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狙擊手 >369.靚麗金絲雀
    冷酷仁睡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早的時候,才睜開了像被粘在了一起的上下眼皮。

    睜開眼睛,冷酷仁看到的第一個生物,就是一隻金絲雀,金絲雀真漂亮啊,羽毛色彩豔麗,身體勻稱靈巧,一雙黑亮的眼珠子左右轉動着,似乎也在端詳着樹下躺着的這個生物,似乎也在欣賞着這個生物的壯實和優美。

    冷酷仁朝着金絲雀微微一笑,舉起手來,想跟金絲雀打個招呼,誰知道,金絲雀看到冷酷仁舉起的手,誤以爲他是在驅趕自己,於是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的,然後張開翅膀,“唧”的一聲,飛走了。

    冷酷仁看着金絲雀飛走了的樹枝,自言自語地說:“走吧,你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少爺,你醒啦!”聽到冷酷仁說話,睡得迷迷糊糊的冷鋒立馬做起來,揉着眼睛對冷酷仁說。

    “我睡了多久?”冷酷仁坐起身子。

    “整整一夜,咱們回到這裏的時候,天還沒黑下來呢。”冷鋒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一直守着我的?沒睡好吧?”冷酷仁伸手去摸兜裏的煙和打火極,卻找不到。

    “何止我一個守着,全連都守了一夜,你這一飄啊,可沒把咱們這羣兄弟給嚇死了,尤其是我,你萬一出了事兒,我回去怎麼跟老爺交代啊。”

    “囉嗦,一大早還沒睡醒就囉裏囉嗦的,這是鋒愣子嗎?”

    “你找啥?”

    “我的煙和打火機呢?對了,我的快慢機呢?”

    “哦,煙盒打火機在李副官那裏,快慢機撤退時腰子帶在身上了,還沒換過來呢。”

    “營長,醒了?”李副官也沒睡好,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也醒了。

    “我的煙,我的打火機。”

    “哦,這兒呢。”李副官剛忙逃出來,遞給冷酷仁。

    冷酷仁點上一支菸,抽着,心裏卻在想昨晚夢裏的事兒,這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隻美麗的金絲雀,是什麼寓意呢?

    “少爺,想什麼呢?餓了嗎,我給你拿點喫的去?”

    “沒想啥,不餓,你想睡就再睡會兒,我看着。”冷酷仁抽了一口,“李副官,你也再睡會兒吧,現在輪到我給你們放哨了。”

    “營長,那我不客氣了,我再睡會兒。”李副官說完,挪了挪身上的毯子,很快就睡着了。

    冷酷仁看見冷鋒也是一躺下就開始呼呼大睡了,就把自己身上的毯子給冷鋒給蓋上了,自己坐在那裏,拿出水壺,喝了點水,繼續抽菸,繼續想關於金絲雀的事兒。

    羅月松帶着隊伍順着怒江岸邊繼續步行前進,走了十幾裏之後,發現怒江的江水流速稍稍變慢了一點點,江岸也沒有之前那麼陡峭了,於是帶着兩個兄弟,走到江邊,看見遠處對岸山腳下,有幾戶人家。

    “草根兒,那邊有人家了,你說他們會不會過江去高黎貢山上採野果子打獵啊?”月松問道。

    草根兒左手搭起了涼棚,望了一會兒,說:“隊長,那邊好像有鐵索,不過這鐵索不像是之前在薩爾溫江上的溜索,倒像是撐船的時候可以用手拉着的鐵索。”

    月松舉起狙擊步槍,觀察了一下,說:“你小子眼神好着呢,是有鐵索,鐵索距離江面的距離很近,如果作爲溜索,人或者貨都可能沾水,應該是擺渡時可以用手拉着的鐵索。”

    “那就是對面的人會經常過江囉,至於過來是幹啥,就無所謂了。”雷航說。

    “廢話,還嫌棄我擬定的電報廢話呢,我和草根兒都偵察清楚了,你卻在這兒給我廢話。”月松調轉槍口,把槍口對準了西邊的高黎貢山,繼續觀察着。

    “行,我廢話多,你講廢話就是對了,難怪瑛子姐說得有人治你了,草根兒,咱們隊長有時候真的是很講道理哎。”雷航被月松懟煩了。

    “呵呵,什麼叫咱們隊長有時候真的很講道理啊,咱們隊長是一直都很講道理好吧。”草根兒笑着答道。

    “瑛子姐長,瑛子姐短的,雷航這陣子跟着瑛子,這麼快就被瑛子收買了?我讓你好好看着我媳婦兒,你卻惦記着人家瑛子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瑛子能瞧得上你,她的眼睛可是長在頭頂上的。”月松邊觀察邊叨叨着。

    “隊長,這哪兒跟哪兒啊,我這一轉眼兒就成了竇娥了啊!”雷航睜大眼睛說。

    “你是竇娥還是幺蛾子我管不了,你就給我小心點兒,彪子和冷酷仁可都盯着瑛子的呢,你掂量掂量,哪個一個你弄得過啊,遲早不是捱揍的份兒嗎?”月松定住了移動的槍口,仔細觀察着一處山峯。

    “哈哈,還有這麼多事兒啊,我怎麼就沒聽說呢,我光知道瑛子中校天天追在隊長屁股後面,明裏暗裏跟蘭護士過不去呢。”草根兒在一邊看笑話呢。

    “沒有啊,現在瑛子和蘭護士她們倆好着呢,姐姐妹妹地喊着,親熱着呢,沒準兒這會兒倆姐妹正在商量着怎麼對付咱們隊長呢,兩個女人一臺戲,對吧,草根兒?”雷航爭不過隊長,就轉移矛頭了。

    “如果我是鬼子的指揮官,我要防守這段江面,我就把大炮架在那座山峯上,到江面距離700米的樣子,炮擊江面渡江的船隻,一炸一個準兒。”月松收起狙擊步槍。

    “隊長,要不咱們上那個山頭去偵察一下?”草根兒問。

    “暫時不用,如果上面有鬼子盯着江面,這會兒咱們已經暴露了,再上去,那不是去送人頭啊,瞧那山峯陡峭的,鬼子如果運送物資上去,八成是從山的西坡上去的。”月松說。

    “那咱們趕緊撤啊。”雷航說。

    “走,撤!”月松提着狙擊步槍,帶着兩個兄弟快速朝着其他兄弟隱蔽的林子撤走了。

    回到了林子裏,仁先就過來了,迎面就問:“隊長,這個地方的江面適合部隊渡江吧。”

    “適合,雷航在地圖上標記下來。”月松說,“仁先,你催一下兄弟們,如果山上有鬼子的瞭望哨,那麼我和草根兒、雷航就已經暴露了,咱們趕緊往前走。”

    “是,我這就去安排。”仁先答應一聲,組織隊伍去了。

    月松點上一支菸,抽了兩口。

    正在地圖上標記的雷航說:“隊長,你不是說咱們可能暴露了嗎,你還抽菸啊。”

    “都已經暴露了,還怕抽支菸嗎?傻逼生瓜蛋子,還沒長熟呢?”月松說着,故意在雷航面前吐了一個眼圈兒,秀了一撥。

    “走吧,隊長,小命兒要緊,你就別在我面前裝成熟了。”雷航收起地圖,拉着月松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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