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二,咱們就一直在這兒挖溝,裏面外面也都一個樣兒啊?”仁先小聲問月松。
“喫完晚飯再說。”月松真的很餓很累了,根本不想說話,不過月松的腦袋從來沒有停止過思考,已經進來了,總會有辦法偵察日軍要塞的。
兄弟們聽到了仁先和月松的對話,互相看了一眼,趕緊又開始挖溝,要不然,工頭馬上就要打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黑的時候,在兩個鬼子兵的監督下,三個勞工擔着兩大桶稀粥和一些黑乎乎的姑且叫做饅頭的東西送過來了。
月松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接過了稀粥和黑饅頭,也顧不得手上滿是泥了,呼呼啦啦地就開始喝粥,津津有味地啃着咯牙的黑饅頭。
“觀察身邊和遠處的守衛分佈,儘快發現守衛的漏洞,爲出去尋找機會。”月松邊喫邊對身邊的兄弟們說。
兄弟們也都在忙着喫,可是天黑之前,也就是喫飯這會兒鬼子們不管他們東張西望,而且天馬上就要暗下來了,所以兄弟們都四處張望着。
趁着中國工頭不在這邊,鬼子兵估計也聽不懂中國話,而且距離這邊有二十米的樣子,兄弟們互相通報着信息。
“百米之內,有八個鬼子,全部是步槍。”仁先說。
“五十米外上頭的大石頭上站着一個鬼子兵,他的位置可以監視附近幾百米的範圍。”鳴鶴說。
“中國工頭要不要弄死?”飛騰問。
“不用理他,牆頭草而已。”月松答道。
“西北60米處有一棵棗樹,棗樹就是細小的樹枝,也很堅硬,有機會了折幾根,可以在石頭上磨成近戰武器。”董伢子說。
“伢子說的,急得執行。”仁先說。
“是。”哥幾個回答道。
“不要這麼回答,記住就行了。”月松望着遠處的鬼子兵笑着說。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一些勞工被趕到工棚裏去了,工棚鎖上門之後,外面站着幾個鬼子兵把守着。
月松他們被趕到壕溝裏,估計沒有那麼多工棚容納下這麼多的勞工,才讓月松和另外的幾十個勞工就在壕溝裏睡覺,可恨的是,鬼子遷來了狼狗,就在月松他們頭頂十幾米外的一棵樹上拴着,旁邊還守衛着一個鬼子。
月松背靠着有些潮溼的新開挖的壕溝的牆壁,原本想晚上出去溜達一下,沒準能偵察到一點什麼,可是鬼子弄來了狼狗,怎麼弄呢?月松嘴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想抽菸,可這會兒怎麼能抽呢,雖然綁腿裏一根根的香菸和打火機並沒有被鬼子發現,可是這一抽不就被發現了嗎。
飛騰小聲問月松:“慫二,想抽菸是吧?”
“廢話。”月松說。
“嘿,不準說話。”中國工頭大聲喊着。
“睡覺。”仁先說了一聲,倒頭就睡。
月松看着抽菸也沒指望,出去溜達指望也不大,乾脆就倒頭睡覺了,睡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