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隊長一聽,當即就說:“亂彈琴,在芒市站,我老程就是路子最野的了,沒想到你們這位隊長比我還野,這麼幹,風險極大,上峯不會同意的。”
“程隊長,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幫幫忙吧,都是自家兄弟。”瑛子可是很少求人的,可是爲了月松,瑛子也拉下了臉子。
程隊長在屋裏走了幾圈兒,說:“可是,我的行動隊出任務,不能不向站長報告啊?”
“你不要彙報得那麼具體嘛,就說,偵察隊有行動,需要行動隊配合。”瑛子幫着出主意。
“那萬一站長要是細問呢?”
瑛子居然也跟月松一樣,着急了摸起了自己的後腦勺,還真靈,馬上就有主意了,瑛子一擺手,說:“你就說,偵察隊行動保密,說我的軍銜比你高,你不便多問,再說了,現在偵察隊只屬於剛剛組建的第20集團軍,人數雖然不多,可級別不低啊,你說是不是,程隊長?”
“那倒也是,不過,你就真的不擔心羅隊長那兒出什麼岔子?”程隊長又問。
“你是不瞭解這個羅月松,他打起仗了,哪裏管自己的死活啊,就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像那個,對,像那個項羽似的,破釜沉舟。”瑛子說着。
“呵呵,項羽,破釜沉舟,我看是張飛吧,還丈八長矛呢,哈哈。”程隊長話裏多多少少帶着一些對月松的佩服。
“也不全是的啦,羅隊長還是很有智慧的,比項羽、張飛都聰明多了呢。”瑛子很正經地說。
“好好,聰明,聰明行了吧,我老程今兒拍着胸脯子答應楊中校,我的行動隊全力以赴,鼎力支持。”
“謝謝程隊長。”瑛子居然也學着月松左拳右掌,抱拳致謝了。
“行,我這就派人去盯着鬼子們,一有動靜,馬上報告楊中校。”
“謝了,完事了我請你喫狗肉,喝花酒。”
“哈哈哈,還喝花酒,楊中校真有意思。”程隊長笑哈哈地走了。
“哎哎,誰跟誰呢?你還當真我跟他喝花酒啊,就是喝了,又關彪子什麼事兒啊?”瑛子說完,甩手走進了裏屋。
“哥,你別瞎說話。”飛躍說。
“我可沒瞎說,你沒看彪子哥看瑛子姐那眼神。”飛騰說。
“還是不要說的好,咱們跟他們不是一條道兒上的。”飛躍提醒飛騰。
飛騰抓了抓腦瓜子,說:“也是啊,這可是個難事兒。”
超哥和豆子來到柳條亭偵察了一番,沒有發現鬼子提前有埋伏,於是超哥幫豆子找了個埋伏點,又給豆子找了些樹枝草葉,幫豆子僞裝了起來。
“趴好了,喫喝拉撒睡,全在這兒,別以爲當狙擊手是個乾淨活兒。”超哥對豆子說。
“超哥,放心吧,農村出來的娃兒,不怕喫苦。”豆子只露出了兩個眼睛,眼皮眨巴着。
“那就好,我走了,記着,我就在你身後五十米之外。”
“嗯,記住了。”
超哥離開豆子之後,自己找了個相對的制高點,一番僞裝之後,開始了狙擊手漫長而又寂寞的等待。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時候,豆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超哥通過狙擊鏡看見豆子一直沒動彈,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睡着了,不過想着有自己在身後盯着,也不會有人能把他怎麼樣,於是就沒太在意。
忽然,一個全身上下都僞裝的人出現在了超哥的狙擊鏡裏,只從身上的打扮看不出是敵是友,不過從他手上拿着的九七式狙擊步槍來看,應該不是友方戰士,因爲如果是瑛子那邊的兄弟,手中的狙擊步槍應該是春田步槍纔對啊。
超哥密切關注着來人,果然,那人在搜尋了一圈兒之後,在柳條亭對面一百五十米左右的一個制高點趴下了,埋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