不爽着呢,趕緊拉着瑛子,說:“瑛子中校,你可是中校啊,來來,跟一個少校慪什麼氣啊,我好歹也是個副參謀長,我幫你也洗洗,跑了這麼老遠了都。”
“不用了。”瑛子說完,一扭頭,往小溪下游走了十幾米,自己給自己洗臉擦脖子。
“拍個馬匹都不會,拍到蹄子上了吧,彪子,你要是沒累着,來,給我擦擦脖子。”彪子的及時出面,果然沒有讓瑛子惹惱月松。
“行啦,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青梅竹馬的妹妹都伺候着你呢,還不知足。”彪子捧起溪水,自己給自己洗臉。
“哎,彪子,新來的這個鬼子頭兒是個炸逼唉,特別喜歡用迫擊炮進攻,而且打得還挺準。”月松索性脫掉了軍裝上衣,用毛巾擦着身子。
“哎呀,怎麼這樣啊,瑛子就在旁邊呢,你怎麼這麼野啊。”丹楓看見月鬆脫掉了軍裝,連忙說。
“沒事兒,丹楓,你家那口子,本來就是鄉下野小子,屁股一撅,就那什麼?怎麼說的,月松?哈哈哈。”瑛子放聲大笑。
“男人說事兒,女人少插嘴啊,丹楓,去去去,照顧少秋去,對了,還有好多兄弟都有傷呢,趕緊給兄弟們清理清理傷口去。”月松的大男子主義又來了。
“真是的,還沒嫁給你呢。”丹楓轉身就走。
“丹楓,我陪你一起。”瑛子向這邊走過來。
“好啊。”丹楓等着瑛子過來,兩人手拉着手過去了。
看着瑛子和丹楓的背影,月松對彪子說:“瑛子今天算是自覺的了,要不然做小我都不要她。”
彪子一聽這話,一腳就把月松踹倒在溪水裏了,然後“哈哈哈哈”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