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河將蘇清晚抱到蕭長錦的房間放了下來,他抽走自己的手,剛準備湊過去看看二弟的情況,結果一擡手,便是一手的血。

    “媳婦,你……你流血了?”蕭長河心疼極了。

    他想起自己剛剛觸碰到的地方,將蘇清晚往面前一扯,就要檢查她的傷勢。

    乍一看,她的後背,都快被血染紅了。

    受傷的後腦勺,因爲染血的緣故,上面的頭髮,都變得粘稠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

    蕭長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蘇清晚這會兒,只覺得頭昏沉沉的,也沒有什麼力氣,只能靠在蕭長河身上,支撐着自己。

    “王叔,幫我媳婦看看,她傷了頭了!”蕭長河衝王叔大喊一聲。,

    蘇清晚一把按住蕭長河的手腕,衝他搖頭,又指了指正在被郎中治療的蕭長錦,意思是讓郎中給蕭長錦治。

    蕭長河心中一痛,便衝長生大吼:“快,給我拿金瘡藥!”

    別的藥,蕭家裏沒有。

    但是金瘡藥是有的,蕭長河作爲一個常年進山的獵人,受傷就跟喫飯一樣。

    所以外傷藥,是常備的。

    不過他一般是備在家裏,而不是隨身帶着。

    他怕打獵的時候,自己弄丟了。

    那就又要多花一筆錢了。

    長生被這麼一吼,丟了的魂兒,也回來了。

    其實他見到蕭長河和蕭長玉的時候,就已經是嚇傻了的狀態。

    他怕被大哥和三哥罵,更怕二哥死掉。

    可這會兒,不僅僅是二哥,就連大嫂也受傷了。

    長生哭着去蕭長河和蘇清晚的喜房拿金瘡藥。

    蕭長河給蘇清晚上藥,勉強止住了血。

    “乾淨的布條!”蕭長河又道。

    “大哥,咱家沒有布條。”長生小聲說。

    “那就拿衣服!乾淨的衣服。”他道。

    長生從櫃子裏拿了一件衣服出來,才遞給蕭長河,就被他撕了一塊佈下來。

    用布條小心翼翼的纏好蘇清晚的頭。

    郎中王叔也給蕭長錦檢查完了。

    他衝蕭長河搖了搖頭,“長河,你弟弟怕是要送去縣城醫館治病了,我……我這裏治不好了!”

    “治不好?”蕭長河一驚,“怎麼會治不好呢?我弟弟明明好好的,他就是傷了腿,他……”

    “長河,你別這樣,我醫術有限!”

    雖然說這話,王叔自己也覺得沒有面子。

    可是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他要是說能治,結果治不好,把人治死了,可咋整?

    “王叔,你幫幫我弟弟,幫幫他!”蕭長河紅着眼睛,求起了王叔。

    “你別求我了,你就是跪下,我也沒有辦法。你還是去縣城吧,對了,錢要帶夠!”

    縣城的醫館,不是善堂。

    沒有錢,別想治病。

    說到錢,蕭長河又是一痛。

    蕭家本來就比一般人家差。

    有多少錢,都能用掉。

    他們喫喝,還有給二弟治病。

    加上他才娶了媳婦,更是將整個家底兒給掏幹了。

    “王叔,你借……”蕭長河是想找王田七借點錢,先給弟弟治好了病再說。

    結果話還沒說完,王田七頭搖的就跟撥浪鼓似得,“長河,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我哪有錢啊!我還有事,你自己想辦法啊!”

    說完,抱起自己的醫箱,就準備走。

    《代嫁啞女忙種田蘇清晚蕭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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