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醫生非常的能屈能伸,接口說:“我叛逆,我最近很叛逆。”

    傅沉寒:“……”

    姜咻:“……”

    姜咻好奇的看着魏恪,沒等傅沉寒介紹,魏恪就自己說:“小妹妹你好,我叫魏恪,也就是你男朋友的舅舅,要是你不介意,可以也叫我舅舅。”

    傅沉寒:“我宣佈,你要死了。”

    “……”姜咻說:“可是你看起來像是叔叔的哥哥。”

    魏恪憂傷的說:“其實我已經六十歲了,看起來是不是不像?”

    姜咻點點頭。

    魏恪一笑:“不像就對了,因爲我是騙你的,今年我才三十五。”

    姜咻:“……”

    傅沉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姜咻這個小傻瓜會被魏恪騙。他不耐煩的道:“你來幹什麼?”

    “誒,你這是什麼態度?”魏恪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道:“我來看望一下你啊,看你是不是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現在看來還是挺活蹦亂跳的,那我就放心了,三萬字的家書也就不用寫了。”

    魏恪指指傅沉寒的輪椅,對姜咻說:“看見沒,我乾的。”

    姜咻:“……”那您真厲害。

    傅沉寒道:“你已經看完了,可以滾了。”

    魏恪就用一種“吾兒叛逆傷透吾心”的眼神看着傅沉寒,搖頭嘆息:“倒黴孩子,怎麼跟舅舅說話呢?”

    姜咻舉手提問:“可是你說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你爲什麼是他的舅舅。”

    魏恪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這件事啊,說來話長,但是我也可以長話短說,我是他媽媽收養的。”

    姜咻:“……”那你還真是簡短。

    魏恪說:“你是姜咻?”

    姜咻有點意外:“你認識我呀?”

    魏恪一笑:“聞名不如見面,難怪能讓我大外甥神魂顛倒的,確實是個小美人兒。”

    傅沉寒警告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魏恪擺擺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一趟,主要是爲了關心你的身心健康,順便跟你說一下祝非白的事情。”

    提到這個名字,傅沉寒臉上的表情淡了淡:“他?”

    “對啊。”魏恪倒是不避諱姜咻,直接道:“實不相瞞吧,他被你搞的半死不活的來找過我,還是我救了他一命。”

    傅沉寒說:“你明明知道他是SSS級通緝犯。”

    魏恪一攤手:“那也沒辦法啊,畢竟從小到大的交情擺在那裏呢,他一身的血一副要是我不救他他就死給我看的樣子,我能怎麼辦?當然只能昧着良心救他一救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畜生霸佔了我的牀一晚上後洗劫了我的冰箱,還從我的冰棍模具裏摸出兩百塊錢攜帶鉅款跑路了。”

    姜咻不由的想,這位舅舅,生活到底是多麼的貧困啊,兩百塊竟然就已經是鉅款了。

    傅沉寒卻良久都沒有說話。

    魏恪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知道,魏恪永遠不可能如同自己那般冷心冷肺的對待祝非白。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即便後來殊途陌路,但是那麼多年的情義,不是假的。

    “我知道了。”傅沉寒說:“還有其他的?”

    “那倒是沒了。”魏恪說:“長輩第一次見你女朋友,你是不是該請你的長輩喫頓飯啊?地方我已經訂好了。浮提島包間,留的你的名字和電話。”

    傅沉寒:“……”

    “你他媽的就是來蹭喫蹭喝的?”

    魏恪羞澀一笑:“這不是月初還沒有發工資麼?”

    “……”

    ……

    浮提島是京城十分有名的F國餐廳,F國餐,大家都明白的,死貴還喫不飽,魏醫生鐵了心要宰便宜外甥一個大的,是以點單的時候非常之不留情,直到服務生提醒再點就已經擺不下了,才善罷甘休。

    姜咻沒有來過這邊,對這裏的天使雕像很感興趣,在院子裏逛來逛去的把整個小空間都逛完了,服務生也就來上菜了。

    這頓飯,魏恪喫空了兩摞的盤子,但是還是感覺有點沒喫飽,覺得不得勁,於是問人家服務生有沒有烤串和冰啤酒。

    人家浮提島就是一家非常正宗的F國餐廳,怎麼可能有烤串這種東西,於是服務生微笑中透露着“你這個智障”意味,說沒有。

    便宜舅舅不滿意,於是帶着姜咻去擼串。

    姜咻腸胃不好,不敢喫太多,就嚐了點味道,魏醫生彷如餓死鬼投胎,一個人幹完了幾百串,終於滿足了,擦擦嘴巴讓傅沉寒去結賬。可以說是非常的不要臉了。

    幾人在十字路口分道揚鑣,準確的來說是傅沉寒把他攆下去的,因爲天色不早了,傅沉寒要送姜咻回去了。

    姜咻倒是挺喜歡魏恪的,跟他揮手告別,回頭就看見傅沉寒黑着的臉:“他很有意思?”

    姜咻點頭。

    傅沉寒說:“他是個gay。別想了。”

    姜咻:“……”

    莫名風評被害的魏醫生:啊切!

    姜咻反應過來,忍不住笑:“我是覺得他很有意思呀,又不是那種喜歡,你在想什麼呀。”

    她頓了頓,忽然說:“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傅沉寒擡起眼皮子,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我?喫醋?”

    姜咻點頭:“對呀。”

    傅沉寒冷笑:“我就是喫醋了,快點哄我。”

    姜咻:“……”所以爲什麼您能把這種話說的跟要毀滅地球一樣?

    姜咻略有幾分無奈,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還生氣嗎?”

    傅沉寒說:“生。”

    姜咻就又親了一下:“還生氣呀?”

    傅沉寒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兩人的鼻尖挨着鼻尖,呼吸可聞,捱得很近,姜咻睜大眼睛,可以數清傅沉寒的睫毛。

    傅沉寒帶着她接了一個深長的吻,結束的時候姜咻吸了幾口氣——差點被搞得窒息了。

    傅沉寒鬆開她:“你要這樣我纔不會生氣,來吧。”

    姜咻:“……”所以剛剛那麼久你只是做個示範?!

    姜咻都要氣死了,剛好這時候丁家的別墅也到了,姜咻一把推開她,下了車,然後對着他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兒的跑了。

    《偏執老公寵上天姜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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