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蕭長河呵斥了一聲二弟。
閨房之樂,他是不會拿出來隨便說的。
就算他不要面子,也得顧念媳婦。
更何況,纔不是媳婦不給他睡,是他自己不願意,不想傷了媳婦。
一想到迫不及待的媳婦,蕭長河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
幸好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三兄弟也瞧不見大哥的臉,不然還真有可能以爲人已經瘋了。
畢竟,蕭長河從前那麼一個高冷的人,臉上有多餘表情的時候都不多,更遑論現在,笑的跟個大傻子一樣。
……
這一夜,蘇清晚睡的很香甜。
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額頭也沒有那麼痛了。
身體也似乎有了一點勁兒。
就是肚子餓的厲害,跟打鼓似得。
睜開眼,發現房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肚兜,下身是一條褻褲。
蘇家人嫁原主嫁的急,別說陪嫁了,就是原主的那幾件洗的發白,打了不知道多少補丁的衣服,也沒有給她。
唯一能看的,也就那一件嫁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嫁衣好像是蘇清香的,也就是原主的堂姐親自去鎮上最好的成衣店挑選的。
花了將近八兩銀子,雖然鳳冠沒有給她戴到蕭家,但是除掉鳳冠,這嫁衣和霞帔,應該也能值點銀子吧?
她要是將嫁衣拿到鎮上當鋪當掉,拿着這筆錢,夠在古代生活多久?
又或者……直接給這家人,讓他們放了自己?
再或者,自己去抓些藥,先治一治自己這‘啞病’?
原主是啞巴沒錯,但不是天生的啞巴,而且她能發聲,證明說話是沒有問題的。
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得消炎,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受過什麼內傷,五臟六腑,都有些損傷。
給蘇清晚的感覺,就是一臺有損傷的機器,拖得年歲有些久了,得好好的調養。
不然,遲早得機毀人亡。
罷了,她現在這樣,又不會說話,身體又虛,哪怕離開這個家,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更別說靠她一個人,賺到治病的藥費。
還不如先治好這啞病,能說話了,再和蕭長河商量一下,看看是他給她休書,還是兩個和離。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
打定主意,要拿嫁衣換錢,蘇清晚就不敢再穿嫁衣了。
她從破衣櫃裏,拿了一件蕭長河的衣服。
蕭長河一米八的個子,她不到一米六,頂多一米五六。
所以他的衣服穿在蘇清晚身上,像極了小孩兒偷大人衣服。
長的都拖在地上了。
她只得提起衣服的擺,一邊挽一個圈。
就這樣,也只能勉強讓衣服不拖在地上,還是很大。
做好這一切,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喂,開門!都日上三竿了,你該不會還想着睡懶覺吧?大哥都去山裏好幾個時辰了,你趕緊給我起來!”
屋外的聲音並不友善。
蘇清晚腦子裏,浮現出昨天一直找她茬的男人蕭長玉的模樣。
那男人一直嫌棄她,殊不知,別說是她,就是原主,也不願意代堂姐嫁人。
他想要蘇清香做大嫂,可蘇清香根本瞧不上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