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聲音有些淡,“甜的。”

    姜咻:“……”純牛奶明明是沒有味道的!

    她手忙腳亂的將杯子放回去,想了想還是問:“……您也想喝牛奶嗎?”

    “沒興趣。”傅沉寒捏住她的手指,緩慢的揉捏了一下:“這麼晚了,可以睡覺了。”

    姜咻哦了一聲,偏頭把自己的被子撈起來,她睡衣領口往一邊滑去,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子和伶仃的鎖骨。

    傅沉寒看見她脖子左側有一顆色澤豔麗到近乎妖嬈的紅痣,像是一滴鮮血落在了雪白的牛奶之中,美灔的讓人心潮澎湃。

    姜咻正打算重新鑽進被窩裏,忽然一股力道襲來,她被人整個兒的壓在了柔軟的地鋪上——

    姜咻驚呼了一聲。

    傅沉寒緩慢的揉捏着她的脖頸,瞳孔是看不見底的濃黑,沒有一點多餘的顏色,就像是他這個人一般的,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姜咻被嚇到了,懷疑傅沉寒要掐斷她的脖子,但是傅沉寒只是緩慢的摩挲,就好像是對待什麼珍貴的瓷器。

    而後,他垂下眸,嘴脣緩慢的印上了她脖頸間的那點紅痣。

    “……”姜咻只感覺自己那一片被親吻的肌膚又涼又熱,兩重感覺交織在一起,能把人逼瘋。

    傅沉寒輕輕咬了一下那點紅痣,聲音有點含糊:“很漂亮。”

    姜咻眼睛裏全是霧氣,好一會而才反應過來傅沉寒說的是她的紅痣,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這種讚美,只好傻乎乎的說:“……謝謝。”

    傅沉寒低笑了一聲,又親暱的吻了吻那片滑膩的肌膚,乍然一低頭,才發現她伶仃的像是蝴蝶展翅的鎖骨上面也有一顆顏色穠麗的紅痣。

    雪白的像是牛奶一樣的皮膚上,鮮紅色就會顯得尤其的妖豔刺眼。

    傅沉寒眸光一沉,問:“身上還有哪裏有痣?嗯?”

    姜咻迷迷糊糊的:“……背上。”

    傅沉寒擡手就要掀她睡衣。

    姜咻嚇了一跳,趕緊回神了,死死的按着睡衣下襬,臉色通紅的道:“寒、寒爺!”

    傅沉寒笑了:“害羞?”

    “……”姜咻咬着下脣點點頭。

    傅沉寒也沒有勉強,拇指摩挲過她脖子上的那點胭脂痣,“那你說點好聽的。”

    姜咻:“……”

    傅沉寒挑眉:“小朋友,你不知道男人年紀大了就喜歡聽點好聽的話?”

    姜咻下意識的:“但是您年紀也不大呀!”

    傅沉寒被成功取悅了,悶笑了兩聲:“小嘴不是挺甜的麼?”

    姜咻:“……”這麼好哄的嗎!

    她抓着自己的睡衣下襬,臉頰泛紅,眼睛水潤的看着傅沉寒:“叔叔,現在已經很晚了,您身體不好,還是趕緊睡覺吧。”

    傅沉寒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了,剛嗯了一聲,敲門聲乍然響起——

    傅沉寒眸子裏起了幾分陰翳,冷冷的:“什麼事?”

    門外是平白的聲音:“爺,老太太忽然不好了。”

    傅沉寒對自己這個奶奶沒什麼感情,冷漠的不行:“關我什麼事?”

    平白道:“二少爺派人來請您過去,看樣子這次挺嚴重的,家庭醫生也束手無措,正在商量往醫院轉,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傅沉寒眉眼冷厲的看着地面一會兒,忽然側頭對姜咻道:“小朋友,衣服換了,跟我一起去。”

    突然被cue的姜咻:“……啊?”

    ……

    十分鐘後,姜咻推着傅沉寒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傅老太太一看就知道是個十分會享受的人,她的院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是不管是植物還是擺件,都十分的精緻考究,並且價值連城,傭人也有十好幾個,要是平時來,估計還能看見老太太的架子有多大,但是現在,院子裏的人都要急瘋了。

    見傅沉寒來了,本來在說着什麼的幾人都停止了交談,傅懿書那張十足冷峻的臉上眉頭緊鎖,脣角抿緊,顯然是老太太的情況不太好。

    見到姜咻,他禮貌性的一點頭,就對傅沉寒道:“家庭醫生說可能是中風,要立刻送醫院去。”

    相比起傅懿書,傅沉寒就淡定多了,就跟命在旦夕的人不是自己親奶奶似的,讓伺候老太太的傭人都有些義憤填膺,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因爲來的時候吹了風,本來就臉色蒼白的傅沉寒這會兒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冷冷淡淡的看向那名年過半百的中年醫生:“說說病情。”

    家庭醫生早就已經汗流浹背了,看都不敢看傅沉寒一眼,戰戰兢兢的道:“老太太今天上午就說頭痛難受,畢竟老太太一直都有頭疼的毛病,所以傭人們也就沒有來找我,而是按照老太太的吩咐煮了寧心靜神的湯給老太太服下,大概兩三點的時候老太太讓所有傭人都離開了,自己睡午覺,傭人們也就沒有多想,但是到晚上六點該喫晚飯的時候老太太都還沒有叫人進去,傭人們覺得奇怪,就進去看了看,老太太這時候已經口眼歪斜、半身不遂了,她們嚇了一大跳,於是趕緊來找我……”

    家庭醫生嚥了嚥唾沫:“……中風這個東西一向來勢洶洶,起病急,要是老太太頭痛的時候就找我了,我倒是能穩住病情,但是現在……真的只能立刻往醫院送了!”

    傅沉寒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照顧老太太的人呢?”

    一箇中年女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寒爺,是我……是我。”

    姜咻一直安安靜靜的聽着,看了眼這女人,發現還是個自己認識的——剛來傅家時,讓她脫衣服驗身的那一個……好像是被人叫做林姨。

    但是此時此刻,林姨完全沒了在姜咻面前的趾高氣揚,頭上全是冷汗,身體抖如篩糠,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寒爺……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老太太……”

    傅沉寒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道:“不是你的錯,還是誰的錯?”

    林姨嚇得眼淚直流,生怕這煞神下一秒就一槍崩了她的腦袋。

    姜咻抿脣,看向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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