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麼玩意兒。

    蘇清晚在心裏罵了蕭長河。

    然後在她依(可)依(以)不(喫)舍(人)的目光中,蕭長河狂奔着離開了她的房間。

    ……

    蕭家幾兄弟的大通鋪。

    蕭長玉:“大哥,你又被那個……大嫂趕出來了?”

    成親好幾天,這個新郎官兒,就沒有一天晚上,是待在自己新房的。

    哪怕是蘇清晚病着那三天,他也是晚上起無數次的夜。

    難不成,那女人表面上很好,實際上還是瞧不上大哥?

    覺得他們家太窮!

    不想給大哥生一窩孩子?

    蕭長河:“沒你的事兒!”

    蕭長玉:“沒我的事兒,那我能問問大嫂說要賺錢的事情嗎?她到底……”

    “這也沒你的事情!你只管繡你的花就好!”

    蕭長玉:娘希匹的,他絕對是撿來的。

    不然怎麼親大哥,就這麼不待見他?

    “長生,你……”

    “三哥,你別問我,問我,我就是不知道!”長生一臉傲嬌。

    ……

    隔天,什麼也不知道的長生,被蘇清晚打發着去做一件事兒。

    跟着王秀梅。

    她去哪兒,都得跟着。

    哪怕是蹲茅坑,去小樹林。

    連着三天,長生反饋的消息,都是王秀梅跑了這裏,去了哪裏,蹲了幾回坑,鑽了幾次小樹林。

    又找其他人繡了手帕之類的。

    三天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消息。

    不過這三天時間,蘇清晚讓蕭長玉找了兩塊王秀梅從前送過來的布,蕭長玉多出來的一些,挑了幾塊最好的,讓他繡上花色。

    總共繡了兩條。

    按照最初約定的,蘇清晚就欠了蕭長玉八文錢了。

    蕭長玉倒是有身爲債主的自覺,時不時的往蘇清晚面前晃悠,就差伸手要錢了。

    再說蕭長河,蘇清晚說她需要十文錢的第二天清早,天還沒亮,蕭長河就進了山。

    長生跟着王秀梅三天時間,蕭長河就三天沒有下山。

    蘇清晚一開始還能淡定,三天下來,就有些擔心了。

    畢竟,上一次蕭長河進山打獵,也就一天時間。

    她試探着問了問長生,小胖墩兒又覺得比較平常。

    “大哥最多的時間,在山裏待了一個月呢,三哥給他烙好多餅,他帶到山裏去。”

    蘇清晚知道蕭家的烙餅。

    不是那種純麪粉做的,加了粗糧,喫起來就拉喉嚨。

    倒是可憐了蕭長河,一個月時間,就靠點粗糧烙餅度日,渴了就就着雪水或者雨水。

    錢他倒是掙了。

    蕭長錦沒癱之前,錢給他念書。

    蕭長錦癱了,錢給他治病。

    自己窮的連從小定下來的娃娃親,也被女方嫌棄的黃了。

    最後推個啞巴堂妹過來頂包。

    蘇清晚在蕭家待的越久,她越是覺得蕭家可憐。

    她喜歡長生,等她嗓子好了,身體也利索了,賺了錢,還是留給一筆錢給長生。

    至少,不能讓他將來娶媳婦兒,也和蕭長河一樣,被人瞧不起。

    ……

    這一天,蘇清晚在蕭家院子裏那顆大樹底下小憩,長生衝進院子,大聲嚷嚷:“大嫂,大嫂,大事兒,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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